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其境遇的理解和感同身受,那種眼睜睜看著一部寄託了自己全部心血、一手打造的劇一點點兒地化為海面泡影,其痛苦程度很可能不亞於人魚斷尾、喪子之痛。
一片死寂中,時間一秒一秒地艱難流逝。
終於,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是一位負責財務的職員。
所有人又一次抬起頭,滿懷期盼地望著他。
但他卻面色沉重地帶來了最終的噩耗:“三點七萬元,先生,截止到昨晚的演出,我們虧損了三點七萬,而且,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一筆損耗,是關於舞臺佈景的處理……”
“處理?舞臺佈景怎麼了?”一直沒說話的吉蒂發出了驚慌的聲音。
她有些發急地站起來,一臉要哭出來的可憐樣子:“你們要把它怎麼處理?”
但那位財務人員卻壓根沒心情看這位漂亮的女主角一眼。
他公事公辦地說:“<賣花女孩>既然不能再演了,那麼大一個舞臺佈景就很佔地方了,所以,劇院那邊讓我們儘快拉走。這樣一來,運輸還得再花點兒錢。可接著的問題是,拉走後還要考慮要不要保留下來。留的話,找地方長期存放要花錢;不保留的話,放到垃圾場銷燬,還是要花一筆錢。”
然後,他給出了一個相當客觀(冷酷)的建議:“從長遠角度來說,考慮兩者所需花費,我建議燒掉。”
克莉斯驚呼了一聲,但她性格一向理智,很快緊緊合上了嘴,不想給人添亂;
貝兒撫著心口,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一語不發;吉蒂則開始小聲哭了起來。
辦公室裡一片沉默。
然後,米爾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