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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9 月 6日晚,伊格納托夫要我接通正在雅爾塔的波德戈爾內的高頻電話。伊格納托夫在電話中意味深長地說:”

大功告成不取決於我們,而取決於你。‘“9 月 19 日,我們返回莫斯科,我曾提醒伊格納托夫,他本來是準備去亞美

尼亞的。他回答說:”不去了。扎羅比揚已經在莫斯科勃列日涅夫家裡。

我們該回家了。‘“星期一,我到他別墅去,安排各種家務。伊格納托夫見到我以後,要我與正在新阿豐休假的基

裡連科聯絡。接電話的是值班員,得知是誰打的電話後,他回答說,基裡連科在海灘游泳,不能來接電話。

“這是挺自然的回答,然而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卻引起了伊格納托夫的焦躁不安。

“他毫無緣由地嘟囔著說:”是真的在游泳,還是不想接電話?‘伊格納托夫接著便火燒火燎地開始往中央給勃列

日涅夫掛電話。接電話的是秘書:“列昂尼德。伊里奇沒上班,今天也不會到班上來,他病了。’”這時,伊格納托夫

變得完全神經質了,他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自言自語地說:“到底是病了還是沒病?他得的是什麼病呢?需要病還是

不需要病???‘”大約一小時後,我回到辦公室。伊格納托夫坐在皮椅子上,心平氣和地面帶笑容。

“他說:”沒什麼,一切還好。他不過是患了流行性感冒。一切正常。‘“我不明白,為什麼勃列日涅夫得了流感

這就很好???但這次談話可以作為在一個月內所發生的非常事件的補充。

“如果把所有這一切零星的小事聯絡起來,就可以得到一個可疑的印象:吞吞吐吐的談話,各種微妙的暗示,一個

接一個地同各個州委書記單獨談話,同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內突然友好,經常地給勃列日涅夫、波德戈爾內、基裡連科打

電話??為什麼經常提到 11 月?11月之前到底要完成什麼事情呢?”

加柳科夫不厭其煩地詳細敘述了能典型說明伊格納托夫對待赫魯曉夫態度的各種情節,這些情節有些發生在過去,

有些則是不久前發生的。

謝爾蓋心裡明白,這個伊格納托夫的壞脾氣是眾所周知的,他同赫魯曉夫的不和睦也不是什麼秘密。他不能接受沒

有被選進中央委員會主席團這一事實。從前,伊格納托夫在喝過幾杯酒後總愛在自己的圈子裡發牢騷說,中央委員會的

所有工作都是他乾的,其他人都是些無能之輩和懶漢,而赫魯曉夫只不過是在他起草的決議上蓋蓋圖章和講講話而已。

謝爾蓋看了一下表,兩人已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天已全黑了,兩人回到汽車裡。

謝爾蓋對加柳科夫說,他感謝加柳科夫提供的訊息,並表示他是以充分的信任和極為嚴肅認真的態度對待他所說的

事情的。他還保證,一旦他父親回來,就把這一切都轉告赫魯曉夫。他還向加柳科夫要了電話號碼。加柳科夫對他說:

“謝爾蓋。尼基季奇,請您只在非打不可的情況下再打這個電話,而且請您在電話裡什麼也別說,只約定會面地點。我

的電話被人竊聽,對此我毫不懷疑。我早就注意到,很長時間沒人來收電話費了。按規定我的電話早該撤了,但他們卻

沒有這麼做,這說明有人在竊聽。”

謝爾蓋感到自己似乎成了偵探故事的參與者——監視、竊聽電話、密謀。這一切都那麼異乎尋常,驚心動魄和難以

置信。在這之前他還一直認為,克格勃和其他機關都是同一個陣營中的同盟者,他們是可以信任和可以依賴的。打從他

能記事起,房子四周就有穿著藍制服計程車兵。他一向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朋友,當成能談知心話的人,甚至是童年時代玩

耍的夥伴。

突然之間,這個組織卻來了個 180度的大轉彎。它已經不再起保護作用,而是對人們進行嚴密的監視跟蹤。想到這

一點,他不禁不寒而慄。

赫魯曉夫從導彈發射場回來了。幾天來,沙漠地帶的陽光把他曬得黑了一些,但他看上去氣色不錯,容光煥發。他

對所見所聞十分滿意。在試驗場,他視察了三個座位的“東方”號新宇宙飛船,飛船不久將發射至人造衛星軌道。他還

見到了準備上天的機組人員——科馬羅夫、費奧克季斯托夫和葉戈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