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共產黨的隊伍裡,有害的民族主義和反蘇態度正在發展,這種態度必須根除。“對此不能手軟”,他曾公開宣稱,
“‘羅馬尼亞稠粥’不是一個民族,而是個婊子。”赫魯曉夫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說了,他覺察到自己有些太過分。“我
指的是,”他為了給自己開脫而牽強地補充說,“革命前的羅馬尼亞”。
一天晚上,灌了一天杯中物的赫魯曉夫想尋尋開心。他對坐在身旁的烏克蘭中央委員會書記尼古拉。波德戈爾內說
:“你給我們跳個戈帕克舞吧。
我很想看烏克蘭歌舞。“
波德戈爾內吃驚地看著赫魯曉夫。他已經是 60 多歲的人了,這把年紀根本跳不了戈帕克舞。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弄不好會要了老命。戈帕克舞是烏克蘭青年跳的一種動作劇烈的舞蹈,跳時要下蹲並快速輪流踢兩腿。赫魯曉夫又說了
一遍,再次要他跳。波德戈爾內看出這個醉鬼不是說說就算的。
他勉強站了起來,很不是滋味地模仿戈帕克舞的基本動作比畫了幾下。令人難堪的是他顯然不會跳,但醉鬼赫魯曉
夫卻起勁鼓掌並稱贊波德戈爾內:“跳得好!你呆在基輔正合適。”
赫魯曉夫在船上還召開了一個討論前比屬剛果局勢的會議。剛果當時剛取得獨立,但事態的發展對莫斯科不利。赫
魯曉夫怒氣衝衝地說:“剛果從我們的手指縫中溜掉了。”
在整個航程中,赫魯曉夫一直在考慮聯合國插手剛果的事,特別是聯合國維持和平部隊和秘書長哈馬舍爾德的活動。
“我啐聯合國,”當助手奧列格。特羅揚諾夫斯基向他讀了來自非洲的一些特別糟糕的訊息後,他怒衝衝地說,它不是
我們的組織,那個鄉巴佬廢物蛋插手了與他毫不相干的重要事務。他奪取了不屬於他的權力。他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我
們必須千方百計除掉他。我們得讓他受不了。“他咆哮道。
他說,他準備提出在聯合國中成立三個執行小組來取代聯合國秘書長的職責。這是一個閹割聯合國的辦法。葛羅米
柯提醒他這個想法同蘇聯反對對聯合國憲章作任何修改的長期政策是完全背道而馳的,但是赫魯曉夫聽也不聽。。赫魯
曉夫性格固執,任何人都很難改變他的主意,尤其是他的權力現在已經變得至高無上,甚至當他已經知道別人的意見正
確時,他仍然固執己見。
一天,在甲板上曬太陽時,赫魯曉夫信口但卻條理清楚地對站在旁邊的助手說,他打算利用“帝國主義內部的矛盾”
來擴大蘇聯的影響。他用手抓住頭上那頂心愛的草帽免得被鳳吹掉,“我不能沒有它,”他笑著說,“它有助於我思考
問題。另外,我想我的帽子也不合鯊魚的口味。”他接著又說:“我們在紐約得和一大群而且是形形色色的帝國主義鯊
魚打交道。”接著,他開始分析西方各大國的情況以及蘇聯應採取什麼策略利用它們之間的矛盾。他認為英國強烈反蘇,
不可救藥。“獅子的頭上可能長疥,但還能咬人。俗話說,‘英國女人拉屎沒個完’,這不是沒道理的。”不知他說這
些對他的結論有何幫助。這就是赫魯曉夫的語言風格。
“法國則是另一回事,”他說,“我們應該抓住這一環把整個歐洲像一條鐵鏈那樣拉到我們這邊來。”他瞧瞧自己
的肚子,便回憶起最近的巴黎之行。“他們請我們吃好的,讓我們喝香檳,真是棒極了。我們也不含糊,我們滿足了戴
高樂的自尊心。我們給他灌米湯。對他就得來這一手。”
他認為對付德國人比較麻煩。但德國的經濟和技術是主要的爭奪目標。他說,應該讓德國明白,它永遠別想統一德
國。“如果有必要,”赫魯曉夫想了想說,“我們可以顯示一下力量,讓那些看不情形勢的西德政客們清醒過來。”但
他認為一旦他們認識到了不可避免的命運,就有可能從他們那裡取得貿易上的讓步。蘇聯可惜重德國經濟來改善自己的
經濟狀況。“不要忘記,十月革命後成為我們第一個貿易伙伴的是德國。”
至於美國,赫魯曉夫認為一時還看不到它改變態度的希望,但仍有許多機會可以在歐洲“激起”對美國的“疑慮”。
“去年我們搞了個戴維營精神,把北約國家小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