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徐林滑落一樓,不看也知道,背上的紗布又被印紅了。若是原來還不至於,可是被劃開又被切除了些壞死組織後,創口大了許多。
深吸口氣,他知道目前身體問題很多,是急需休息的時候,如果受到風寒侵襲,那將是比一百個**追蹤自己還要可怕的噩夢。
徐林光著上身在住區內繞了繞,沒有可偷的衣服。他迅速繞到前面,閃爍著藍紅相間光芒的警燈不停的轉動著,似乎是特別提醒著有目的的人,這輛車的主人在樓上。
他伸手去開車門,不錯,是兩個大咧咧的傢伙,連門都不鎖?不過貌似一般會打警車主意的人也不多。想著,他由後玻璃處找了件外衣,想必是車上**的便服,卻沒有襯衫。
穿上衣服暖和了許多,徐林並不急於離開。他想找機會取回自己的東西,沒有錢貌似挺難的。他已經偷了件衣服,不想再去搶劫。所以想等,等著沒有收穫的**離開。
住區背*著山,徐林繞至邊沿的一棟,如果情況不妙也能迅速的潛入山間。只要身體不跨,他不信**能在山裡逮住自己。
暫時的安靜,徐林想起先前陳菁並沒有替自己打針,也許她不急,想讓自己休息一會,還也許她心裡有什麼事情,忘了。
他拿出注射器,吸入針水。鬆開褲袋露出半個屁股,醞釀了一下卻有點心虛。不知為何,從小到大徐林就怕扎針?
“刀砍著不疼,針刺著到怕了?”徐林暗暗為自己使足信心,撇足氣,粗魯的一下將針頭全部刺到屁股裡。
沒有想象那麼痛,卻是很酸,這就是他討厭的感覺,迅速推完針水拉起褲子,他閃身隱入一側靜靜等著。
看來事情很複雜,讓徐林疑惑的是,陳菁既然報了警,為什麼只有一輛警車來呢?牽連自己的是特大刑事案件,不會有那麼草率。
除非……警方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有個男子在明輝殺了個女人,奪了警槍並劫持一個女警官逃走。辨認特徵和資料庫對比需要有個時間。
不錯,是這麼回事。徐林心念一動,想起於雯,那個知道自己身份的女人,眼神犀利堅定,年輕卻有著滄桑味道的女人……
~~~~~~~~~~~~~~~~~~~~~~~~~~~~~~~~~~~~~~~~~~~~~~~~~~~~~~~
平直大路上,一輛沒有閃燈的警車由黑林鋪方向快速駛向製藥廠。
楊濤側眼看看開車的於雯,欲說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於雯淡淡的說道。
楊濤撇眼看了看指向‘90’的路碼表指標,小心的說:“於隊……好像有點心急?”
於雯點點頭,略顯得擔心,“嗯,我怕那兩個巡警出事?他不簡單。”
“可為什麼你把其他人都叫回去了?”楊濤脫口說。差點就連‘那麼你怎麼不通知人家’的話也說出了。他隱隱猜測出雯不想通知巡警是害怕牽扯一些東西。
“我怕很多東西,也怕我的兄弟們出事。”於雯側頭看他一眼,繼續盯著前面,“我知道,你心裡在懷疑我。那麼不妨告訴你,你看到的也許都是真實的。可是我才不承認呢,管你愛怎麼想?”
“……”楊濤有點無語,不過心裡好過許多。直接說出來後,讓他放心多了,不會再如之前一樣,心裡七上八下的。如此他只會覺得於雯的作風強悍。
“還是那句話,有些東西,就連你看見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於雯淡淡的說,“有時候,一個好的刑警需要‘感覺’。”
楊濤想了想問,“什麼樣的感覺?我要怎樣才能相信這些感覺呢?”
“當你做長了,領悟到一些上層的**後,你會徹底的對一些東西看淡,比如功勞,比如晉升。那些東西是那麼的不真實。也只有那樣,一個好的刑警才會誕生,不為功勞榮譽,只為了頭上這顆警徽。把一生的寄託放在工作上。”於雯說,“可是,那個時候,也許你又會體會到另外的一些複雜的東西。”
楊濤以詢問的眼光望著她。
“一個好**的真正迷茫,是眼看著本該走進大牢的人因為政治原因、因為錢、因為那些個所謂的條條框框、因為高明的律師而安然無恙。可是,一些情有可原,罪不至死的笨蛋,卻因為那些狗屁的原因被斃了。”於雯淡淡的一笑,搖搖頭,“經歷了太多的真真假假,更多的時候我寧願相信感覺,也許我錯了,可我就做了,相信感覺的人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的。”
“當然,你可以去告發我,檢舉我。”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