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躲裡邊睡著了呢。”老爺子說到這又補充道:“要說有,也有點不太正常的地方,當時心裡一股憋著一口氣總覺得沒放撒,天將亮的時候,咱們村那條小野狗從我腳邊跑過去,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腳就給狗踢到了牆上。”
邵英雄抓住了一點感覺繼續道:“你回家以後,跟我媽你倆是什麼狀態,有沒有抱頭痛哭什麼的?”
“你那是電視劇看多了,我能哭麼?我敢哭麼?”老爺子嘆了口氣:“我回家的時候,你媽被你三姨給送回來了,累的躺在炕上望著天花板眼淚直流,急的在炕上直哼唧,我要是進屋在哭一鼻子,我估計你媽都活不了。我只能勸你媽,勸完了不還得尋思找你的事麼?”
“誰能想到我這剛勸完你媽打算躺下歇會,你那沒心沒肺樂呵的就進屋了,進屋就喊你餓了,問有吃的沒有,當時我都想把牙給你掰下來”
邵英雄拿著電話笑的直哆嗦,當年的糗事如今回味一番,還是很有滋味。
“其實有些事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回來以後我和你媽拎著雞蛋籃子挨家挨戶送雞蛋感謝人家幫忙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們遭了多少白眼,你二大爺還說呢,這孩子就得狠狠揍一通,要不以後能把天捅個窟窿。別看我打你了,你二大爺說你的時候我心裡老大的不樂意,我心裡話了‘不是你兒子,你可不滿嘴狠狠揍一通,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再讓我連著打兩遍給打跑了,到時候我哭都找不著調門’。”
老爺子說痛快了,這才想起來的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你要拍個啥戲?”
得,光顧著過嘴癮了,剛才說的全完了。
“一個關於失蹤兒童的戲,其中以三個孩子為代表,因為這三個孩子被媒體大量報道導致米國的重視,建立了一些專門用於尋找走失兒童的部門。”他沒說那麼細,好多詞他也和老爺子解釋不清楚。
“奧,那你咋不會來拍呢?咱們國家一年這麼些孩子找不回來,弄得《法制進行時》裡總播打拐,電視演一回你媽就跟我說一回你當初走丟的事,說的我這耳朵都起繭子了,要不我咋記得這麼清楚。”
邵英雄又一次解釋道:“正因為人家有,咱們國家沒有,我這才打算在這拍完了拿回到在咱們國內就放。”
“好小子,你總算幹了點讓我瞧得起的事,行了,你忙你的吧,我看我大孫子去了。”
聽到對面掛了電話,邵英雄又一次衝著從耳邊拿下來的電話笑了。
以前在青蔥歲月還未離開時,他總覺得華夏家長的思維過於腐朽,不如國外開放,家長心裡想的是孩子要上學、成才、娶妻、生子,也就是說勢必要經歷,被爹媽管、被媳婦管、還要被孩子操心一輩子的日子,這遠不如國外養孩子到18歲以後就可以擁有自己的生活舒坦。可是開放與否真的能這麼看麼?這是保守的問題麼?
還真不是。
華夏的父親,活的是一個家,是家裡的頂樑柱,更多的時候需要硬抗,哪怕是孩子丟了都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傷心,他怕自己的傷心在妻子眼裡成為懦弱,讓妻子沒有半點希望。這個時候,他寧願把一切都憋在心裡,因為不管孩子回不回來,他都要撐著這個家。
有了老爺子的指點,邵英雄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雛形,這個雛形不是別人,正是他親爹,只要在這個雛形上新增一些米國元素,這個第一代移民就會立刻變得豐滿起來。
邵英雄把dv中自己表演片段給刪除了,這段戲是過了。
他慢慢的陷入了思緒道中,腦海裡滿是表演的影子,就連在哪一個段落該如何拿捏都要思考的非常精準,等到情感爆發的戲份到來時,這套準備好的框架又會被完全撤去,讓自己的表演變成一隻火山噴發式的自然流淌。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之後的邵英雄在睜開眼睛以後感覺到心裡有譜了,就算現在還是演不過湯姆…漢克斯和丹澤爾…華盛頓,也絕對不可能被甩開足以令人嘲笑的差距。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那就是該怎麼讓米國觀眾理解一個華夏父親的行為,而不是看著華夏父親的行為覺得迂腐乃至不可理喻。要是還可以更好一點,或許能演出讓米國觀眾看完這部電影以後感嘆道:“哦,原來華夏父親使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愛。”那就完美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倆影帝
《親愛的》開機非常迅速,並沒有做開機前的宣傳,米國政府的意思是在拍攝的時候透過‘洩密’的模式將兩位奧斯卡影帝加盟《親愛的》這部電影的訊息放出去,這樣能夠引起比較大的轟動。對於這一點,邵英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