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司徒醒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小型的私人飛機場。
他想到這麼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的人,他停下了腳步。
他衝著前面依然高大挺拔的身影說:“要我回去可以,等我辦完一件事。”
司徒業停下腳步,手裡夾著一支重新燃起的雪茄,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似乎對他心裡想的一切瞭然於胸。
“沒問題。給你一晚的時間。”
司徒醒最恨他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可眼下時間緊迫,他必須去見那個人。
司徒醒開著車一路狂飆,一路上他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他感覺自己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瘋狂過,心裡好多情緒一齊翻湧,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帶她走。
到了醫院,進去病房之前,他微微喘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誰知,拉開病房的門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他完全不想看到的一幕。
病房裡,甘一諾背對著門,側坐在病床上,被陸非緊緊的擁在懷裡,兩人緊緊相依,場面充滿著溫馨。
司徒醒知道自己應該冷靜一點,但是一股血氣此時直充大腦,他三兩步走過去,拉開陸非纏著厚厚繃帶的手,一把將甘一諾了過來。
他的力氣很大,甘一諾的手腕頓時紅了起來。
“司徒醒,你發什麼瘋!”甘一諾被他猛的一拉,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陸非也站起了身,拔掉點滴,語氣冷硬:“司徒醒,放開她。”
司徒醒一言不發,將上次的動作如法炮製,他彎下腰一下子將甘一諾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走得很快,轉眼就將追上來的陸非甩得遠遠的。
甘一諾也被他激怒,情緒激動地衝他嚷:“司徒醒,你到底想幹什麼?除了強迫別人,你還能幹什麼?”
司徒醒顯然也被剛才的那一幕刺激到了,也顧不得她會怎麼想,他也衝著甘一諾吼了起來:“甘一諾,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兒骨氣?那男人都跟別人的女兒都快能叫爸爸了,你居然還跟他混在一起。怎麼?來個苦肉計你就投降了?”
其實,剛才甘一諾是突然被陸非抱住的,她因為怕牽動他手上的傷,才沒有掙扎,根本就不是兩人舊情復熾,可她懶得跟司徒醒解釋,他是她的誰啊?
可不知怎麼的,甘一諾說出來的話卻完全變了味道:“我就是要跟他一起,這跟你有關係嗎?”
這種口氣,怎麼聽怎麼像是在鬥氣的小情侶。
司徒醒似乎品出了一些滋味,心裡的怒氣不覺消下去不少,說話也柔了幾分,他怎麼不瞭解她的個性,她一向說一不二,分手就是分手,絕不會還來餘情未了這一套的。
“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
說完,他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下慢慢靠近的某人,立刻發動車子,飛速地離開。
甘一諾急了:“去哪兒?”
司徒醒眨眨眼睛:“一個好地方。你不是一直說欠我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還吧。”
甘一諾一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自己說過的話肯定算數。這樣一來,她也安靜下來。
不就是還人情嘛,好的。還了,他們就不再有什麼瓜葛。一乾二淨,很好!
她將亂掉的頭髮理順,坐直身,說道:“好。到時,我們就互不相欠。”
說這話時,甘一諾是看著司徒醒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不知為何,看到他眼神裡一閃而逝的失落,她也覺得心裡悶悶的。
耳邊響起輕輕敲擊玻璃的聲音,甘一諾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
車窗外天色已晚,司徒醒似乎早就下了車,她的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
她下車後,才發現,司徒醒竟然將她帶到了山上,他想幹什麼?
司徒醒看她剛睡醒的迷糊模樣,心裡湧起一股柔情,聲音放得很輕很柔:“餓不餓?”
甘一諾隨著他的視線,才發現這個男人真有些神通廣大。豪華車的前蓋,被這男人用來充當臨時餐桌,這時已經擺上豐富的晚餐,真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藉著亮得刺眼的車燈,她發現這些菜還在冒著熱氣。
陪他到山上吃晚餐,就是他想要她做的事情?
吃過晚餐,整理了一番,司徒醒往後撐著手臂,靠在車前蓋上,愜意十足。他仰起頭,招呼還在狀況外的甘一諾:“來,陪我看星星。”
甘一諾自認是一個沒有情趣的人,長這麼大,除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