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想不到在這裡出現了。吳起是灰衣堂的前任堂主,跟著秦長老的等人作亂,被朱雀使拿下,關押在蓮花嶺附近的村莊,後來不知怎麼就逃脫了。如今在這裡遇見,彭玄一自然想著要拿他回去,以自己的武功,對付吳起應該綽綽有餘,於是便快步衝了過去。
吳起等人見彭玄一突然出現,頓時慌亂。陶逢等人四散奔逃,吳起也轉身就走。彭玄一暫時顧不得陶逢之流,飛身直奔吳起。吳起跑了兩步,忽然轉回身,大叫一聲:“陷!”彭玄一的雙腳剛剛落地,就覺得腳下鬆軟,陷了下去。那裡竟是一窪淤泥!吳起、陶逢等人都慢慢的走了回來。彭玄一大驚,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他在淤泥坑中慌亂的掙扎,兩腿卻越陷越深,淤泥和汙水已經沒過了他的大腿。吳起得意地看著彭玄一:“彭堂主,別來無恙啊?”
彭玄一手持鋼刺,怒目而視。吳起笑道:“你是司馬教主眼前的紅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不在乎。我本來也沒打算屈居在你們手下。在你們眼裡,我們永遠都是後孃養的,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可惜這次秦長老他們不幸失手,要不然……嘿嘿。你們不要太得意,我可以告訴你,這北冥教的教主早晚要換人,到時候司馬相、路橋蔭都不會有好下場。當然了,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彭玄一滿腔怒火瞪著他:“無恥狗賊!你忘了入教時自己的誓言了,竟敢叛教作亂!你們不會得逞!”吳起笑道:“我和灰衣堂的兄弟既然能平安離開,就說明我們還沒有失敗。你們自以為在掛月峰總壇成功平叛。如果我告訴你,那也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你作何感想?”彭玄一當場愣住,驚問道:“你……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吳起說:“這個你就不用關心了吧,安心去閻王那裡等著迎接司馬相和路橋蔭吧。你不是自恃武功很高麼,最後再給你一個表現機會。陶逢,你們幾個陪著彭堂主玩玩,看他能支撐多久。”
陶逢等人提著刀槍走到近前,圍著彭玄一胡刺亂砍。彭玄一兩腳深陷到汙泥中,下半身完全動彈不得,只能靠手裡的兩支鋼刺進行撥擋。好在陶逢等人只是故意戲弄他,等著他自己體力耗盡,葬身汙泥,因此一時並沒有性命危險。吳起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下戲弄彭玄一,甚覺過癮。
“彭長老——彭長老——”忽然有人往這裡找來。彭玄一大喜,高聲叫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吳起一驚,趕緊吩咐:“不要玩了!殺了他,趕緊撤退!”陶逢等人頓時發狠,專往彭玄一身上的致命處進攻。彭玄一揮動鋼刺拼命護住身體的要害,肩頭、後背免不了偶爾受傷流血,體力也漸漸有所不支。耳聽著尋呼聲越來越近,吳起有些著急了,搶過手下的一杆長槍,用力向彭玄一的後心刺去。只聽“當”的一聲脆響,一把寶劍撩撥到長槍桿上。槍尖從彭玄一的肋下滑了過去。來人一腳踹在吳起的胸前,把他登翻出去。
吳起滾身爬起來,見是顏祺,知道她是烈火旗的旗主,武功遠在自己之上,便趁顏祺專心救護彭玄一的工夫,倉皇鑽入草蕩,逃命去了。顏祺擋開砍向彭玄一的兩刀,突然刺出一劍,正中陶逢的大腿。陶逢慘叫一聲,坐倒在地。這時韓雲帶人也到了,迅速將那幾個灰衣堂的人制服了。
顏祺收起寶劍,撿來兩杆長槍,將槍桿架在自己肋下,槍頭遞給彭玄一。彭玄一知道她的用意,將鋼刺插回背後,兩手緊緊抓住槍桿。顏祺肩臂發力,兩手提舉。彭玄一也借力上竄,從汙泥中脫離出來。顏祺將槍桿平移,讓彭玄一落到硬地上。彭玄一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幾乎讓他喪命的汙泥坑,對著顏祺拱手謝道:“顏旗主,多謝你了。”顏祺丟下槍桿,冷冷說道:“哎,彭長老,你怎麼也忘了,我現在只是紅衣堂的一名普通弟子,哪裡是什麼旗主?”彭玄一尷尬道:“我知道這裡面有誤會,只是在當時那種場面,實在來不及詳查,還望顏旗主體諒。我回去就稟報教主和大長老,儘快還你清白。”顏祺淡淡說道:“不用了,我在哪裡都一樣。閒遊在外倒也自在,至少不用看什麼人的臉色。”
彭玄一知道她心中仍有委曲,暫時也不好多說,便轉身問韓雲:“韓堂主,你們怎會知道我在這裡遇險?”韓雲說:“我們也不知道,幸虧有人暗中報信。”這時顏祺也掏出小靈子的手絹,輕輕丟給彭玄一。彭玄一展開看了,疑惑道:“看樣子,送信之人早就知道這裡有埋伏,而且知道你們和我是一起的。這個人會是誰呢?”韓雲也搖頭表示不知。顏祺過去踢了一下受傷的陶逢,問道:“先前有誰撞見你們在這裡埋伏?”陶逢慌忙答道:“有個女的。她會武功,見我們人多,她就跑了。我們本以為她不會去報信,沒想到……”顏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