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便看到有人正在踹著田糖果的房門。
房門內的田糖果驚慌失措恐懼的尖叫,透過門縫傳出。
看到這一幕,秦墨立馬再次掏槍射擊。
隨著幾聲槍響響起。
田糖果只感到門口那劇烈的推搡感消失。
她心中長鬆了一口氣。
此時站在二樓廊道的秦墨,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勢,眉頭一皺。
再次轉身,看著樓梯口,那幾個小心翼翼摸上來的身影。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猩紅的光芒。
“狗日的,形勢逆轉了!”
他舉起槍,冷漠的看著那幾個類人型的生物。
手中的槍不斷的扣動著扳機。
每一次槍響都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就這樣舉著槍,赤腳踩在地面上,一步步向前。
扣動著扳機。
彈殼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聲脆響,在樓梯上滾動順著臺階一點點的落下。
當秦墨走到一樓時,手中的子彈已經射完。
他踩著溼滑粘稠的地面,一步步的走到了客廳的開關處。
伸手按下開關。
黑暗的客廳再次被光明籠罩。
此刻的秦墨,看著眼前的屍山血海,內心沒有絲毫的波動。
反而是一片寧靜。
他看著地面上躺著的幾人,奄奄一息。
因為失血過多無力的向著秦墨爬動著。
手中的刀卻還緊緊的捏著。
對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更多的是癲狂。
就好似垂死掙扎的野獸一般。
這一幕,讓秦墨明白,這世界果然並不像是自己所瞭解那般簡單。
曾經作為一個簡單的平民,雖然賺不到錢,但是也沒有多少的危險。
至少說,沒有多少的生命危險,活了二十幾年也沒見過有人被砍死打死。
此刻的秦墨,或許才真正的長大了。
看到最真實的黑暗。
他的心態也變了許多。
他隨意的撿起地上一根鋼管。
將對方手中的刀打飛。
隨後面無表情的向著對方的頭顱不斷的揮打著。
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就像是在敲打核桃一般。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鮮血橫飛。
對方的頭顱碎裂,鮮血染紅了秦墨的肌膚。
他一個接著一個,將所有奄奄一息的類人型生物進行了毀滅!
以前的秦墨:不要命?開玩笑的吧?哪有人不要命!
現在的秦墨:真有人不要命!
人類,具有獨立的思維。
可是這種情況是可以進行塑造改造。
將一個幼童與野獸關在一起,那麼他長大了是人?還是獸?
這是一個問題。
就像是心理學的pua一樣,它可以在時間的流逝下,逐漸奴役一個人。
將手上沾滿鮮血變形的鋼管丟在了一旁。
當危機消逝,腎上腺素帶來的亢奮也離去。
此刻的他渾身刺痛。
一瞬間便癱坐在地上。
隨意的扒拉了一旁的屍體,從對方的兜裡拿出一包紅雙喜。
從裡面拿出一根菸點燃後他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感覺在就好似灼燒著他的喉嚨。
卻也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仰頭長吐了一口煙霧。
十幾個人,十幾個屍體。
鮮血已經將昂貴的大理石瓷磚覆蓋,周圍潔白的牆壁上也全是血液噴射的痕跡。
望著這猶如地獄廚房的屋子,秦墨漏出一抹苦笑。
你媽媽的,虧了!
樓上的田糖果見樓下沒了聲音。
不由的壯著膽子,開啟了門。
一開啟們,她就看到一道身影躺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腳下竟然踩著鮮血。goΠъ
她差點尖叫出聲,連忙捂著自己的嘴。
她的瞳孔中帶著慌亂與驚恐。
她差點退回去。
可是一想到秦墨還在下面,她又壯著膽子走了出來。
看到地上掉落的匕首。
也顧不得鮮血。
連忙撿起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