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將一切都歸結於一年的空白在作祟,他對自己說:不急,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再次熟悉,瞭解,相愛,然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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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司徒教授,繁忙得腳不沾地。
上課,撰寫論文,代表b大到各高校交流學習,好友聚會,拒絕任何異性或是同性的追求者
他的時間被擠得滿滿當當,於是,他沒有空閒去想,那個女人是如何跟她的另一半柔情蜜意。
可是,他的好友如果能夠讓他安靜消停下來,也就不算是司徒醒的好友了。
林大院長事務繁忙,但還是會抽出時間給司徒教授打個電話,告知一下他的情敵最近的恢復狀況。並將這一明顯隔岸看火的行為美其名曰負責,畢竟是他司徒醒託他辦的事情,他得負責到底不是?
荀俊更妙,說是要拉著他到夜場散散心,不然會被氣死。誰叫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實上就是,某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顯示自己的成果,他終於把那個難搞的女人顏如昔拿下了。
看著一晚上都摟著美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的某狐朋狗友,司徒醒在心裡為自己悲哀了一下,這群混蛋,他怎麼會與他們為伍?
雖然心裡篤定,但等待是讓人煎熬的,司徒教授某一天撐不住,還是撥通了甘一諾的電話。
響了很久,甘一諾才不情願的接了起來:“司徒先生,關於對你的報答,我一定會說話算話,只要不涉及感情,不違背法律道德,我一定辦到。還有錢,我已經轉到你的賬號裡了。”
聽著電話裡,女人淡漠疏離的語氣,司徒醒有那麼一刻是有些挫敗的,她就真這麼想跟他劃清界限?
轉念一想,如果她甘一諾是個隨便就能勾搭的女人,他司徒醒又何必花費這麼多的心思去靠近她。
瞬間,他就釋然了,帶著笑意的磁性聲音透過電波傳到甘一諾的耳裡:“記住你說的。”
甘一諾被這把好聽的聲音,騷擾得有些頭皮發麻,不動聲色地將聽筒移開了一些距離,她禮貌地說了句:“再見。”
“再見。”
剛剛掛上電話,一團軟糯的肉球就塞到了司徒醒的懷裡,肉球在他懷裡一直不停翻滾,將他的衣服揉成了一團,司徒醒也沒有生氣。
只是帶有一絲寵溺地將肉球撈了起來,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臉,問:“angela,又跟你媽咪去哪裡玩了?”
小肉球不滿地扭著頭,將自己臉頰解救回來,將口水吐到司徒醒的手指上,嘴裡含糊不清地叫著:“爹地”
孩子八個多月,長得又白又胖,像一團軟軟糯糯的棉花糖,全然看不出早產兒的跡象,現在都會簡單模糊的幾個音節了。
司徒醒卻被她這句爹地給雷到了,用額頭頂了頂她,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他鄭重其事地對她說:“angela,爹地可不能亂叫。”雖然這只是小孩子根本無意識的發音,他也不允許。
抬起頭,司徒醒對著往房間裡走的女人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第19章 狹路相逢
到了跟田甜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甘一諾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司徒醒。
男人一身休閒的裝束;淺色襯衣;深色休閒褲,良好的材質,挺括的線條;細膩的紋路無一不顯示著低調的奢華。
這男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寬肩;窄腰的;愣是將這麼簡單裝束穿出了幾分倜儻來。
微微卷起的袖子,為他在倜儻之外又添上一絲隨意;無框眼鏡後面的深邃雙眸,似笑非笑;勾人魂魄。遠遠看去;這男人渾身散發的光芒,讓人不忍直視。真真風華一時無兩。
他就那麼長身玉立地站在甘一諾面前,淺淺一笑,他紳士地伸出手來,語調看似平淡又暗含著意味深長:“甘警官,又見面了。”
這麼來一句,倒是讓田甜勾起了興趣。這兩人認識,司徒醒事先可是一點口風也沒有透露的。
“司徒,你跟一諾居然認識?”
司徒醒嘴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絲毫不在意佳人有護花使者在側,言辭簡短又若人遐想:“嗯,我跟甘警官似乎很有緣分。”
這是陸非第一次與司徒醒正面交鋒,兩個男人,一個陽光帥氣,一個斯文俊逸,單從外貌來講,都算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在雙手交握時,兩人不由得都在心裡對彼此掂量了一番。手指微微用力,兩人不動聲色地向彼此問了聲好,將淡淡的敵意消化在緊握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