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怔了怔,忽然把她擁到懷中。
良久,凌峰道:“沒必要如此小心。你嫁給我,替我生兒育女,持操家務,讓我擁有了圓滿了的家。就憑這一點,我就該給你快樂安寧的生活。如今以我的地位,雖說小心為上,你也實在沒必要戰戰兢兢。就算你不在意,我也會心疼的。”
這大概是她聽到的所有甜言蜜語裡最讓她感動的話了。
徐璐緊緊摟著他結實的腰,呢喃道:“能嫁給你,也是我的福氣。”這是她發自肺腑的話。
冬天黑得快,丫鬟進來點燈,凌峰微微放開妻子,一邊替徐璐整理衣襟,一邊說:“論起來,我的福氣才是最好的。”
儘管同情梁氏,也鄙夷嚴家人的涼薄無恥,可世道就是如此,仕族中人本就輕賤買賣。梁氏本身也有錯,明知嚴家人輕賤買賣,仍然拋頭露面,脾氣還不收斂,一副我有錢就是老大的模樣。嚴家人特有的仕族思維方式,非但不會領情,還會認為梁氏不懂事。這樣一來,矛盾就越積越深。
所幸梁氏著實不是吃素的,她有著普通女人所不懼備的堅韌剛強,更有豁得出去的破罐子摔碗。而像梁氏這樣的“惡人”,向來讓人敬畏。
“梁氏得了嚴家賠付的五千兩銀子,並未離開京城,仍然經營她的早餐鋪子。只是她這樣的名聲,怕是生意也會受影響了。”豐臺街的房租也不算便宜,梁氏失去了嚴家這個靠山,那些地痞流氓怕是不會放過她這塊大肥肉了。
凌峰看了她:“就沒別的可說了?”
徐璐愣了下,原來凌峰還是一如以往的厭惡梁氏。只好轉移話題,白他一眼,說:“好吧,那就說別的吧。”
徐璐又說起了路玲玲最近的倒黴事。
“威國公顧夫人,至從顧家失勢後,身子就不大好,請了路姐姐去瞧。路姐姐也說過,她那是心病,心病還要心病醫,她醫術再高明,也沒法子醫治心病。可顧家人卻不相信呀,大概也是為了省診金吧,就藉口說路姐姐醫術不精,是庸醫,不配得診金。還說路姐姐無德,也學那起子小人踩低捧紅,不配為良醫。把路姐姐氣慘了,今兒個在我這兒大發洩了一通後才走了。”
凌峰說:“路玲玲呀,依我孃的話就是,典型的有腦子可沒生個好的舌頭。”
“什麼意思呀?”
“意思就是,人聰明,可就是嘴拙呀。罵,罵不過別人。辯,也辯不過別人,總之,就是笨嘴拙舌的。她偏又愛惜羽毛,又講究什麼醫術醫德。遇上刁鑽之人與她來一場刁理,怕只有乾瞪眼的份。”
徐璐嘆息道:“是呀,吃虧的總是好人,唉!”
“她是好人是不假,但好人也要有明辯是非的能力。顧家人本就不是好鳥,還要趕著往上湊,不是主動找虐麼,能怨得誰去?爺向來敬佩好人,卻不稀罕所謂的濫好人。就好比那梁氏。”
說起梁氏,凌峰又是一肚子的火。
“做了好事,沒積半點兒功德,反惹來一身騷,看你給我找的爛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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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兩個女婿的不同待遇
怎麼轉來轉去,又轉到梁氏身上來了。
因為同情梁氏的遭遇,所以徐璐稍稍偏向了梁氏一點點,誰知卻讓梁氏當成了救命稻草,四處散播訊息說:“嚴家人可惡無恥到連安國侯世子夫人都瞧不過去,都站在我這邊呢。”害得嚴家人以為徐璐是梁氏的靠山,從中作了梗,這陣子順天府在公務的處理上,處處找淩氏族人的麻煩。凌峰火大至極,特地派人警告了嚴少秋。雖說嚴少秋後來沒再繼續針對淩氏族人,但嚴家與凌家的同盟關係卻是被毀了個徹底。
一想到自己一時疏忽大意就給凌峰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徐璐很是自責,輕聲道:“都是我的錯,以後絕對不給爺添麻煩了。”
上回為著梁氏的緣故,凌峰就已狠狠斥責過徐璐了,但見她認罪態度良好,凌峰的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只是事後每每想到,仍是要刺她兩句才舒坦。
而徐璐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敗,決不會強詞奪理。
凌峰臉色稍雯,放軟聲音說:“這事兒也不怪你,誰叫那梁氏奸險狡猾,一方面利用你的同情心,一方面又拉著你的虎皮扯她的大旗,這女人,倒是個人物。不過,心機太深了,功利心也強,以後不許再見她。”
徐璐趕緊保證:“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離開了嚴家,也就是一介庶民,想要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