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派都是少數,更多的人還是打著騎牆觀望的心思:即使知道淮東勢大,但也怕事後給清算,而又想保住當前的官位跟權勢。
黃秉蒿既然決心跟淮東對抗,即使一時不能清洗袁州的主降派,也不會放鬆警惕,除開拔往新渝而去的兵馬外,留在袁州、下袁的近萬兵馬,大多都是需要警惕跟監視的主降派。
只要陳子壽率往新渝的袁州軍主力給擊潰,周知正若能聯絡主降派官員、將領,就能控制袁州、下袁的局勢,脅迫黃秉蒿一起投降。
快馬拽車而行,趕到袁州也是深夜。
袁州下一拔運往下袁、新渝的糧草已經裝好車,正等待天明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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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正說是回袁州督糧,就在袁州城裡停了半夜,天明之後又隨輜糧往下袁而行。
除了脫離黃秉蒿的視野外,周知正也不能算空跑了一個來回,押運糧草的領軍校尉不是旁人,恰是周知正的族侄周其昌。
周其昌僅是營將,也非黃秉蒿、陳子壽的嫡系,甚至因為早期周知正與黃秉蒿關係不睦,而受牽連在軍中受到壓制。
袁州兵四萬兵馬,營校尉以上的將領多達兩百多人,周其昌根本就不起眼,甚至在袁州諸人為招降爭議不休時,都沒有周其昌表明立場的餘地。
周其昌麾下有四百多兵勇,其中有一百五六十人都是周氏宗族子弟或同鄉。
雖說這點兵力在之前也不大起眼,起不了什麼關鍵性的作用,但是陳子壽率袁州軍主力往新渝而去,黃秉蒿在下袁城的守兵不過四千人,在袁州城的留守兵力不過兩千,要是這四五百人能完全聽命於周知正,那意義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