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啊!”
“借你吉言!”孟榮山、秦玉軍和柳娘都敬他,這話分明是說幾人都能考上進士。
顧行舟和林峰當真是一鼓作氣,考到最後。兩人最後都得中二甲,且都選入翰林院做了庶吉士。這幾乎是文臣最好的開端,兩人如今也成了閩南學子的驕傲。閩南不能與江南比,文風不甚濃厚,以往能中進士就是天幸,更別說選館入翰林了。
“來,阿柳,我敬你一杯,多虧你當初教我們學官話。官學裡的老師到底年紀大了,有些音不太準,你卻說得流利,我到京城沒被人小瞧,多虧你了。”林峰笑道。
顧行舟也跟著舉杯敬柳娘。
“是溫之兄自己用功,與我有什麼干係?”柳娘笑道:“只要你不叫我阿黃,我就既往不咎了!”
“哈哈哈哈……這可是得記一輩子的笑話,當面不叫,背後也要說一說的。”林峰笑著打趣。
柳娘笑著一飲而盡,這阿黃的稱呼一出,眾人氣氛也更顯和煦了,彷彿真回到從前一般。
飲酒作樂,填詞寫詩,好不快活!這年頭講究君子六藝,幾人雖不是全才,卻有頗有拿得出手的本事。顧行舟撫琴,林峰作畫,孟榮山長嘯高歌,秦玉軍居然會彈奏琵琶,還是橫抱的。柳娘不甘示弱從房中摸出笛子,吹了一曲高亢嘹亮的笛音。
眾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花淵自嘲道:“就我沒個拿得出手的本事,先躲羞去了。”
“分明是去更衣,還找什麼藉口。”柳娘笑著跟了出去,“我這主人家去瞧瞧,被醉倒在茅房裡……”
柳娘出來,卻見花淵在迴廊吹冷風醒酒。
“你也經不住酒意了?”花淵笑道。
“趁機尿遁,有事想請教花兄。”柳娘也不遮掩,笑問:“磐石兄和溫之兄怎麼了?”當初這兩人多好啊,起居同臥,如膠似漆,剛剛在宴席上卻不說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花淵扯了旁邊樹葉拿在手裡把玩,沉吟半響道:“磐石老弟得主官青眼許以愛女,兩人就斷的,本來契弟就是臨時搭夥,現在散了,依舊是同年兄弟。也不是他們怎麼就鬧僵了,等我們上京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
“你與他們關係好,得空還是勸一勸,好不容易我等有這樣的緣分,豈能辜負。做不成契兄弟,依舊是知交好友啊!孟大哥我們也勸了,沒什麼用,可都指望你了。”花淵頗為擔憂道。
第177章 漁家傲
他鄉遇故知; 舊友重逢; 一頓晚飯吃得十分圓滿。眾人都飲了酒; 柳娘作為主人家; 勉強保持著清醒; 送幾人回去。
孟榮山、秦玉軍和花淵租住在一起; 柳娘安排馬車送他們回去,小宇全程護送,雖然他們也各自有家人來接。
顧行舟已經醉得人事不省; 醉醺醺就要去拉林峰; 林峰避而不見; 獨自軟倒在軟榻上。柳娘見這樣生怕鬧出矛盾阿里; 趕緊過來擋著; 順手扶了顧行舟; 笑道:“磐石兄,你可這是一塊磐石啊,太重!”
柳孃親自扶了顧行舟交給他的家人,看他上了馬車; 對小廝道:“磐石兄醉酒; 你們回去的時候小心些,慢慢趕馬,不要開窗免得嗆風。我初來乍到人手不夠; 就不送磐石兄回去了,你帶我向嫂夫人問好,說我怠慢了; 明日上門請罪,”
小廝恭敬答話:“黃相公客氣了,小的們定好生照料我家相公,定向主母轉達問候。”
柳娘站在門口,看著顧行舟的馬車遠走,才慢吞吞回了院子。
院子裡自有幾個張順買來的粗實僕役收拾殘羹剩菜,柳娘扶了林峰到客房,又叫人送上炭盆、棉被,才到廚房去。
唬得在廚房聽用的幾個婆子磕頭不已,柳娘溫和笑道:“不妨事,來個人幫我燒火,我做點兒醒酒湯。你們各自忙去,該吃飯就去吃,不必管我。”
話雖如此,還是廚房的小管事出列打下手,親自燒火,其他人都讓退下了。
柳娘手腳麻利的做了一壺醒酒湯,端到客房。自己喝了一碗試試效果,的確不錯,這才扶林峰起來喝。
柳娘扶起林峰,林峰卻總往牆那邊偏頭,可酒意影響了他的身體控制,總偏不過去,就像一條幹岸上的魚,不停抖動。
柳娘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扳過他的頭才發現,他已是淚流滿面。
柳娘裝作沒看到,輕聲哄道:“溫之,溫之,喝醒酒湯了,喝了就不疼了,不疼了~”
連哄帶騙的讓他喝下醒酒湯,柳娘又讓人送上熱水帕子,給他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