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連忙出手阻止他:“你別動,剛動完手術,小心傷口裂開。”將他摁回床上躺好,她抹去臉上的眼淚,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才對他說:放心,我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說完,她扯出一個微笑來,讓他安心。
目光下移,甘一諾視線在他乾裂的唇上掠過,抬手將床頭櫃上擱著的水杯和沾了水的棉籤拿在手中,低下身,她小心翼翼地在他乾乾的嘴唇上輕按,心也跟著疼起來。男人往日豐潤的雙唇已經乾裂得褪了皮,可是卻不能馬上給他喝水。
甘一諾一邊小心地溼潤著他的唇,一邊柔聲對躺著的男人說:“沒事的,醫生說了,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和以前一樣。你不要急。”
她的話像一汪清泉,輕易就平復了病人的不安情緒,陸非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是那隻握住她的手,緊緊攥著由始至終捨不得放開,一雙雖然病臥多時還不失清亮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珠子都捨不得轉動一下。
陸家夫妻這時也被驚醒,兒子能夠醒過來,雖然這是早已清楚的結果,兩人還是難掩心中激動,情緒激動,淚眼婆娑。兒子無知無覺的躺了一年多,今天終於醒過來了,叫他們怎麼不欣喜若狂,喜極而泣?
向翡顯得更為失控,他整個人不管不顧直接趴在兒子的病床邊,哭得形象全無。
此情此景,甘一諾剛剛乾了的眼眶不由得又泛起了溼意,她不動聲色地默默往後退,想要讓這一家三口好好團聚,可是還未等她退出第二步,手就被陸非抓得死死地,似乎害怕一放手,她的人就會馬上消失不見了似的。
甘一諾無奈,也只好一直陪坐在床邊,直到他終於累得再次沉沉入睡,她才得以離開。
雖然,她已經渾身乏力,累得像是雙腿踩在棉花上,她還是強撐著將二老安排著先回去休息,又在護士的幫助下,請了一位口碑極好的護工暫時護理陸非。忙完這一切,她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了院長辦公室,這家醫院裡,除了他,她也不知道該找誰。
還沒進門,她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男聲,帶著磁性的低沉聲音,解析度很高。
“醒了?那後續的復健你也要幫我盯緊”
雖然司徒醒的語氣顯得稀疏平常,卻讓甘一諾瞬間不能淡定了。她也知道這事兒背後是他在背後安排,但親耳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震驚之餘有帶著一些疑惑。
司徒醒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她已經明確表示,她不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有所動搖。
在他說:“你還是不要告訴她那麼多,我不想她因為這個跟我一起。”的時候,甘一諾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遞到她的身上,林正的目光依然是帶著絲絲的戲謔,似乎等著看她的反應,在瞭解了這一切以後,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真令人期待。
司徒醒本來只是想悄悄地過來看一看她就走,倒沒想到會被她抓了個現行。
既然知道了,他也沒什麼好隱藏的。嘴角上翹,他扯出一個完美無暇的笑容來,卻在看到甘一諾蒼白得像紙的臉色後,眸色迅速地黯了下去。
剛剛跟好友坦承的以後會放任這女人自己去選擇,他是不會主動去強求的話還是溫熱的,這時候全部被他推翻。
“甘一諾”他騰地站起身,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收緊雙臂就把已經搖搖欲墜的女人攬進懷裡,轉眼間又將人摁坐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看她這幅虛弱無力的樣子,他的一顆心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樣,尖銳的疼。
這女人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體力基本透支,甘一諾根本掙脫不了,但還是在盡力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的聲音冷冷的,像一茬茬的冰稜砸在司徒醒的心上,冷冷的木木的疼。
“司徒醒,放開。”
司徒醒怎麼可能聽她的,反而將她摁得更緊。
“甘一諾,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終於,甘一諾被逼急了,拼盡全力地推開他站起身,對他用了最實用的格鬥術,司徒醒一時不備,轉眼間,他的手臂已經被她反折扭轉到背後,姿勢非常狼狽。
其實憑他的實力,掙脫是毫無壓力的,可他又怕傷了她,只能保持著這個彆扭的姿勢,被她像抓犯人一樣反扭著手抓住。
一旁的林正,看著瞬息變化的畫面,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他簡直想將這樣的畫面拍下來,然後po上他們的圈子裡去,讓一干好友好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