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腳步。“可我們還沒有跟人家道一聲別。”
宛瓷遲疑著,扭頭朝楓紅鬱看去,對於這男子她從心底裡佩服,“我們要吃飯了,你要一起去嗎?”對於宛瓷的客氣邀請,盛傾顏鎖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斜睨了她的臉側,剛才讓她出來應戰是不是錯了?楓紅鬱對上宛瓷的眸子一笑,坦然說道:“好啊,不然就在下請客,當做謝謝姑娘的恩情。”“那好,走吧。”宛瓷轉了身子掙脫盛傾顏的禁錮,當先朝前走去。盛傾顏的手僵在半空中,甩了甩了衣袖跟上女子腳步,楓紅鬱和無相相視一笑,跟上他們。三樓之上,白簾撩起一角,鳳悠睨著女子緩緩遠去的身姿,眉宇哀愁一片,眸中閃著一絲黯然,不過一瞬便不見,丫頭,你我註定兩路分離。雅間之中,四人圍著一張圓桌而坐,宛瓷兩旁分別是盛傾顏與楓紅鬱,對面便是無相,宛瓷豪氣的端起一杯酒敬向楓紅鬱,“楓樓主,我敬你一杯。”
楓紅鬱端起酒杯說道:“姑娘也別楓樓主,楓樓主的叫了,就叫我紅鬱吧,今天見了姑娘這等才女,是在下的榮幸,幹。。。”“好,紅鬱,幹。”兩隻酒杯砰的一聲脆響的碰撞,宛瓷端著杯中的酒放到唇邊便要飲下,一隻手突兀的橫了出來,她怒目而視,“你幹什麼?”盛傾顏眉梢一挑,狀似關心的眸子緊緊凝著宛瓷,而話卻顯然對這楓紅鬱說道:“她身體不好,娘子的酒就有我代喝了吧。”話語一落,他便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宛瓷氣急,狠狠的瞪著他,眸中充滿渴望的瞄了眼他手中的酒,好不容易能嚐嚐古代的酒與現代的有什麼不同,這傢伙來攪合什麼?“仁兄對自己的娘子可真好。”楓紅鬱眸子看了眼氣呼呼的宛瓷,後看向盛傾顏一臉深意,忽的想起什麼,他轉著眸子看著三人,問道:“還不止兄臺與各位怎麼稱呼?”“傾,名顏。”傾顏含笑,溫柔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宛瓷。“傾顏,好名字。”
對於盛傾顏看也沒看他一眼,楓紅鬱不過淡淡的笑了笑,自知無趣,便轉向了無相,“這位兄臺如何呢?”無相本一直低垂的眸子抬了抬,拱了拱手說道,“聞人無相。”“你難道就是絳州有名的聞人府的聞人公子,久仰大名,人人都說絳州最有名的青瓷莫過於聞人府聞人公子做的青瓷,今日能見著公子的面真是實屬榮幸。”“不敢當,不過是虛名罷了。”楓紅鬱與無相相談甚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盛傾顏眼見楓紅鬱不再理宛瓷,這次怡然自得的端起桌上的酒壺倒滿杯子,淺抿起來。宛瓷渴望的眸子最後一眼看了眼在盛傾顏與無相中間的酒壺,自知無望,垂下頭嘆了一聲,心中暗罵:這廝就一禍害,喝酒都不讓她喝,氣惱之極的她端起桌上的茶水便喝,卻不想一下子嗆著,猛咳起來,餘光一直注意著宛瓷的楓紅鬱最先放下手中杯子,手迅速柔柔拍上女子的背部,“小心。”抬起的手一僵,盛傾顏看了眼楓紅鬱,展顏一笑,伸出的手還是直直朝著宛瓷背部而去,“楓公子對內妻實在是關心,不過這些事還是讓做夫君的來比較妥當。”就在他的手將要覆上男子的手之時,楓紅鬱自動快速的離去,含笑衝宛瓷賠禮說道:“在下莽撞了,望姑娘見諒。”盛傾顏的手一下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宛瓷咳了一陣,舒坦不少,抬起眸子瞪了眼盛傾顏,意思很明白,不過是拍個背而已,用得著這麼咄咄逼人嗎?
今天的盛傾顏 還真是怪的離譜。接著朝楓紅鬱歉意一笑,“沒事,你也是好意。”看著宛瓷一臉坦誠的笑容,楓紅鬱心中的興趣更甚,在夫君面前還能做到這麼坦然的女子還真有趣,“姑娘著實與眾不同。”深意的眸子,深意的話,惹得一旁盛傾顏又是一陣不爽,真想現在就帶著她走,天知道她惹得男人多的他想一個個殺死。宛瓷笑了笑,說道“我沒覺得我與眾不同,反而我老爸,老媽。。。”宛瓷的話頓然止住,捂住自己的嘴,兩人好奇的眸子皆投向她,“怎麼了。。。”楓紅鬱不解她為何頓住不說了,還有為何他聽不懂她後面說的兩個詞。“呃。。。”宛瓷瞄了眼無相,見他的神色還是正常,知道他聽自己的話聽的免疫了,但令外兩人卻不同,她趕忙開口轉移話題說道:“沒什麼,就是你也不要叫我姑娘,姑娘的叫,我聽了怪不習慣的,我叫宛瓷,你就叫我宛瓷吧。”盛傾顏的眼神閃了閃,她剛才說的話他為何聽不懂,他還是不瞭解她嗎?想著,心不由一痛。“好,宛瓷。”楓紅鬱壓下心中的疑問,含笑喚著女子的名字。宛瓷回他一笑,氣氛頓有些尷尬。此時,小兒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菜來嘍。”宛瓷眼前一亮,忙張羅著他們吃菜,“快吃菜吧,再不吃菜都涼了。”“嗯。”楓紅鬱和無相皆是點頭應著,只有盛傾顏一人獨自看著女子為兩人夾菜的身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