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羅馬這邊的部分市場運作?”安布羅奇奧愣了下,本能地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她本來就為了論文天天熬夜,現在還要成天拎著包上班。這白天上班晚上應酬,完全沒有時間留給自己啊。冷靜先生有點冷靜不下來了。找岳父溝通一下?不行,會被懷疑是居心叵測,而且家族這邊巴不得她能有公司裡的發言權。他略有些煩躁的關掉了內部網的頁面,開始琢磨怎麼把那小姑娘留在家裡。她天天踩著小高跟哼著歌去上班,心情好的跟夏威夷的太陽似的。安布羅奇奧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還是沒有想出法子來。他突然發現,愛情和自己都只是她生活裡的點綴而已。哪怕一個人過日子,這女人都能自在的跟小鳥似的。日子一晃就過,轉眼就到了家族聚會的日子。說是家族聚會,其實就是蘇家跟波吉亞兩家隨便扯個由頭,兩撥人喝喝香檳談談生意,順便鞏固下兩家人的感情。蘇絨提前幾天便得了訊息,相當認真的開始挑小禮服。——可一樣都沒問過自己,喜不喜歡這種模樣。安珀佯裝在門外玩手機等她,全程聽著這小女人悶悶抱怨。“不行,這個魚尾顯得我腿好短哦。”“啊這個露背了,會好冷的。”“誒這個顯得我的胸很挺誒——不合適不合適,我爸還坐對面呢。”期間有傭人忙進忙出,少數人會詫異的看向他。少爺可是從來不在這邊待著的啊,最近是怎麼了。當然,冰冷的視線一掃過來,所有人都自覺地乖乖閉嘴。聚會的地點選在了威尼託街的傑斯格大酒店,從加長林肯上下來的時候,蘇絨相當自覺地握住了他遞過來的手,再轉而挽住他的胳膊,兩個人在一眾名流的注視下,緩緩向著燈火輝煌的大廳走去。安珀又恢復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樣,神情淡然而難以接近。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裸丨露的肩頭,還有那明亮的眼眸,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奇妙的事實。這個讓他有些動心的女人,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們竟然是以夫婦的身份來赴宴的。蘇絨見他腳步一頓,抬眸小聲問道:“你冷嗎?”冰藍色的眸子緩緩眨了下,突然流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客套和寒暄已經程式化了。不少商人和官僚藉著各種名頭,從不同的渠道里取得了邀請函,一同來參加這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