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蹊蹺,果然讓二木逮到了。
但是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人,二木一個人難以抗衡,只能等母親來了再說了。
“二木……二木……”貝子遠遠的看到的山林的入口處就在呼喊兒子的名字,“二木!媽媽回來了!”
以往貝子只要在木屋門口喊吃飯了,過不了多久就會看到二木提著自己在山林中發現的寶貝,趕忙回來吃飯,小傢伙對於吃可以積極得很,當然,更多是想念媽媽了。
可是眼下,貝子喊了又喊,卻不見人,也聽不到迴音,可見,情況有多麼糟糕。
二木當然聽到了母親的呼喚,只是眼下他不能回應。
聚在一起的人也聽到了異響,趕忙四下逃開,就連原本受傷的那個人也跛著腳上了樹。
二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母親不要找到這裡。
貝子看著地下新鮮的腳印,跟著走了許久,卻見周圍的景緻越來越荒涼,自己竟然會在山林中迷路了。
再看周圍,已經沒有絲毫腳印,有的只有滿地的果核還有脫落的葉子。
這是怎麼回事?
蹲下身細細檢視,這似乎不是二木啃的。
二木這個孩子非常熱愛這片山林,幾乎比母親更懂得這裡的每一種花的開花時間,和每一種草變綠的時節,而這些果子大多數都是吃了一口兩口就轉而被扔掉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說,一定是有外人來了這裡。
一個,兩個,還是一群?
這個想法讓貝子不禁有些害怕。
雖說島嶼漸漸變得不如以前太平了,但是這幾次遇到的人好歹還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眼下貝子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二木更是一個孩子,如果真的來了歹人,恐怕母子兩人凶多吉少。
“二木!二木!”貝子還在喊著,“你在哪啊?你聽到就應媽媽一聲啊!”
越說越想哭,眼淚就掉了下來。
樹上的二木看到以後更是繃不住了,直接在樹上翻身落了下來。
“媽媽!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二木衝著貝子招手。
母子倆緊緊抱在一起。
“怎麼聽到媽媽喊,也不應一聲?你什麼時候這麼貪玩了?”貝子反應過來,有些生氣。
“噓……”二木做了一個小點聲的手勢,“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瞎說什麼!”雖然貝子也是這麼覺得,但是她不想讓二木害怕。
“媽媽,放心吧,我不害怕,我剛才還救了一個人呢。”二木有些驕傲。
“救人?”貝子疑惑道,這周圍哪裡還有什麼人啊,“二木,你過來,讓媽媽摸摸額頭。”
“媽媽!我沒發燒,也沒生病!是真的!那個人的腳底板扎進去的縉雲花,我幫他拔出來的。”二木一臉求表揚的表情,貝子卻沒什麼心思。
“你確定?”貝子追問道。
“嗯!”二木使勁兒點了點頭,“剛才就躺在這裡的,大眼睛,塌鼻樑,耳朵上紮了很多洞……”
突然!二木被凌空吊了起來,貝子的心懸了起來。
“怎麼回事!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二木在掙扎著。
貝子看到二木的受手上似乎被繩子牢牢套住,而對面拽著繩子的人竟然是個原始部落的人?該不會是食人族來這裡打獵吧?
貝子的心涼了一半。
“站住!你是什麼人?”貝子問道。
對方也警惕的打量自己。“你,哪裡。”
聽口音,是個外國人?
“我,本地。”貝子回答道。
對方又搖了搖頭,將身上的樹葉摘下來一片,遠遠的扔給貝子。
上面寫著,“伊馮,很高興認識你。”
伊馮?貝子完全不記得有這個人的存在,這些原始部落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貝子搖了搖頭,轉而又想起來,在有些國家和民族內,點頭就是否定的意思,而搖頭才是肯定的意思,於是貝子在伊馮兩個字那裡畫了個叉。
這下他們總該明白了吧。
可惜,下一秒貝子等來的就是藤蔓的五花大綁。
“媽媽,他們可真有力氣,還記得我去年自己要來割藤蔓的事情嗎?”
二木倒也不害怕,靜靜和母親站在一起任由這些人發揮。
“二木,你不害怕嗎?”
“怕,”二木看著母親說道,“如果沒有你,我會非常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