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身子還沒好呢。”我聽得出書金屏語氣裡的不快和惱怒,“居然還要挑撥我和姐姐的關係!”
“你們都是聰明人,不會上她們的當的。”
書金屏微微一笑:“夫君這會兒倒會拍馬屁了。”
“我只是說實話。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比你們還聰明的人了。”
“那也不見得,只能說夫君見到的人少,想的也少,所以真正聰明的人在眼前也不知道。”
“…………”
看我鬱悶的模樣,書金屏再度笑了,隨即又收斂了笑容,低聲道:“我想過了,儘早讓成雍成為皇儲,方能絕了她們的心思。如此,姐姐將來才能平安。”
我急忙道:“好。”
“……對不起。若不是我總在顧慮一些事,姐姐今天也不會——”
“金屏都在顧慮什麼呢?”
書金屏別過頭:“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小心我整你。”我摸向書金屏的雙肋下,開始呵癢。
“呸。”書金屏禁不住,笑罵一聲,不復剛才的端著的矜持和嚴肅,低聲嗔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鬧。”
我們再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十幾年的相處足以讓我們彼此產生默契,無論是一句短短的話語,還是一個眼神,都足以讓我們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情。不知不覺,我也能夠和明白文晴湖的心情一樣,明白書金屏的心情。我對此感到極大的成就感,感到了心滿意足。
翌日,我到錦章宮去,想看看文晴湖的精神如何,不會受到那天的不愉快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影響吧。
文晴湖和以往一樣,還是半躺在床上,並沒有聽樂伎演奏管絃,而是閱讀書卷。我伸手抽走她手中的書,看了一眼書名,《女經》,當即垮著臉問她:“我覺得沒什麼人能比你做的好了,還看什麼《女經》呀。”
文晴湖嗔怪地瞟了我一眼,伸出手問我要回書。看她不肯放下手,我只好乖乖把書送回,又問了一遍。《女經》是先代一位賢明的皇后編纂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各種女人應有的品德教養,雖然故事很有趣,可是有些地方很封建,說是糟粕也不為過。
文晴湖不以為然:“偶爾看看,警誡自己也是很好的。”
“算了,我今天找你也不是為了這本書。”我來到床邊,挨著文晴湖坐下了。
“是為前些天謝婕妤請我們過去的時候發生的事?”
我瞧著文晴湖,“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文晴湖低下頭,注視著《女經》上的文字,說:“若我仗著夫君的恩寵領頭損傷了金屏妹妹的皇后的威儀的話,以後這個後宮還會有誰聽從金屏妹妹的號令呢?我不能遂了她們的心。”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果然,無論書金屏還是文晴湖都在為對方著想,壓根不可能出現什麼芥蒂。
“那為什麼有人說你們這兩天有些生分呢?”
文晴湖微微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我這樣做好像有點傷了金屏妹妹的心,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早些和好吧。你們若生分了,那不就遂了她們的心?”
文晴湖微笑起來。
“我知道,倒是我前些天教你的事,夫君可別忘記了。”
“不會忘的。金屏也在為你的事操心呢。”
“是嗎……”文晴湖輕輕垂下頭,嘴角浮起難以明白的笑,好像有些苦澀,“我給金屏妹妹添麻煩了呢。”說著,她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數日後,如我所願,文晴湖和書金屏再度攜手,親暱勝過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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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盛夏過去後,酈國末帝及其皇后、妃嬪、臣子終於到達京城。那長長的車龍剛出現在城門,百姓便湊來夾道圍觀,擠得街巷水洩不通,幸好有金吾衛維持秩序,車隊才不至於寸步難行。押解的柯遠臣完全以英雄之姿出現在人們面前,很是風光了一把。
我於是在昭元殿召見前酈國君,文武百官作陪。前酈國君如前言所說,是個文弱的皇帝,只知道吟詩作畫,尋歡作樂,完全沒有當皇帝的自覺。這會兒親眼一見,果然如情報所說,是個文人。他身為亡國之君,難免愁眉苦臉,雖然舉止還算不卑不亢,可對著我們大冉朝廷上下,那動作實在有些羞怯和畏縮了。看他如此模樣,我不禁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我對前酈國君好言好語,當場封他為酈國公,無領地,有俸祿。前酈國君無可奈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