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還坦言其他感情之事,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反正我就算是還手,也打不過他啊,還不如讓他打了,沒準到時候他心懷愧疚,就會對咱好點?”陶笛兒討好般抽了抽嘴角。
李忱冷冷看著她的表情,冷哼一聲,此刻才將自己的手從對方下巴上收回來。陶笛兒見對方鬆了手,暗暗鬆了口氣。
“從認識開始就不過是一直捱打,慘成這個樣子,還談什麼對不起。”李忱揹著身子,僵硬的說了一句。陶笛兒“啊”了一聲,被對方一點,心中也是無奈苦笑。突然想起一事,看向李忱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深思——
這個人,剛剛是在安慰自己?
“那個……謝謝。”陶笛兒看著那人背影突然一僵,忍不住心中也終於輕鬆下來。
李忱回過頭來,看著那人又開始沒心沒肺的傻笑,不由氣悶。但不知為何,她這副表情倒是比剛剛被打後頹然委屈的樣子順眼多了。
看著她臉上那塊礙眼的青紫,李忱道:“有沒有金瘡藥?”
陶笛兒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從身上翻翻找找,翻出了一個小瓷瓶。猶豫了一下,就倒了一點出來,接著塗在了傷處。
“這是什麼藥?”李忱在相隔一步之內就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氣,不由一愣。
“哦,這個啊……是上一次那天晚上趙東求親的時候,我倆打架後他留下的……”陶笛兒正塗著,突然拿藥瓶的手中一空,接著就發現李忱一臉嚴肅的聞著那瓶子。
陶笛兒忙湊過去,攔下對方的動作:“怎麼!你不要命啦!”看著對方莽撞,陶笛兒也忘記了身份尊卑,責備的詞兒一通的甩了過去。等她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已經發現李忱眸光深冷,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陶笛兒一個哆嗦,咕咚嚥了口口水,心想對方不會想著要殺人洩憤吧?嘴上強扯出一抹笑,但配著臉上的青紫,顯得說不出的滑稽。李忱冷眼旁觀,心中又恨又愛,卻是不知道她竟然這麼怕自己。
“這藥有問題?”李忱看著陶笛兒小心翼翼將瓶蓋子蓋上的動作,問道。
“自然了,不然我也不會把這個藥留在現在了。”陶笛兒白了對方一眼,仔細看了看李忱的臉,發現對方沒有中毒的跡象,才緩和下來。看到李忱一臉不愉的神色,猛地醒悟過來,解釋道:“我體質對這種一般的毒藥也是免疫的。”
“他對你用毒?”李忱語氣一冷。
陶笛兒反應過來他是在懷疑趙東,不由搖了搖頭道:“這傷藥中所摻雜的叫做千暻,是我自己配置的,當初上山寨的時候就被花嬌嬌拿走了。這種藥毒性軟糯,是慢性的,又帶有異香,往日我經常嘗試在手絹等物上塗抹,隨身攜帶,所以免疫性強。”
陶笛兒說著將那藥瓶開啟,挑了一點在指尖,伸出舌頭微微一添,眼睛眯了起來。轉頭看到李忱眸中驚訝的樣子,不由一笑道:“沒關係,這是經常做的,不會中毒。”
“摻了的只是少量,看來是對方也不確定這是什麼毒,怕弄死我吧。”陶笛兒吐吐舌頭,但見李忱臉色還是陰沉的樣子,也不敢託大,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估計是花嬌嬌想看看我這些毒藥都是什麼東西,而且當初對她下毒,如今反毒回來,也算是報復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陶笛兒笑得一臉純善。
李忱看著女人臉上的表情,思緒複雜。聽陶笛兒自顧自的說著那毒藥:“千暻樹生於北寒之地,當初在寧州碰到時還有些不信。這種樹的葉子雖然能凝為毒藥,但太花哨了,香氣濃烈,本來是沒有什麼人願意用的。不過這種草藥倒是和百味香可以相互中和,嘖嘖……說起來雖然不能解了百味香,但讓人清醒幾天還是挺容易的……”
李忱俊眉一跳,看到陶笛兒說完後,就突然禁了聲。
之後,門外突然響起的腳步聲遠去,李忱就看到那女子臉上出現一抹極其惹人討厭的笑容。
“你是故意透露給他聽的?”李忱語氣不善。
陶笛兒理虧,當下不敢隱瞞,只得道:“那幾粒藥實在是太少了,他們肯定撐不下去。對不起,我自作主張了,但這次算是我們兩清了。”
李忱看著那女人一臉愧疚的表情,心裡有什麼想說的話,卻毫無頭緒。聽到那一句兩清竟又是無奈又是暗喜,沉默坐了下來。
陶笛兒偷偷觀察那人,卻發現他似乎並無驚訝的表情,不由脫口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李忱瞄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權當預設。要是不讓她告訴趙東,沒準這事還要拖到什麼時候。現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