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ù鯨吞,實乃荊州大患。”
王樺愣了愣,道:“這些我知道。。可跟還盔甲和兵器有什麼關係?”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您先聽我說完,如今三大勢力當中,袁尚剛剛北歸,暫時不會妄動,曹氏被袁尚打的損兵折將,中原以西的領土全部喪失,也是暫時緩不過氣來,唯有東吳孫權,兵強馬壯,統領江南六郡之地,且時常yù為父報仇,他下一個目標,必然乃是江夏!”
說到這裡,司馬懿清了清嗓子,道:“江夏乃是我荊州邊南重鎮,一旦失守,東吳便可長驅直入,到時候荊州危矣!難道王太守不明白?”
王樺眨巴眨巴眼睛,迷茫的瞅著司馬懿。
很顯然,他確實是不明白。
“江夏失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是宛城太守!”
“你他孃的放屁!”甘寧在一旁忍不住了:“江夏,宛城,不都是劉荊州的地盤,你說跟你沒關係?你是找抽啊你!”
司馬懿笑著搖頭道:“王太守,這事當然跟你有關係?江夏原本有兵有糧,有盔甲有器械,本不懼東吳軍隊,怎奈東西全讓你們宛城的人借走了,江夏沒有糧沒有物資,如何打得過孫權?江夏軍隊打不過孫權,如何守得住城池?所以這麼算起來,江夏城池丟了,便全是王太守你的過錯。”
“什麼玩意?”王樺聞言頓時愣了:“江夏的城池讓你們丟了,是我的過錯?”
司馬懿點著頭笑道:“然也。”
“。”
王樺愣愣地看了司馬懿半晌,接著忽然一笑,搖了搖頭道:“差點讓你給我繞進去,你是哪的jiān細?嘴皮子挺靈巧啊,能說會道的。。”
司馬懿笑著道:“不是我能說,而是事實如此,難道等江夏的城池丟了,您真的不怕主公怪罪?”
王樺擺了擺手,道:“拉倒吧,江夏丟了城池,主公憑什麼怪我?你當主公不講道理?”
司馬懿點頭道:“主公自然是講道理的,但你要知道,主公這次讓甘將軍來這裡是何等的用意。”
王樺聞言挑眉:“什麼用意?”
司馬懿搖頭嘆息道:“這都看不出來。。難怪難怪。。”
說吧,司馬懿一轉身,衝著甘寧道:“校尉,咱們走吧,此人不識主公心思,考驗亦是無用,看來三城太守早晚必換,咱們也不必在此耽擱,回去便是。”
甘寧聞言一愣,不明白司馬懿在說什麼。
但王樺一聽“三城太守早晚必換”幾個字,心中頓時一晃盪,他本非大能之人,只是作為老部下替劉備鎮守宛城,心裡其實每rì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表現不好,被劉備擼下來,今rì乍然一聽司馬懿這一句話,恍如被擊中了內心,頓時一陣眩暈。
更何況司馬懿演戲的功夫極佳,無論是在語氣,神態,還是眼神上,都給了王樺一定的心理暗示,令他半信半疑,雖然不敢完全相信,卻又不得完全不信。
“jiān細留步!”王樺起身大叫。
“嗯?”
“咳咳咳本太守是說,先生留步!”
王樺站起身來,笑盈盈地走到司馬懿身邊,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道:“先生,何必如此呢?在下適才的言語不過是戲言而已,還望先生不要多心怪罪。”
司馬懿亦是笑了:“在下區區一jiān細,怎敢怪罪太守。”
“那還請先生把適才所言,說的明白一些?”
司馬懿聞言一挑眉毛,淡然道:“還是算了,在下區區一jiān細。安敢在太守面前論事?說了你也不信。”
“我信不信,你倒是說一說看啊!萬一我信了呢?”
“你真信?”
“你先說,然後我在決定信不信。”
司馬懿清了清轟隆,然後臉è一正,作出一副高深地模樣,橫眉冷目,氣勢頓時震懾當場。
“為主者,不但要會用人,能用人,還要權衡人,測量人也!以主公和諸葛軍師之智謀,安能看不出如今的江夏面臨東吳孫權的巨大威脅?江夏一失,荊州不穩,安能為主公所願?然主公本可從襄陽內地調撥糧草軍馬器械令我等帶回,可為什麼還要讓我們特意往北境三城轉上一圈,來問你們這些太守要呢?”
王樺聞言,下意識地道:“因為主公想賴賬,故意往我們身上推唄。”
“嗯?”司馬懿和甘寧同時一挑眉。
“咳咳咳!”王樺使勁地咳嗽了一下,搖頭道:“這個,主公的心思。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