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等我們以後好過點,您給他做件衣裳吧!我看他這個年齡,身體長得很快。我昨天看見他身上的衣服都短了。” 想要去趕集她這話一說出去,把正在喝麵湯的謝氏給嗆到了。“咳咳……”李欣然見謝氏被嗆到了,邊幫她拍背邊說道:“娘,你慢點!”“咳咳……孩子啊!咳咳……做件衣服,咳咳……要花好幾百文錢呢!咳咳……而……咳咳……而且,娘跟賣布的人,咳咳……也不熟啊!誰願意把布賒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呢?”謝氏終於緩過氣來,斷斷續續的說著。李欣然聽了,心道:原來是這樣啊?就為自己一句話,被嗆成這樣。唉!這都是窮給鬧的。真不知道她以前的日子,過得可憐成什麼樣子?就是做件衣服,也想著只能去賒。謝氏人本來就溫柔善良,又遇上陳李氏這麼個惡婆婆。唉!真是個可憐的人啊!好吧!從今往後,就讓她李欣然來做謝氏的女兒――陳漫雲吧!讓謝氏這個可憐的女人,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李欣然想到這裡,吃完碗裡最後一根面泥鰍,放下手裡的粗碗。笑著說對謝氏說:“娘!您不用為那做衣服的幾百文錢緊張,我會想辦法的。只是,我想去一躺鎮上,我好像長這麼大,從來也沒去過鎮上呢!”謝氏聽了女兒的話,先是瞪著有些發紅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平時寡言少語的女兒。後來,她也低著頭,輕聲說道:“是啊!娘至從嫁進陳家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天魁鎮。”李欣然聽著謝氏的聲音,像是又在哭泣了。忙蹲下身子,摟著謝氏的肩膀說道:“娘!你不要傷心了,以後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只要逢集咱就去趕,誰也沒權利說什麼!今天,那……什麼天魁鎮逢集嗎?要是逢集的話,我們今天就去趕集去。”謝氏聽了女兒的話,抬起頭來說道:“今天?今天,你不能去!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呢!得等到好了再去,到時候娘陪你去。”“娘……”李欣然正想對謝氏說,自己頭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而且還連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可是,還沒等她說出口,小木屋的門“嘭”的一聲,就被人大力的從外面給撞開了。小木門掉在地上,又是“啪啪啪”的聲音。把謝氏嚇得趕緊扭頭去看!李欣然也轉身,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只見,門外站著頭髮梳得油光閃亮,身穿藍底白花細布衣裙的陳李氏,和一個身穿土色粗布麻衣,四十多歲中年男人。李欣然認識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他就是和陳李氏苟且之事的那個男人。陳李氏站在男人身後,臉上掛著陰則則的笑。男人嬉皮笑臉的,看著小屋裡的謝氏母女倆。還在不斷的,用手揉著因為撞門用力過猛,而發痛的手肘。李欣然心裡想:a的,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姑奶奶還沒做好報仇的準備呢!這時,屋裡的謝氏,已經將李欣然拉到自己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前面將她護住。那猥瑣男就露出了一臉猥瑣的笑容,輕薄的說道:“喲!小娘兒,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啊?爺對她沒興趣,爺今天是來找你的!你乖乖的從了爺,今天爺就把你送到最好的窯子裡去,哈哈……”謝氏聽到那男人這樣說,心裡一下子就害怕起來,頓時渾身顫抖起來。 保護謝氏那男人見謝氏被自己嚇得這副樣子,嬉皮笑臉的邊向謝氏和李欣然身邊走來。還邊走邊嘴裡不乾不淨的說道:“別怕!你長得這麼水靈,又這麼年輕,現在男人也死了,守寡的日子不好受吧?來!今兒爺就讓你爽爽,哈哈……”由於,李欣然現在是個孩子,身高也就一米二左右,又是被謝氏擋在身後的,再加上小木屋裡光線本來就比較暗。她聽到那男人,說出了這麼不堪入耳的話,心裡氣得恨不能立馬,將這個下賤男人給挫骨揚灰。於是,她悄悄走到了小木床邊上,把謝氏紡車上的鐵把手,取下來拿在手裡走到謝氏身後。這時,聽見陳李氏的聲音,氣急敗壞的罵道:“魯三毛,你個天收的,不對老孃好了嗎?你居然也打起了這賤貨的主意?妄老孃對你一片痴心啊!”“哎呀!你個老孃兒罵個什麼勁兒啊?三爺我今天保證,把她們娘倆都弄到鎮上的翠紅樓去。”那男人聽到陳李氏的咒罵聲,不耐煩的說著又往謝氏身邊靠攏了兩步。這時,那魯三毛離謝氏就只有兩步的距離了。謝氏看著他那猥瑣的臉,流著眼淚向後退著。還順手將身後的女兒也往後拉著。嘴裡哀求的說道:“娘啊!我好歹也給做您做了十幾年的兒媳婦啊!雲兒也是您的親孫女,大柱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脈啊!您就這樣容不下我們娘倆嗎?您以後老了,也還要雲兒和媳婦為您養老送終啊!您……”“哎喲!扮起可憐來啦?你婆婆都不要你這個媳婦了,要把你賣到翠紅樓去。你還在這裡哭個什麼啊?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去翠紅樓去之前,好好陪陪三爺,啊……哎喲喂!啊!痛死我了!啊……”在魯三毛嘴裡,不乾不淨說著流裡流氣的話,腳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