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可別怪他心狠手辣,條件他是已經開了出來擺在明面上的。
這天,黃老爺在一家酒樓包廂裡面與其他商戶商談,基本上就是一場直接的掠奪,對方只能將自己的利潤一再作出讓步,而黃老爺,連這頓飯錢也沒有準備付。
話說席間,黃老爺感到一陣小腹飽脹,便退了出來跑去如廁,當他經過後院的時候,卻看到那邊的樹下,立著一個女人。
黃老爺先是一晃而過,意識過來的時候,急忙掉頭,盯著那女人猛看。
只見那名女子站在樹下,身穿桃紅色羅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她額上點著硃砂,一根碧玉七寶玲瓏簪綰起她的青絲,薄如蟬翼的面紗覆住她的面容,只露出一雙顧盼流轉的美目,那面紗幾乎透明,非但沒有將她絕麗的容顏遮住,反倒有一種朦朦朧朧,欲說還休之意,看得人心裡直癢癢。
女子手裡拈著一枝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花,放在鼻息之間,她望著黃老爺將雙目微微眯起,眼神兒勾魂奪魄,嫵媚之極,那模樣……分明是在勾引他。
黃老爺哪裡還感覺的到尿意,只覺得魂兒都飛到那女子身邊去了,等他回過神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那女子身側。
“美人兒,你是何人?”黃老爺說著,便要去抓那女子白璧般的柔荑。
女子輕巧的轉身,身姿如舞蹈般優美的轉到他的另一邊,她挨近黃老爺的耳邊,氣吐幽蘭道:“黃爺乃緬羅城第一首富,人品不凡,風流倜儻,奴家好生仰慕,便在此痴候,望能見上一面,以慰思慕之情……老天果然待奴家不薄……終是得償所願……”
實際上這黃老爺年近不惑,體態發福,生了個燒餅臉綠豆眼蒜頭鼻香腸嘴,卻是人醜而不自知,偏生喜歡醜人多作怪,自以為是花叢裡的浪子,脂粉裡的郎君。
此時聽到那美人居然仰慕自己,有意在此等候,便立即心花怒放了起來,也不想自己究竟是不是首富,只覺得通體舒暢,就真把自己當成了對方的夢中情郎,不禁把臂一張,就要摟住美人。
只見美人又一旋身,裙角飛揚,環佩玎璫,已經從他手裡再次溜走。
美人先是一陣嬌笑,後又接著一聲千迴百轉的幽幽輕嘆,面上露出的秀眉也憂鬱的蹙了起來。
“美人何故嘆氣啊。”黃老爺忍不住問道:“可是有何困難,說出來,黃某定可為你分憂。”
美人幽幽道:“奴家素來仰慕黃爺,今日能得一面何其有幸……可惜奴家已是名花有主,身不由己之人,不然……若是能得黃爺一夕之寵,雖百死而無憾矣……”
黃爺突然上前,拉住了美人的手,那美人果真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無妨,你且告訴我你是何人的姬妾,我自有辦法成全我倆的好事。”他拉著美人的手放到懷裡揉了揉。
原來,他僅存的一點點神智,從那美人的打扮言談中,猜測此女定然是這裡某個客人的姬妾。
那女子輕輕一笑,撥開他的手,將自己手中的花枝塞到他手裡,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若是黃爺不嫌奴家蒲柳之姿,便於明日戌時,到西北坡山神廟一會……還望黃爺隻身前來,奴家……自有一番情意。”
說罷,那女子睇了一個銷魂眼波給他之後,便轉身翩然而去。
黃老爺握著花枝站在那裡回味了許久,才感到小腹內的脹痛,哎呀,不好,趕緊夾著腿去找茅廁——
此間酒樓的後門,在一處僻靜的小巷裡,秦斐便在此處望風,他之前見到大姐的真面目時,徹底被震撼到了,從未想過人稱黑寡婦的大姐,實際上那麼漂亮,真是不可思議。
秦桑皺著眉,用左手捂著嘴從後門而出,秦斐見到,連忙遞上斗篷給她遮上,秦桑一邊穿戴一邊強忍著不適說:“不宜久留,走。”
於是兩人便從小巷穿出去,那裡停著一輛馬車,一青年漢子頭戴斗笠侯在那裡,正是秦桑買來的奴隸阿南。
阿南見他們過來,連忙掀了門簾,讓他倆進去,然後駕著馬車離開。
待進去之後,秦桑望著自己的右手露出古怪的神色,秦斐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見秦桑乾嘔了起來。
秦斐會過意來,從角落的小櫃子裡找來一方乾淨的帕子, 又叫阿南把水囊遞進來,然後開啟水囊,用水打溼了帕子,遞給秦桑。
外頭總是傳他大姐的風言風語,可誰會料到,大姐其實有不足外人道的隱疾,便是不能碰觸男子,否則就會這般。
秦桑接過來,用力的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