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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面前再哭就太丟臉了。”

他皺眉。“這有什麼好丟臉的?你要想家鄉,它日我們……成親後,陪你回去一趟就是。”

他說得有點理所當然,她卻聽出其中的遲疑,這個男人啊……糟了,她真的真的好心軟了。

成親啊……

這男人將自身的情慾藏得太深太深了,他對她的身子一點感覺也沒有,卻試著想以這種手段得到她,她拒絕,便拐了個彎想成親。

成了親,一樣是他的人了。

真不敢想像那三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他的注視下,她慢慢喝了一口藥水,隨即皺起瞼。

“殷戒?”

“嗯?”

“我來疼你。”

他怔了一下。

“所以,陪我喝藥好不好?”猛眨回眼淚,慢慢摟上他的脖子。他連動也沒有動。

她有點貪婪地吻上他的嘴,雖然很笨拙,但總算把一口藥水灌進他嘴裡了。以前看別人這麼做時,真是百分之百的噁心,現在卻別有情趣,至少,有人能共苦,真是感動得要命。

他不動聲色,扶著她的腰,慢慢往後仰倒,任她躺在他身上喂藥。苦澀的藥汁滑下唇畔的同時,十指也滑上她的腰。

她的腰有點肉了,略白臉頰也不像以往曬得極黑。指頭慢慢地摸上去,摸到礙事的肚兜。

她似乎對肚兜很沒轍,全是懷安幫她的。指尖輕輕挑鬆了肚兜,嘴裡一直被灌藥,他不在意,突然之間,她趴在他身上專心地看著他。

“朱大祥,你有沒有聽過速食愛情?”

他眯眼瞪她。他像朱大祥?他像嗎?

她笑:

“所謂的速食愛情,就是兩個人在一眨眼共同吃完一碗麵,連味道都還沒享用到,就付帳拍拍屁股走人。”

“這也是你家鄉的話?”

她不答反笑問: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重?”

“不會,”

“藥有沒有點苦?”

“還好。”

笑著放下空碗,然後捧住他俊美的臉龐輕輕再吻著他的嘴、他的眼、他的鼻,他像一時不能反應過來,只能任她為所欲為。

她的吻是蜻蜓點水式的,幾乎沒有含任何慾念,小心地吻著他的臉龐,她笑著低啞問:

“殷戒,你覺得我的吻技如何?”

“……你只被我吻過,自然像我。”只是實在無法挑逗他……不能怪她,沒有刻意培養,他本就不易動欲、而且,她的吻根本不實在,倒行點像小狗舔他,讓他心頭又有那熟悉的疼痛。

她扁了扁嘴,哼聲:“說得多有獨佔欲。我有過暗戀,單戀,只是沒過身體接觸而已。”他算是第一個人。

他惱了。“暗戀?單戀?”

“唔,我喜歡的型呢,是有點孔武有力、有六塊肌,擁有頂天立地的氣勢。這樣想來,殷大哥,你好像是例外。”

“……”

長髮如酒色瀑布,搔動他的耳輪,心裡微微發癢,他注視她圓圓的臉蛋。

每當她笑起來時,眼眸半眯,異樣的風情便露了出來,有點像平常鎖起的盒子,一開啟才發現全是寶物。

“殷戒,我想跟你慢慢吃那碗麵,慢慢嘗著那味道,我想疼你、想憐惜你。”

疼他?憐惜他?用這種方式?比他還笨拙的方式?妖媚的眸片刻不離她。

“我們相遇到底是誰搞的鬼呢?”她嘆息,輕輕吻苦他的下顎。“我的人生好像亂掉了,我卻開始不在乎……”

涼涼的嘴落在他的唇間,讓他那種異樣的感受再起。

“殷戒,我疼你、憐惜你……”舌尖微微畫過他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親著,像把他這個人男人當珍寶一樣。

珍寶嗎……殷戒微微垂眸,任她這個笨拙無比的生手盡情地親吻他向來覺得作惡的臉。

馬車用很慢的速度在街上駛著。

“過了這條街,在下個路口停車,接了施夫人再上恭園。魚姑娘,我開窗子好嗎?”柳苠問道。殷戒跟施老爺在書肆討論版型印刷,隨後才來,他這個大男人負責女眷,真有點尷尬。

“當然好。”就算不喜走後門,也要拍拍馬屁。偷瞄柳苠手冊上的名單,據說全是年底要出版的書目,何時,她才是上頭的一名呢?

“小姐,我一直在聶府裡做事,沒有見過書肆老闆們共同聚辦的圍文會,我記得去年殷爺回府報告圍文會時,府裡主子都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