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前的女人馬上就會走出這個房門,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甘一諾不再看他,自顧自的說:“陸非,我們在一起到今天,算起來已經有十年七個月零二十天,我以為這個時間會一直延續下去呵,你真讓我意外!”
最後的輕笑,讓陸非心驚膽顫,他再也顧不了那麼多,緊緊地將她瘦小的身軀擁進懷裡,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嘴裡不停地說著:“小諾,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愛你,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甘一諾感到脖頸處的面板上傳來一陣涼意,有液體順著脖子一直往下淌。
悔恨的淚,已經太遲了,錯誤已經鑄就,覆水難收。
甘一諾心裡一酸,他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回憶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醜陋。
良久,甘一諾空洞的聲音才在房間裡響起:“陸非,就這樣吧。婚禮還是取消吧。”
她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抽離陸非的懷抱,陸非還在做最後的掙扎,拉著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
“小諾,婚禮只剩十幾天了,不能取消到底,我們早就說好的”
甘一諾背對著他,清淡的聲音從雙唇溢位:“陸非,讓我們給這麼多年的感情留些餘地吧,我不想最後一點美好也消失不見。”
“小諾只有一次,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陸非感到自己快要崩潰了,他根本無法想象以後的日子裡,沒有甘一諾,他要怎麼過下去。
甘一諾不再說話,因為他這句話,她的背脊僵硬到可怕。
奮力抽出自己的手,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一次背叛就不是背叛?因為只有一次就該被原諒?她覺得她根本不想再跟他再說下去,因為那樣讓她犯惡心。
她頓住腳步,側著臉說了一句:“一次?你們還真是幸運!”
陸非臉色煞白,女人明顯已經不再相信他的話了。孩子,他怎麼知道那個該死的孩子從哪裡來的?
出了房門,甘一諾正撞上陸天放帶著歉意的眼神,這下她總算明白了陸天放那些言之不詳是因為什麼。
原來大家都知道,原來,只有她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被矇在鼓裡。
“小諾”陸天放試圖說點兒什麼,只叫出了一個名字,就被甘一諾止住了。
甘一諾揮了揮手說:“陸叔叔,你還是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她丟下這句話,就逃跑一般地離開了這間讓她窒悶,心痛的房子。
出了小區門口,她才覺得自己雙腿發軟,她的心裡現在就像是有一把鈍刀子在不斷地來回切割著,痛不可抑。
她只是不願意隨意的表露自己的脆弱,不喊痛,難道她就不會痛了?她看似堅不可摧,他就可以在犯錯後,還能裝著沒事人一樣繼續騙著她?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連交通燈變成了紅色都沒有發現,依舊低著頭精神恍惚地往前走,左側飛馳的車子快速向她駛來,她渾然未覺。
“甘一諾!”
“小諾!”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夾雜著兩個男人的驚呼聲,甘一諾被一股大力拉得一個踉蹌,然後她就落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千鈞一髮之際,又是司徒醒救了她。
司徒醒緊緊擁著她,渾身的肌肉都在顫動,就在剛剛,如果他再遲一秒,懷裡的女人就會被撞飛,他想都不敢想那樣血腥的畫面。
“甘一諾,你怎麼了!為了那樣一個男人值得嗎?!”他咆哮著又緊了緊自己的懷抱,依然心有餘悸。
這一刻甘一諾的情緒終於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她大力地推開他,衝著司徒醒大吼道:“我就這樣,這一切都是我活該,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你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司徒醒被她吼得火冒三丈,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深吸一口氣,將火氣壓下去,耐著性子拉過她的手,說:“就算我自找的,你想發火,想打人咱們換個地方行不行!”
說完,已經加大力度將人往他停車的地方拉,這一次,他終於顯露了真實實力,原來教授真的出手,師姐是根本掙脫不了滴。
陸非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最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就這麼帶走,他加快步子趕了上來,拉著甘一諾的另一隻手。
充滿敵意地看著司徒醒:“放手,這是我們兩人的事,你憑什麼管!”
司徒醒停住腳步,側著身子看著這個一臉驚惶的男人,眼神囂張又帶有一絲譏諷。真是搞笑,現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