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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徐允恭臉爆紅,他知道自己妹妹素來聰慧,要瞞著產業這事兒不容易,他也一時之間找不到好藉口,吶吶不能言,只能裝傻背了“想媳婦”的黑鍋。

兩人騎著快馬到了宗學,大明草創,應天府也是初初定都,很多地方都不完善。宗學聽著高大上,其實在裡面學習的只有少數幾個朱姓藩王,其他都是朱元璋的義子。

門口守衛並不森嚴,柳娘和徐允恭在戰備時期還能騎著重要軍需物資——良馬,一看就是豪門子弟,守衛得了柳娘賞賜,愉快放行。

宗學人也不多,柳娘一看就看見獨坐在窗邊的朱守謙。現在正是休息時間,先生不再,只有幾個同窗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柳娘敲了敲窗子,把朱守謙叫出來。

帶著朱守謙到樹蔭下石桌旁坐了,柳娘指著徐允恭扛來的兩個大包袱道:“表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衣裳和配飾,紅色包袱皮裡還有些碎銀子和小額銀票。你的隨從哪兒去了,待會說完話我直接給他們。”

“誰知道在哪兒?待會我自己拿回去。”朱守謙低著頭,臉色陰沉。看他說話低著頭,走路躬著背,若不是禮儀要求把頭髮梳上去,肯定是蓬頭蓋面的景象,活脫脫一個沉鬱少年。

“表哥的侍從不聽話?”柳娘眉毛一皺,道:“你有和陛下、娘娘說了嗎?這種不聽話的殺才,拿來幹什麼!”

朱守謙抽了抽嘴角,“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柳娘驚醒得看了看周圍,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說陛下待你挺好,娘娘也是出了名的慈善人,你別瞎說。”

“好,好,我瞎說,我可不敢帶累你們。”朱守謙賭氣把頭偏到一邊。:

這話徐允恭可聽不得,“嘿,你這小子,咱們來看你還看錯了!從小妹妹怎麼對你的,我這個大哥有時候都比不上,你就是這麼和她2說話的?”

朱守謙又何嘗不知這世上對他最真心的就是眼前的人了,可又拉不下臉來。

“算了,大哥,人家不領情,咱們走就是了。”柳娘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砸在朱守謙身上,作勢要走。

朱守謙一看就知道是柳孃的手筆,知道她平時不愛動針線,針線師父教了這麼久依舊只會做荷包,還拖拖拉拉總做不好,只有親近人才能得一個。

“妹妹……”朱守謙趕緊拉住她,“妹妹,是我不對,你彆氣了。”

柳娘一張臉是憋氣憋紅的,順勢坐下道:“你可好好保管,和這個傢伙一樣粗心大意丟了,我就再也不給了。”

遭受白眼攻擊的徐允恭也不敢做做兇惡表情,舔著臉賠笑。

朱守謙總算被他們兄妹逗笑了,道:“我一定好好保管。”

“那能說說侍從怎麼回事兒不?有多久了?他們除了伺候不盡心外,還做其他的沒有?”

朱守謙剛剛回暖的心又沉了下去,“伺候不盡心還不夠,我身邊就他們兩人,再一敷衍,日子都難過了,至於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我都有多久沒見過了。”

“表哥,侍從不得意換了就是,娘娘素來慈悲,你去求她,肯定能成。至於陛下,陛下日理萬機,咱們又在和大元開戰,肯定很忙,沒空管這些事也正常。都在一個宮裡住著,陛下不召見你,你還不能求見了。我聽說陛下每個月都要召見皇子、宗室子弟考校學問,到時候你略微等一等,不就能見上了。別總說這些喪氣話。”

“要我奴顏婢膝去求,我還不如就這麼過著!”朱守謙賭氣道。

“嘿,你還來勁兒了是吧!”徐允恭又是一陣兒冒火。

“表哥!這不叫奴顏婢膝,我有事兒求孃親還要說好話呢,你去求皇后娘娘怎麼叫奴顏婢膝呢?宮裡……”

“這不叫,什麼叫?本是我應得的,我如今遭受種種,誰知是不是他們主使的。”朱守謙突然激動起來,低聲咆哮。

柳娘探過桌子捂他的嘴:“你再這麼不理智,我們就走了啊!”

朱守謙掙扎,徐允恭就幫忙按著他了,朱守謙掙脫不開,終於平靜下來,輕輕點頭。

柳娘和徐允恭放開他,柳娘語重心長道:“表哥,不可能是陛下故意為難你。姨父通敵叛國陛下都只是圈禁高牆,還把你帶到宮中撫育,承諾日後封王。若是真想做什麼,任你在鳳陽高牆內病死,誰又會多問一句呢?我發覺你有點兒疑鄰盜斧的意思,總把人往不好的方向想。”

“他辦的事兒能讓我往好處想嗎?我在宮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就說……就說眼前吧!憑什麼我就只能在宗學,太子我不敢比,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