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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部分

縛不會任但是身為男兒,幻想一下馳馬縱橫沙場總是可以的。

“浙閩贛潭山川相接,周將軍將馬鎧都隨軍攜帶,也不怕增加後勤的壓力。”高宗庭笑道。

馬鎧是重灌騎兵的裝備,不能列陣而戰,重騎就無法發揮作用——作為傳統的將領,幾個人沒有驅重騎以潰敵陣的幻想?

周普這次率騎營隨戰,主要充當林縛的宿衛兵馬,以輕騎為主,但兩營重騎的裝備也還是隨軍攜帶,就指望著能派上用場。而上饒戰事打了這麼久,騎營一直都是作為護衛步陣的側翼存在,大家就時不時的拿這事打趣周普。

周普啐了一口,說道:“這趟用不上,等來年去打胡虜,總叫你們無話可說!”

大家哈哈而笑,這時候陳漬指揮所部出營往塢口開拔,準備登船之事,林縛揮鞭指去,說道:“奢飛熊大概會為杉溪的道路給大水沖毀而鬆一口氣吧!”他說話著,嘴角里還帶著一絲憐憫的笑意。

高宗庭輕輕一笑,說道:“奢飛熊也是有勇有謀,但奈何主公用謀,已出世人所認識的範疇,換作任何一人過來,也難防範!”

林縛一笑,說道:“還不是一個‘錢’字?”

將數以十萬石計的戰船材料,從迢迢千里之外運入官溪嶺,再秘密設船場在短時間裡組裝出大量的戰船。這等若於繞過奢家所守的隘口跟眼線,將淮東jīng銳水軍調入江西作戰,所耗用的資源足以再開一場戰事。

桃塢隘是座隘坡;橫在杉溪中游;隘南有塢港;因桃林而得名;林縛腳下的這處嶺崗又因桃塢而得名。

在桃塢隘築壩攔河,包括桃塢在內,桃塢隘南面大片的土地都給淹沒成湖。

懸湖因兩次洩水而徹底放空,杉溪河恢復原貌,桃塢隘南面的緩坡、河灘、低陷地也都重新暴lù出來,但因長時間浸水而變得泥濘,難叫行人透過。

從桃uā隘坡下去,有一條通接塢港的大道,也給大水浸毀,堆積著大量的淤泥。不過在水退之後,這邊調動大量的輜兵清除路上的淤泥,又迅速鋪上石炭渣,在一天時間裡,重新修好了連線舊塢的大路。

在碼頭上還掛著水草的桃塢口,已經駐泊了八艘新造的戰船。

粟品孝率水軍將卒先登上戰船,散在外圍,但暫時還未越過殘壩一步;還有更多的水軍將卒、船工水手陸續進入塢港待命,只是更多的戰船還停在船場的船塢裡,正陸續拖下水來。

築壩截河以造懸湖,船場當時建在湖邊。湖水退去之後,在船場與河岸之間,則是一片寬約五餘裡的爛泥地,不過事前所挖的船槽還大體有個原樣。

雖說船槽裡給淤泥、水草填滿,但空船從之間拖拽而過,不會增加太大的阻力,真正辛苦的是赤足跋涉在爛泥地裡拖船下水的輜兵、民夫。

不過淮東軍上下鬥志昂揚,不要說輜兵了,徵募入伍的民夫也隨著家鄉的新政施行新政、減免稅賦得惠良好,還有額外的錢糧可得,也視軍役為樂,不覺其苦。

四月中旬,民夫赤足踩在爛泥地裡,將纖繩套在肩膀上,繩子給深深的勒進裡,彎腰前躬,百餘人或數百人拖著一艘新造的空船費力的前行,並不覺其苦,齊聲“呦嘿、呦嘿”的喊著震天的號子音。

一艘艘在船場裡秘密建造的戰船,就如此陸續從船場透過爛泥地裡硬拉進杉溪河裡待命,船工、水軍將卒從塢口登船,迅速而有序的完成水營整編……

最初擬定的計劃是由粟品孝率水軍先行,奔襲信江裡的浙閩水軍,掃除水路的障礙,以確保陳漬所部能乘戰船走杉溪、信江水路直接ā入到上饒背後的腹地去,從敵後登陸,完成對上饒敵兵的分割攔截。

之所以二次掘壩放水,主要是考慮到第一次洩水後,沿岸大量給沖毀、拔掉的房梁、屋舍、樹木等雜物會隨退水聚到河道里,會形成河道淤堵。

二次洩水,意在清理這些可能形成的淤堵,清除水軍戰船奔襲前路的障礙。

二次放水在技術上不是難事,當初築壩就是分段而築。河道之中是籠石為基,兩邊河灘堆土成堤,即使是潰堤,也不可能同時土崩瓦解。先從兩側掘開土堤,對下游的杉溪形成第一次水勢最大的洩洪;繼而再ōu斷石壩基底之側的撐木,徹底的將大壩摧毀掉,則形成第二次放水。

實際上,兩次洩洪的時機,葛司虞這邊也很難準確掌握,林縛也只是要求他要形成明顯先後的兩股洪峰就可以了。而浙閩軍在上饒的水營主力迫不及待的進入杉溪河接應奢飛熊所部,直接給二次洩水覆滅,對淮東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