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站了半天了,就想歇歇腿腳,喝完熱茶,不餓,你們吃你們吃。”那內侍坐到熏籠邊,笑道:“這孩子看著眼生,是新來的?”
“嗯,教教他舉止進退,今晚有宴席是不是?”劉內侍隨口問道。
我埋頭喝肉羹,但是把耳朵豎了起來。
“是啊,再有半個時辰三位殿下就該來了,嘿,大家夥兒專等著洛王殿下呢,他老人家打敗了突厥,心情肯定很好。上次進宮的時候賞了不少金葉子,可惜沒輪到我這一班,這次輪到咱們發財了。”
老人家……我一口肉羹差點沒噴出來。
“對了,王爺找我要過金毛小犬,小……小二子,王爺來的時候我可能進去伺候了,你去告訴王爺一聲,就說給他預備好了。”
“是。”我答應一聲,心頭暗喜。
不知道那封信送沒送到?離晚宴大概只有不到三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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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忐忑不安的被引到院子裡,因為害怕和無名的激動,他渾身發抖。
他被客客氣氣的引進了屋子裡,一走進去.立刻有兩人站了起採。
這兩人都很年輕,氣質都很俊朗出眾,那個子較高的藍衣青年溫和的道:“小哥,聽說你有信要送給我?天氣很冷,請這邊坐吧。”
他指了下火爐,少年心情緊張,也不坐,只是急忙從懷中掏出信和玉佩來,雖然天冷,但信的封皮被他的體溫和汗水打得半溼。
青年接過玉佩和信,先看了眼玉佩,眼神瞬時變了,他將玉佩遞給身後的那白衣青年,自己則拆開了信,皺眉看了起來。
他先鬆了口氣,臉上出現了一點微笑,緊接著臉色沉了下采,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後還出現了類似殺氣似的表情。
“果然如此。”他冷笑著將信交給那白衣青年,轉身對少年道:“小哥,這信是怎麼到你手裡的,你能詳細的說說嗎?”
這個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呢,少年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一個樣貌普通的小內侍,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師傅解下自己的腰牌,沒來由的將自己趕出了宮,還叫自己來送一封古怪的信,奇怪的是大家又都好像很看重這封信。
青年仔仔細細的追問那小內侍的相貌,少年拼命的回想,奇怪,卻一點也想不起來,那人的相貌實在是太平常了。
“千手諦聽的東西可真不錯,這次可救了命了。” 那白衣青年眯起眼睛,輕聲笑道。
“多謝了。”那藍衣青年聽完他講的,點頭笑道:“這位小哥,我向你保證,你師傅會很快來接你.在此之前,麻煩在敝處待上兩天,想要什麼,請隨便開口。”
少年這才發現身後站了那芝味鮮的二掌櫃,他神情激動,低聲道:“公子,她還好嗎?”
藍衣青年臉色平靜,點了點頭,他看著地上,右手輕輕敲著桌面,白衣青年將書信扔在火盆裡燒掉,笑道:“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在宮中可沒有根基,好幾天沒回家了,我需要回去看看,薩伊娜和阿木都還在我那裡呢。”
“我會派人叫你。”藍衣青年淡淡的道,他將玉佩放入懷中,對著少年一笑,和白衣青年一起,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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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因為有了精神壓力,所以並不“食飽而思困”,反而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老實坐著!沒見過市面的小兔崽子!”劉內侍罵我。
那喝茶歇息的內侍笑道:“都這樣,咱們不也這麼過來的麼?”
我老老實實的坐在炕沿上,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心裡卻是翻江倒海,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眼下我一個人在這兒,那小內侍也不知道將信送出去了沒有,成王或者復山若是心血來潮,到地宮裡看看,發現老劉中毒,我人也沒了,不知道會有什麼舉動?
不,謀反可是一項體力和智力上都小號極大的話動,成王不會把寶貴的精力分給我的,哼哼,我暫時是安全的。
眼下只盼著龍少爺快點進宮,我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看,殿閣外站著侍衛,但不知他們是否是成王的手下?
“今天當班裡怎麼沒有陳侍衛?”劉內侍說要解手,出去轉了一圈又回來,問道。
“請假回老家去啦!說是家裡有人病了。”那內侍不在意的道。
“老劉,大總管叫我來告訴你一聲,皇上醒了,現在正在湯浴呢,謝貴妃伺候,不洗個半個時辰不能完事兒,你自己心裡掂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