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是築基修為,但卻得到了巨闕劍,我想這也算是他的機緣。更何況,若是沒有此子,劍冢之地內,我們此行派遣的宗門精英弟子會盡數被仙島修士斬殺。只此一點,我認為,此子便有資格佩戴巨闕劍。”
頓了一下,這位王巖又道:“此子雖然只有築基修為,但爆發出的戰鬥力卻能斬殺金丹大成修士,在場諸位,誰敢保證單對單能勝過他?如今他接連巨戰,已經力竭,我們卻要奪走巨闕劍,這未免有乘人之危,忘恩負義之嫌,諸位道友還應三思而行。”
王巖能在這種局面站出來為林弈說話,實為難得,林弈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王巖這番話說得句句在理,但他仍是低估了人心的貪念和妒忌。
一個金丹修士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的意思,我們這群人長途跋涉而來,就為看個熱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管怎樣,現在巨闕劍在他手中,我們就不能放他離開!”
“不錯,巨闕劍在咱們近百名金丹修士的眼皮底下,若被一個小小築基拿走,此事傳出去,我們各大宗門豈不要被人笑話死?”
“巨闕劍雖然現在是他的,但最終花落誰家還是未知,這怎麼算是他的機緣,呵呵,不通不通。”
這群金丹修士均沒有正面回應林弈救下了他們宗門弟子之事,反而避重就輕的爭辯了幾句。
木小妖早已忍耐不住,站出來大聲道:“你們這群人還要不要臉,虧得一個個還是金丹修士,不嫌臊麼!”
木小妖儘管是罵人,聲音仍是悅耳動聽。
眾多金丹知道她是妖族小公主,並未與之爭辯,低哼一聲算作了事。
林弈看著這群金丹修士的嘴臉,心中一陣厭惡,搖頭輕笑道:“我問諸位一個問題,今日我若交出巨闕劍,你們肯放過我麼?”
林弈這句話倏一說出口,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極為壓抑,眾多金丹修士臉色陰沉,互相對望一眼,默然無語。
這個態度不用多說,已經表明一切。
眾多金丹修士的心思,很容易想明白。
此番他們一旦奪走林弈的巨闕劍,便與林弈結下難以消除的仇恨。而林弈如今只是築基修為,卻戰鬥力如此逆天,若真放他離去,無異於縱虎歸山。真等林弈傷勢盡復,修煉到金丹期,在場近百名修士,誰能敵過他?
對於林弈這類修士,要麼不與之為敵,若是真是雙方結仇,必須斬草除根,否則下次見面,很可能就是你被他鎮壓的局面。
在場眾多金丹大多活了幾百年,眼睫毛都是空的,幾乎是瞬間便將其中利害關係想得通透。
林弈顯然也是看透了這群金丹修士虛假的面孔,不禁哈哈大笑,道:“既然要殺人奪劍,何必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做給誰看?”
其中一個金丹修士眼中露出不耐煩之色,摸出丹器,指著林弈怒斥道:“垂死之人,徒逞口舌之利!”
幾乎是同時,一眾金丹紛紛祭出丹器,緊緊盯著場地中心的林弈,出手在即。
清羽谷王巖也只能嘆息一聲,如今的局面已經失控,他站出來為林弈說話,已經仁至義盡。況且他勢單力薄,即便強行出頭,也絕對掀不起一點浪花。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衣袂飄飄,驀然竄入人群中,閃到了林弈身旁,正是木小妖和木易。
木小妖扶著林弈顫抖的身軀,連忙送入後者嘴中一枚香氣濃郁的丹藥。
林弈瞬間感覺一股熱流在丹田內湧動,暖洋洋,散發著陣陣熱量,原本的痛楚也消減了不少。
木易負手而立,擋在林弈身前,一襲翠綠道袍,配上俊秀的容顏,顯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妖異之美。
木易微微一笑,揚聲道:“諸位道友打住,這個人,有我妖族護著,你們誰也別動他!”
眾多金丹修士微微皺眉,一人大聲道:“木易,你什麼意思!巨闕劍在此人手中,大家各憑手段,你擺出這幅姿態,是想要獨吞巨闕劍麼!”
木易輕笑道:“道友言重了,我與此人是故交,今日既然我在場,便不能看著諸位以多欺少,不若大家賣我妖族一個薄面,就此罷手。”
木易這番話耍了點心機,言語中一直搬出妖族陣營,來震懾在場修士。若是周圍是四大皇族或者三大宗門可能不把木易這番話放在心上,但這群修士的宗門只能算是洪荒一流勢力,與妖族勢力仍是無法媲美。
元仁派此次派來三位金丹修士,其中便有一位金丹圓滿,這個修士輕哼道:“木易,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們近百名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