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的話來了,不由得侷促起來,離開文晴湖的耳畔,攤手說道:“其實我只是想愛護草坪而已,那草多美啊,叫馬兒跑過一圈就會變得亂糟糟的,總覺得可惜了。”
我還沒看到文晴湖的反應,卻瞥到書金屏站在抄手遊廊上看向這裡,神色微妙,不由得嚇出了冷汗。
接下來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不知道我是如何混過去的。後來文晴湖又勸我了一番話,一定要我時時惦記著書金屏,把我說得頭都低了下來,好生鬱悶。
後來這年夏天發生了一件大事,促使我不得不正視書金屏的事。
這年的夏天氣候宜人,很適合養病。絡織院外有鬱鬱蔥蔥的竹林,滿架生香的藤蘿,不時伴著清脆的蟬鳴,消去炎日的酷熱。我坐在文晴湖的書房內看窗外的景色很是愜意,而屋子的主人正在書寫家信。這是慣例,每個月或者重大日子我都要給王府寫信,報告在京城裡發生的事情。不過我寫信夾纏不清,羅裡羅嗦,淨是大白話,叫冀颺王很是皺眉,寫信過來訓斥了一頓。我一遇到頭疼的事情,就只好委託文晴湖或者書金屏替我寫信。
我靜靜注視著她,經過這些年的調養,文晴湖已經恢復了健康,彷彿雨後的白樺樹亭亭玉立,生機盎然,散發著動人的光彩。我此時再度驚覺她的容光,出神了,以前怎麼就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呢。也許只有變成男人後,才能欣賞到這樣的美麗吧。
我情不自禁摸向她的皓腕,沿著滑膩的肌膚蜿蜒而上,攥住了她的手。文晴湖一愣,回頭迎上我的視線,也忘記了動作,只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簾,臉頰上漸漸暈染出了鮮活的粉色。我只是呆呆地注視著她,總覺得怎麼也看不夠,緊握的手裡滿是溫柔,怎麼也捨不得放開。文晴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羞澀地微微笑了。於是我們維持著這樣的動作,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窗外的蟬鳴,更忘記了一方小天地之外的塵世。
時間恢復流動後,我煩惱了數日,坐立不安,總覺得身體裡燃燒著火焰,眼前滿是文晴湖的影子。最後頭腦發昏,夜裡瞞著眾人摸進了絡織院,平生第一次主動向另一個女人,我的妻子文晴湖求歡了。文晴湖彷彿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既羞且媚,沒有拒絕,任由我笨拙地行使著雄性的本能。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我居然也會近乎膜拜地、貪婪地注視著、撫摸著文晴湖的胴體。過去女性的意識本來就越來越少,這一刻更是被我對眼前女性的慾望燃燒得只剩下了灰燼。說那一夜我真正成為了男人都不為過。
雲雨高唐後,文晴湖側臥在身旁,不失時機地催我趕緊想辦法把書金屏給收了:“你一天不要了金屏妹妹的身子,我一天就不放心。不然,你就別再碰我了。”
我剛剛真正品嚐到閨房之樂,正迷戀文晴湖的繾綣溫柔,可一聽她要踢我下床,差點沒磕頭,哭喪著臉道:“我的姑奶奶,金屏是什麼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我趕緊和她圓房,不覺得太為難人了嗎?”
文晴湖卻說:“怕什麼,你和金屏妹妹又不是沒有感情基礎,都已經能夠說笑了,還會收不了她?那天怎麼對我的,你想個法子,也那般對待她。金屏妹妹也是女人,我不信她會不上鉤!再說,我在金屏妹妹前和你行房,已經僭越了,心裡正不安,夫君若真心為我好,趕快把事辦了吧。”
“那你還和我做。”我小聲咕噥道。
文晴湖聽了好笑,問道:“要是我拒絕了,你會怎麼樣呢?”
“大概以後都硬不起來了。”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你了嗎?”
我無言以對,心想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吧,可文晴湖看穿了我的心思,再度強調道:“你一天沒有收金屏妹妹,一天也別想碰我。”
我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一面抱怨哪有催人找別的老婆的妻子,一面穿上衣服,趁人不注意,腳底抹油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
我委實不曉得文晴湖究竟想什麼,又是什麼樣的心情,自那日後幾次求歡都被她拒絕了。她有一次急了,狠狠掐我的臉頰又是恨又是笑道:“有時候我都懷疑夫君以前到底是不是女人,虧你這麼缺心眼。你老這麼來,別人不起疑心才怪,更何況金屏妹妹心思還勝過常人百倍呢。就算把他們一併瞞過了,你就不怕我懷上孩子,叫人瞧出端倪來?要是我真比金屏妹妹先懷上了孩子,她會怎麼想?父王、王妃會怎麼想?下人會怎麼想?外人會怎麼想?尤其是書宰相會怎麼想?你可要想清楚裡面的利害關係呀!”
至此我才明白她的心思,也搞清楚了利害關係,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