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也表示著,他們會重開戰端。很可能這一打,就要持續到秋收。而誰能夠在這新一年裡獲得更多土地,保住更多糧食和民眾,幾乎也就確定了,未來這裡到底是誰天下。
內憂、外患、機遇、危險,這會是混亂一年。
埃裡克已經前往了最前線,朱利安雖然在後方,但每天都被忙碌大軍後勤和領地政務到深夜,同時還要花時間在監控自己人動向上。就算身為死者血族,也快支援不住了。他知道埃裡克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其實他們倆都不是喜歡被這些東西束手束腳人。
埃裡克最喜歡是釣魚——朱利安一直笑話小獵人竟然有一個老頭子愛好,而朱利安愛好則是游泳。
所以塞繆爾還在時候,三個人經常到跑到某處深山湖泊邊度假。埃裡克似模似樣在水邊垂釣,塞繆爾用神術為朱利安遮出半湖陰涼,他就在陰涼下游泳,偶爾也給釣魚某人搗亂,順便也摸些湖中魚貝上來,塞繆爾則一邊笑看著他們倆,一邊做飯。等到埃裡克被陽光照得發懶了,朱利安遊累了,他們就聚在河邊吃吃喝喝……
“嘶!”朱利安吸一口涼氣,原來他竟然不小心將羽毛筆戳到了自己手掌上,雖然只是一個小點但突然之間也疼得厲害。
看看那公文上簽字,朱利安頓時少見紅了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寫了半頁鬼畫符,別說接到公文人必定不認識,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
看了兩眼,幸好那只是不重要檔案,所以他照抄一份再簽上字應該沒什麼了。就算下邊人到時候拿到檔案會覺得奇怪,可是應該不會有誰沒事再跑來詢問。
低頭寫了兩筆,朱利安卻怎麼也寫不下去了,心情煩躁得厲害。乾脆放了筆,準備今天早點洗澡睡覺。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朱利安先是奇怪大晚上還會有誰折騰,剛要出門卻立刻又轉了回來,從書桌裡取出了佩劍,畢竟現在時局不穩,小心點好。
“咣噹!”剛剛繫好佩劍,門已經被撞開了,如此失禮竟然是黑暗神殿大祭司愛羅莎,一位女性魅魔。
“宰相大人,神諭!”愛羅莎顯然很興奮,這讓朱利安有些奇怪,因為黑暗陣營神諭並不像光明陣營那麼稀少,雖然不可能是一天一次,可幾個月也是有那麼一兩次。
而按照規定雖然愛羅莎確實需要第一時間向政府報告,但是就如光明陣營有著神權和軍權矛盾,黑暗陣營也是如此。這位祭司和塞繆爾見面時候都是一副趾高氣昂樣子,更何況是和他見面了。可是今天,愛羅莎看著他眼神滿是尊敬,甚至還有些狂熱和小小嫉妒,為什麼?
疑惑朱利安很快知道了原因,愛羅莎雙手奉上了一枚放在黑色天鵝絨中項鍊——神賜之物……
這東西來得很奇怪,朱利安從不認為他和暗神有什麼交情,如果說他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信仰,那絕對不是什麼神,而是……塞繆爾。
不過看著周圍人眼神,朱利安知道這來歷奇怪東西他想不戴是不行了,大不了等他們走了再摘下來。畢竟他脖子並不粗,既然已經掛上了塞繆爾半顆心,再掛其他東西就太累贅了。
接過項鍊,朱利安直接戴在了脖子上。他乾脆利落動作讓周圍祭司和士兵都有些失望,怎麼說那也是神賜之物,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戴上了呢?
可朱利安顯然沒有心情去安撫他們脆弱心,這項鍊給他帶來唯一好處就是讓他無端得到了一個名為“暗神”靠山。神賜之物,表示他得到了暗神肯定,那麼之後其他人就沒法拿他血族身份說事了,這倒是大大緩解了他困境。
暗自鬆了一口氣,朱利安準備問問愛羅莎這個項鍊來歷具體細節,可是,一道黑光忽然從相戀中湧了出來!朱利安下意識就要把項鍊拽下來,可是當他看清了那黑光幻化出具體形象後,拽住項鍊手指頓時僵硬了。
“塞繆爾……”
123悲催的塞繆爾
暗神總算還有點良心,通訊項鍊帶給使用者並不是單薄平面檢視,而是三維立體影象。除了不能真正彼此碰觸之外,感覺上就像是真人在他們面前。
朱利安手指鬆開了項鍊,然後猛然握住,捶了一下自己另外一隻手,不過塞繆爾知道,他這一下想捶並不是他自己拳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我需要解釋。”拉過一把椅子,朱利安坐了下來,臉上雖然仍舊平靜,可是聲音卻因為是咬著牙發出來而有些模糊不清。
“稍等,埃裡克那邊也快好了。另外……沒事都走吧。”塞繆爾看了看其他人,那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