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向御皓,任輕狂薄唇微揚,輕聲道:“御皓哥,我們回去吧!”
“好。”御皓輕點著頭,上前一步,擁住任輕狂的腰身帶著她朝迴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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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任輕狂都顯得極為沉默,半側著容顏透過車窗外看向外面,秀眉也微微蹙著,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遊魂。
直到御皓把車停在程園外面,御皓率先下車,又為任輕狂開啟車門,任輕狂才開口說了上車後的第一句話:“謝謝。”
御皓淡淡一笑,拉住任輕狂的人帶著她朝裡走去,一路上所遇上的酒店員工都用極為曖昧的目光看著御皓與任輕狂,心中暗道:這位怕是未來的老闆娘吧!
“想吃點什麼?”御皓把任輕狂安頓好後,輕聲詢問道。
任輕狂輕輕一笑,啟唇道:“我不太餓,就是渴了。”
御皓一聽,忙招呼著服務生為她榨果汁去,而自己則坐在任輕狂的身旁笑道:“這都中午了你怎麼還不餓?聽阿姨說你早上就沒吃飯,這可不是好習慣啊!”
“我怎麼不曉得你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了?”任輕狂斜睨著御皓,神色染上了笑意。
“呵,在部隊這幾年就是在不好的習慣也改了過來。”御皓說的輕描淡寫。
任輕狂卻知道御皓在部隊這幾年只怕不容易,外人都道他們是踩著祖輩打下的江山,一步就可登天,可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難,有著父輩的光環,他們不管做什麼,不管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在外人的眼中也是沾了父輩的光。
果汁端來了,御皓伸手接過之後就揮手讓服務員下去,之後遞給任輕狂道:“先喝點,菜一會就上來。”
“恩。”任輕狂小小聲的應了一句。
可這模樣卻讓御皓的心裡一軟,他見過張揚的任輕狂坐在麻將桌上似笑非笑,也見過她無邪的睡顏,惹人憐愛,更是見過她情緒崩潰的大哭,讓人心痛,可這嬌嬌軟軟的模樣,御皓卻是第一次見,他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得暖暖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般。
“輕狂。”御皓輕喚一聲,語氣柔得不得了,他神色溫柔的看著任輕狂,欲言又止。
任輕狂淡淡一笑:“御皓哥,你想說什麼?”
“輕狂,你對輕絕他是不是有著特殊的感情?”問出這句話,御皓心中舒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他親眼看著任輕狂情緒的轉變,也隱約知道任輕絕對輕狂畸形的感情。
任輕狂一愣,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特殊的感情嗎?任輕狂輕笑一聲,卻帶著苦澀:“我寧願自己對他有特殊的感情,若是那樣的話,他走的時候就不會遺憾了。”
如此說,表明了任輕狂對任輕絕的態度,可卻更讓御皓疑惑了,任輕絕是輕狂父親的私生子,按理來說輕狂對任輕絕絕對不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就算沒有恨意,也應該感情淡漠啊!
看出了御皓的疑惑,任輕狂淡淡一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輕絕是父親的私生子,而我卻他如此好?其實知道內情的人都以為媽媽會討厭輕絕,可事實卻相反,小時候輕絕極為討人喜歡,家裡人都說輕絕除了對我有著笑模樣以外,對旁人都沒有,那是他們沒有看見,輕絕在面對我媽媽的時候也總是笑的極為討喜,輕絕很羨慕我有媽媽,在他很小很小還沒有董事的時候就總是用渴望的目光看著我與媽媽的互動,後來他漸漸的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就在不曾出現在媽媽的面前,他說他的存在對媽媽來說是一個傷害,這樣的輕絕總是讓我心疼,真的,他的出生不是他的錯,甚至他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阿姨把你教導的很好。”聽完任輕狂的話,御皓只有這麼一句發至內心而出的話,莫曉沒有教會任輕狂恨,這對一個感情失意的女人來說是極其的不易的,有多少女人為了報復所愛的男人而教會了自己的孩子去恨,不止是導致了自己的不快樂,連同自己的孩子在成長期也同樣的不快樂。
任輕狂微微一笑,神色帶著驕傲的自豪,點頭道:“媽媽是一個偉大的女人,不管她與父親之間如何,她從未在我的面前說過父親一句的不是,因為她不想我學會恨。”上一世,她如此,這一世亦然。
“如今阿姨有了自己的幸福,你應該放心了。”御皓含笑著任輕狂,他喜歡她眉眼飛揚時的神彩。
“自然。”任輕狂輕笑著說道,雙手拖著精緻的下巴,臉上盡是愉悅之色。
“那你的幸福呢?”御皓輕聲問道,眼中滿滿的情意毫不掩飾的湧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