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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美麗的老闆娘雪姬看見扶蘇上來,迎忙嬌笑著迎了上來:“趙公子多日不見,雪姬還以為公子忘了小店呢?”扶蘇微微一笑道:“哪能呢,就算忘了酒店,也忘不了雪姬姑娘的美麗與善解人意啊!”

雪姬聞言面色一紅,嬌嗔道:“趙公子又來我來開玩笑!對了,荊軻他們待會也來嗎?”扶蘇點了點頭道:“屠狗兄說了,他會去將荊軻和漸離拉來的,你先給我們準備點酒菜,我想先喝兩杯!”“好,公子稍坐!”雪姬馬上便嫋嫋快步張羅去了。

扶蘇坐在荊軻他們常坐的地方,二話不說,便是三杯熱酒下肚,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腦有些熱了起來,頓時讓心中的不快減輕許多。

沒有多時,樓梯響處,上來三人,正是屠狗者、荊軻、高漸離。高漸離大笑道:“賢弟倒先來了!多日未見賢弟之面,實在不夠朋友,當罰酒三杯!”

荊軻笑道:“賢弟也許有事,漸離不要逼他!”扶蘇卻搖了搖頭道:“高兄說得是,當罰酒三杯!”說罷,自斟自飲,連喝三杯,面色頓時有些潮紅起來,眼睛裡也露出一股迷惘的神彩。

高漸離和荊軻一看,心中一愣,二人對扶蘇性格也頗為了解,知道扶蘇性格開朗、冷靜深沉,今日卻好像有些心事。二人不敢再取笑,便在扶蘇身邊坐了下來,只有屠狗者還以為扶蘇見他將要遠去而傷心,便安慰道:“賢弟不要悲傷,我雖然即將遠去,但來日定有再見之時!”

荊軻和高漸離聞言一驚,荊軻急道:“怎麼,屠狗兄要離開燕國?”屠狗者點了點頭,有些傷感地道:“是啊,在下幼年喪父,曾拜一位隱士為師。隱士待我如子,十分恩重。後來不久,家人因戰亂搬到齊國居住,我便和恩師失去聯絡。今日,突然從趙賢弟處得知恩師便在臨淄居住,所以心中焦急,準備趕往齊國侍奉他老人家終老!”

高漸離聞言傷感道:“屠狗兄如此重情重義,令人欽佩。只是從此再復難見兄之一面,豈不讓人扼腕長嘆!”荊軻也有些傷感道:“是啊,你我兄弟在燕國相識數年來,情同手足,誓同生死,今日一別,卻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扶蘇忽地大笑道:“荊兄、高兄何必做此女兒之態,屠狗兄為孝義而去,我等理當以酒相敬才是,怎能如此婆婆媽媽!”

高漸離聞言笑道:“賢弟所言甚是。也罷,我輩不必如此拘禮,待我擊築一曲在此為屠狗兄送行。荊兄,可高歌一曲相附!”

荊軻豪氣頓生道:“好,我等今日話別,必當高歌痛飲,不醉不歸!”眾人一起叫好。

當下高漸離擺正築器,輕輕敲了一段過門,然後目視荊軻。荊軻會意,等到築音一轉,變得慷慨激昂的時候,也不禁放聲高歌,聲徹屋宇:

千山獨行,

萬水飄零。

一身一刀,

何處歸程。

故國難歸,

壯士無路,

落拓異鄉,

何時底胡?

唱到‘落拓異鄉,何時底胡?’時,聲音由高亢一轉為低迴,扶蘇也忍不住隨聲相和,反覆再三低吟,樓上連雪姬在內五人,莫不淚下兩行。

屠狗者當先起立,臉上淚水也不擦拭,便道:“今日和諸位兄弟話別,來,我敬大家三杯!”說著,連飲三杯,面色頓時潮紅起來。

眾人傷感,也是一同舉杯,一番痛飲。

眾人唱到興奮處,彈到**處,禁不住抱頭痛哭,旁若無人。

四個大男人如此情深,倒也少見。

時間漸漸已到深夜,屠狗者醉眼朦朧地看了看天色,長嘆一聲,當先而起道:“且住吧。你我兄弟今日就此話別,明日也別來送我,否則又要讓我多哭一場!”

荊軻、高漸離、扶蘇三人傷感地道:“珍重!”

屠狗者咬了咬牙,微一抱拳,轉頭便走,蹭蹭蹭下樓去了。

高漸離嘆道:“屠狗兄此次奉師歸隱,恐怕我等再無相見之日了!”荊軻微微閉目,長吸了一口氣:“屠狗兄能夠放下心中包袱,毅然歸隱,何等瀟灑!而我呢,我的歸處又是何處!?”

扶蘇則低聲道:“處處白雲處處家,天下紅塵當故鄉!荊兄,歸隱是心的歸隱,不是身的歸隱。屠狗兄無牽無掛,又心繫恩師,他的歸隱正是合適。荊兄大事未成,即便身隱心也是不能隱啊!”

荊軻長嘆一聲道:“賢弟所言甚是!唉,算了。就此別過吧!”

扶蘇便和荊軻、高漸離別過,與無傷回府。

方走到半路,酒意十足的扶蘇被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