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損失大了。
木仁考慮了下,“那就等大俟斤入關後再做定奪。”
“如此最好,敢問木仁兄為何這鬼天氣,深夜來訪?”自從兩人第一次碰面之後還再沒見過,奔雷根本沒有想到木仁這時會來。
“該死的,當時我也不明白特日格怎麼想的,在繪圖時放過了一個小山村子幾十口人。沒想到我的畫像竟然張貼在了晉陽城。”木仁鬱悶無比,百思不得其解。緊緊一面之緣,怎麼就能清楚的得知他在晉陽郡,而且張貼只有他和那日蘇的畫像。
奔雷聽到木仁的話,突然站了起來,之前他見過憐夢,憐夢告訴他從林海那裡得到了訊息,說入侵的草原人全部遇難,並且林海參與了這事。
奔雷眼中精光一閃,問道,“木仁兄,帶隊的特日格可否是修行之人?”
木仁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玄變境。孛日帖赤那大俟斤手下有數的猛士。草原人稱神箭“莫日根”。如果讓他有控弦距離,我不敢保證可以逃出他的成名三箭。”
“該死,師妹說這次參與計劃的草原人被全殲了。如果特日格果真是修行人。那肯定是林海壞了大事。”奔雷此時已經壓不住他的火氣了,狠狠的摔了手中的茶碗。
“什麼?”木人露出驚恐的神色。這次潛入晉陽郡,大俟斤安排的都是出色的附離,並由特日格、那日蘇和他帶隊。那天,特日格和那個年輕人談了幾句後匆匆離去,而且半路安排他和那日蘇先走。“果然出事了。”木仁雙拳緊握青筋暴露,緊咬的牙齒髮出“咯咯”的聲音。
奔雷將憐夢所說如實相告,木仁可以確定奔雷口中的林海肯定是他那天看到那個人。木人陷入了短暫沉默,然後緩緩抬起頭,語氣低沉的問道,“他在哪?”
“那林海前幾日說去晉中辦事,早則五天,晚則十天必回,應該就是這幾天了。”奔雷跌坐在椅子上,沒想到林海再出攪入了他的事情內,那天師妹露出的鄙夷眼光好似在諷刺他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林海躲在房頂,聽了到這一段同樣十分驚訝,沒想到真讓憐夢給猜出來了。為了不暴露形跡,他儘量壓制情緒的波動。但腦子裡卻在飛快的計算著。此時已經不能再和奔雷爾虞我詐的糊弄了,三番五次的壞了奔雷的事,這次必然會翻臉。而且很快奔雷就會和憐夢碰頭,得之他回來的訊息,這樣一來,他需要面對三人的擊殺。
此時林海再次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陳家莊眾人已經融入閆家,就算今夜他能帶走李默涵,但陳家莊的幾十口人肯定在劫難逃。“冷靜,一定要冷靜,天無絕人之路。”林海暗暗的囑咐著他自己。
“好,我今夜再次回城。潛伏在閆府附近,一旦此人出現,必叫他碎屍萬段,祭奠我草原的英靈。”木仁惡狠狠的說道。
“也好,此子狡猾的很,我儘量不驚動他,如果貿然出現會引起他懷疑。”吃過虧的奔雷自然學聰明瞭,同樣的跟頭怎麼能栽兩次。
兩人簡短的商量了後,木仁黑著臉向外走去,奔雷知道他心中有氣,簡短的安慰了幾句。送木仁出門。
林海閃身而下,疾奔而走,躲在了巷子的另一端,來時的路口。遠遠的看著奔雷宅子的方向。
木仁出門,低著頭像晉陽城方向行去,奔雷想說什麼但卻沒有開口,只是遠遠的看著木仁消失在風雪中,才轉身回去。其實奔雷擔心木仁會惹出什麼麻煩,畢竟全郡都在通緝他,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他怕衝動的木仁破壞了師傅交給他的任務。奔雷嘆了口氣,“雖他去吧,畢竟死的是草原人。可林海這小子也太鬼大了。他一個玄悟境怎麼殺的特日格。”奔雷不禁搖頭。
走出不遠的木仁終於爆發了,對著路旁的柳樹就是一拳,“咔嚓”碗口粗的樹應聲而斷,木仁仰天長嘆,“林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海遠遠吊在木仁身後,看著這一幕也不禁詫異,木仁這一拳毫無玄力征兆,單憑身體的力量硬生生的一拳砸斷了道旁的樹,他需要重新估計著木仁的實力。但機會難得,此時木仁處於極度憤怒中,容易出現破綻,雖然需要承受木仁瘋狂的攻擊,但卻比冷靜對戰要把握大的很。
“必須動手,如果讓二夫人和奔雷見了面,再加上木仁,那就將成為困獸之鬥了。更沒有機會。”就這一瞬間,林海心裡衡量了下利弊,形勢所迫下他必須出手。
從木仁暴怒發洩,到林海拿定主意,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正當木仁仰天長嘯時,林海加速前衝,獨角金莽鞭順著地面竄了出去。有著風雪的掩護,再加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