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於是忽然停手叫道:“停,不打了!”吳秋遇說:“好啊。你只是太累了,若是先前沒有跟他們動手,我未必能贏你。”黑衣人苦笑著搖頭道:“吳少俠說笑了。我認輸,如今落在你手裡,隨便你怎麼處置。”吳秋遇愣了一下,藉著月光仔細一看,忽然認出來,驚叫道:“你是朱雀使!怎麼半夜到這裡來了?”
這時候,曾梓圖讓柯老三扶著他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原來是北冥教的四位巡查使之一,神出鬼沒的朱雀使朱通老弟。老夫聞名已久,可惜一直無緣相見。沒成想,今夜老弟竟能駕臨敝府,實在是蓬篳生輝呀。”朱通輕輕哼了一聲,沒說什麼。曾梓圖說:“剛才都是誤會,多有得罪。不知老弟夜來敝府所為何事啊?”朱通瞅了他一眼,愣愣說道:“日前本教青衣堂的兩名屬下,在尊夫人住處附近的竹林失蹤,我想這應該是曾公的手筆吧?”曾梓圖故作一愣,驚訝地問道:“竟然有這種事?老夫可著實不知。我家夫人是在那裡住過不假,可是自從我被秦長老請上掛月峰,家裡人怕我回不來,就都離開了薊州。那個院子早就荒廢了,老夫和家人也都很久沒有去過了。小竹林的事老夫沒聽說。不知貴教弟子去那裡有何公幹?”朱通看了看曾梓圖,一時也講不出道理。
那晚在小竹林,吳秋遇親眼看到黑衣人殺害兩名青衣堂的屬下,這個事應該不是曾梓圖所為,於是便出面解圍道:“伯父,朱雀使這次來是為了查清青衣堂屬下失蹤的事,反正此事與曾家無關,剛才的事就算是誤會。我看不如讓朱雀使回去,也好早日查清真相,解除誤會。”朱通驚訝地看了一眼吳秋遇,心中暗自感激。蒙昆等人剛才吃了虧,正想著如何收拾這個黑衣人呢,一聽吳秋遇給他求情,一個個叫囂道:“曾公,不能放他走啊!他明明就是來行刺的,現在失手被擒,才胡亂找個藉口陷害!”曾梓圖示意眾人安靜,然後笑著對朱通說道:“秋遇賢侄說得極是。北冥教的巡查使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怎會幹那行刺的下流勾當?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老夫心懷坦蕩,當然盼著朱雀使早日查清真相,消除誤會。大家都讓開,秋遇賢侄,你送朱老弟從大門出去。”蒙昆等人各個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曾可以沒有說話,用心思考著爹爹的用意。朱通幾乎不敢相信,驚訝地看著曾梓圖:“你真的肯放我回去?”曾梓圖笑道:“老夫一片誠意,豈能有假?若不是夜靜更深,怕擾了鄉鄰,老夫還想好好招待老弟一番呢。現在時候不早,只能口頭說說罷了。老弟只管離去便是,有秋遇賢侄送你,他們不會亂來。”朱通輕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曾公這麼說,倒有幾分誠意。朱某慚愧了。告辭。”說完,又看了看裘如龍等人,轉身便走。吳秋遇當然也很高興,便陪著朱雀使往外走。
“等一下。”曾梓圖忽然開口叫道。裘如龍等人難免心中暗喜。曾可以也不禁看了爹爹一眼。朱通回身笑道:“呵呵,曾公這麼快就反悔了?”
曾梓圖擺手道:“哎,老弟不要誤會。老夫既然說了送你走,又怎麼會反悔呢?我只是有一事相求,萬望老弟幫忙啊。”朱通問:“什麼事?”曾梓圖看了看裘如龍等人,吩咐道:“大家今夜辛苦了,都早點去歇著吧。留下以兒陪著我就行了。”眾人面面相覷之後,明白曾梓圖後面的話是不想當著大家的面說,便各自散去了。
等眾人都走了,曾梓圖才嘆息著說道:“老夫不幸捲入北冥教總壇風波,被迫自廢武功。痛定思痛,已無心再過問江湖之事,只想做個富家翁,安度殘生。煩請老弟回去轉告司馬教主和各位長老,以後只把老夫看成是尋常百姓吧,不必再為老夫的事費心。要不然,老夫只有一死,方能讓大家安心。”說到傷心處,還抬手擦了擦眼睛。曾可以在一旁安慰。吳秋遇也搖頭嘆息。朱通愣了半晌,才慢慢擠出幾個字:“你讓我轉告司馬教主?”曾梓圖說:“是啊,不知老弟肯不肯幫老夫這個忙?”朱通得到他的確認之後,點頭道:“好,朱某一定轉告。請曾公安心做你的富家翁,以後北冥教必不相擾!”曾梓圖顫顫巍巍拱手道:“如此,老夫替我曾家上下多謝老弟了!”朱通看在眼裡,嘆息著搖了搖頭,說了聲“告辭”便轉身離去。吳秋遇跟去送他。
看著二人走遠,曾可以小聲讚道:“爹,您真是高明!”曾梓圖得意地笑道:“這樣,北冥教的人就不會再來騷擾咱們了。”
小靈子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還睡在吳秋遇的床上,而吳秋遇不在屋中,於是下地尋找。最後發現,吳秋遇竟在隔壁她的床上睡著。她用力把吳秋遇搖醒。吳秋遇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靈兒?”小靈子說:“你讓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