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有。
她按著媒人婆的指示給男方親友奉了甜茶、收了紅包,坐上高腳椅,踩圓凳準備交換訂婚戒指。繁雜的過程使她頭暈腦脹,好不容易緩口氣,馬上又要走下一步,顧恆止拿出戒指,看她暗暗翻白眼,不禁好氣又好笑。
“我在外面曬了一中午的太陽,你倒好,在裡頭吹冷氣還嫌累。”
“拜託,我早上五點就被抓起來,你家至少不興祭祖那一套……還有你雞買得夠不夠乾淨?我等下還要拿那個來洗手……”徐洛芃想到就抖,訂婚古禮有個“洗手雞”的習俗,要用男方送的米酒淋過煮熟的附尾公雞,拿來給女方洗手,意味著“洗手作羹湯”。“又不是這麼做了我就能變成小當家了……”
“還好我對你的廚藝從沒抱持過期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連到了戴戒指的時候都不忘拌嘴。金銅兩戒被以紅線串起,顧恆止先給她戴上,再換徐洛芃動作,她一愣,提醒他。“嘿,你忘了屈中指。”
“有差嗎?”通常在戴戒指時。兩人都要刻意把中指一屈,以免婚後被吃定,顧恆止不介意,引著她給自己戴上,引著她給自己戴上,眨眼一笑。“我很樂意被你‘吃定’。”
他附在她耳邊,說得小聲,徐洛芃臉蛋一下子發燙起來,一面拿他沒轍一面又覺得心口那兒酸痠軟軟的。“你結婚以後就不要後悔。”
“什麼後悔?呸呸呸!”
媒人婆剛好要為兩人說吉祥話,結果就聽見新娘子來這麼一句,嚇都嚇死,顧恆止哈哈笑。“是我如果不娶她,我會後悔。”
繁瑣的訂婚儀式就這麼過去,結婚安排於一個月後在教堂舉行。當初決定好地點以後,兩人還特地上教堂做婚前輔導,徐洛芃本身不是教徒,另外還要抽空參與小組活動及固定禮拜有的沒的。訂婚麻煩,結婚也不簡單,相較之下,徐洛芃的好友方齊菡和她男友就選了一般的請客公證,早在三個月前就把人生大事搞定了。
新娘休息室裡,四個女人聊到徐洛芃這一年來的結婚“歷程”,方齊菡尤其佩服。“這麼多有的沒的,換成我一定抓狂,乾脆不結了。”
莫薇亞自己結婚也沒搞得這麼複雜,她呵呵笑。“芃芃應該是我們四個嫁得最風光的了。”接著看向舒忻宇。“還是你要青出於藍?”
“我才不要!”
四個女人嘻嘻笑笑,剛嫁作人婦的方齊菡環視佈置典雅的房間,特別有感觸。“不過歷經這些大小事結婚,感覺未來不管有什麼爭執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了,好不容易結的婚嘛!”
徐洛芃笑了,看著自己三位好友,她曾以為自己是被幸福遺棄的那個,被前男友劈腿以後就此一蹶不振,沒想到現在,她將要和另一個男人踏上紅毯……
有人敲門的聲響傳來,她喊“請進”,推門而入的是一名高大俊偉大的男子,他臉上戴著眼鏡,走過來朝徐洛芃伸出手。“恭喜。”
這人是方齊菡的男友——更正,老公。徐洛芃與他有過數面之緣,不擅言詞、不苟言笑的他,一句“恭喜”講得好像是她完成了什麼企劃案,嚴肅得害她下意識跟著正襟危坐起來。“呃……謝謝。”
一旁的方齊菡看得哈哈大笑。“好了。時間差不多,我們先出去了……走吧,老公。”
她一聲甜膩的呼喚剛好貼在男人耳畔,徐洛芃望著兩人背影,不禁睜大眼,那正經男人的耳朵……居然紅了!
“那我也先出去了。”
莫薇亞也跟著離開,休息室內僅剩徐洛芃與當了三回伴娘駕輕就熟的舒忻宇,新娘子結婚這天被規定什麼事都不許自己做,連喝個茶都要別人服侍,她從早到現在幾乎沒吃什麼,加上又有點緊張,搞得肚子不大舒服,她推了推好友,說:“我、我想上廁所……”
“喔好。”舒忻宇經驗豐富,走上前就要替她把裙襬撩起來,卻在這時忽然被什麼東西給嚇住。“芃芃!你、你你你……”
“怎麼了?”她順著好友驚愕的視線回頭望去,臉色也一白。只見淺色的絨布椅上沾上了紅色血跡,新娘禮服自然無法倖免於難,後頭點點腥紅。徐洛芃糗大了,這痕跡太明顯,等下走紅毯的時候她身後的賓客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她按著肚子。月事居然來早了!
“我、我去給你拿衛生棉,你、你先去廁所坐一下……”
舒忻宇也慌了,他們在教堂只是儀式,之後還要移師飯店宴客,所有替換的禮服都放在那兒。教堂是顧恆止小時候受洗的地方,地處郊區,車程來回有段距離。這時敲門聲響起,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