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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峰就像吃飽喝足了的貓,一個人躺在浴桶裡,也不起身,只對豆綠吩咐道:“還愣著做甚?服侍少夫人更衣。”
豆綠只好找來衣裳,給徐璐穿上,徐璐穿上米白色繡紅牡丹的睡衣,頭髮半館,她挽了袖口,瞪了坐在浴桶裡庸懶如貓的男人,然後拿起毛巾和衣裳,來到浴桶前,粗聲粗氣地道:“水都涼了,還懶在裡頭幹嘛?”想著剛才他對她上下其手,全身又不自在起來,揉了揉痠軟的雙頰,越發來了氣,恨恨地在他身上揪了一把。
凌峰哈哈一笑,打了她的手一下,“放肆。”
徐璐扮了個鬼臉,嗤道:“那髒東西我都摸了,還怕你這?”
他趕緊躲開她的攻擊,警告道:“可別玩火。”
徐璐哼了哼,當然明白惹火他的下場是很悽慘的,當下也不敢再撩潑他,侍候他穿好衣裳,夫婦二人這才一前一後地出了淨房。
這時候餐桌上早已擺好了飯菜,徐璐剛才勞累了好半天,也著實餓了,拿起筷子,呼啦啦地就海吃了兩碗飯。這才心滿意足地道:“還是家裡的飯菜好。”
“唔,我也這麼覺得。”凌峰也吃了兩碗飯,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好些人家都已熄燈睡覺,但他們卻才填了肚子。
“對了,爺,宮中那位秦婉妃,真的很受寵麼?”
凌峰訝然道:“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徐璐把今日林夫人與秦氏的事兒說了一遍,
凌峰問:“秦婉妃確實受寵,不然她母親不會被封為二品郡夫人,她孃家嫂子也不會被封五品宜人了。若這秦氏明日當真過府向你討要令牌,你給還是不給。”
徐璐皺著眉頭,“我總得弄個明白,皇上寵這人寵到什麼地步?若是寵到不顧一切,那咱們還真要小心了。”
“若只是一般的寵愛的呢?”
“那自然要給這秦氏顏色瞧瞧了。”徐璐毫不猶豫地說。
“哦?若明日秦氏真來向你討要,你要如何應付?”
徐璐苦著臉,“還能如何應付?也就是笨法子,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凌峰呵呵一笑,“秦氏實在不值一提,不過是早已被毀券奪爵的山東瑞安王的妻族,還是旁支偏系的那種。瑞安王因與靖王掐架,被靖王掰倒,整個瑞安一支,幾乎連根拔起,只餘下少數旁支得以倖存。但這些年來日子也非常難熬。失去瑞安王這個靠山,秦氏一系更是艱難,這才不得不放下身架,隱性埋名前往福建,做起了海上走私生意。略有些家底後,就託關係捐了個五品中書令的散官。恰逢今上登基三年,後宮選透,秦氏也藉著機會把秦家閨女送進了宮中。這秦氏顏色生得好,歌也唱得好,在宮中又無根基勢力,皇上寵她自然毫無顧慮了。”凌峰頓了頓,又說,“再則,這秦氏也滿聰明的,一直緊緊抱著胡貴妃的大腿。胡貴妃是皇上做太子時第一個納進宮的側妃,在後宮中比皇后資格還要老,雖說一直無所出,依然穩坐貴妃寶座,連皇后都要禮讓三分。看在胡貴妃的份上,這秦氏在宮中倒也頗有些顏面。倒也惠及秦氏孃家。”
徐璐感嘆,“果真是一人得道,難犬昇天。”
凌峰淡笑不語。
徐璐忽然想起,她父親不也因為成為凌峰的岳父,這才得了個差事麼?與這秦家又有何區別?於是她又訕訕的改口道:“呆在家中,也實在呆得膩了,乾脆,明日我也出去散散心得了。”
凌峰說:“避其鋒茫,免於與秦氏衝突,這倒是個好辦法。”
不過,這秦氏可是個厲害角色。這人在泉州可是有名的辣子貨。
尤其這秦氏嫁得人家也不低,又是淮安伯府的二房奶奶,是泉州城少數的勳貴之家,一般的官太太可惹不起的。
以前秦妃還沒得勢時,秦氏就能仗著當淮安伯府二奶奶的身份,橫行無忌,看中哪家夫人的寶貝,張嘴便要。也就是借來用用,改日再還之類的藉口。可一旦借了出去,就別想再還回去了。這些婦人又自恃身份,礙於情面,倒也不好真的去讓她還。
如今,秦氏的姐姐秦婉妃又得了聖寵,秦氏一門驟然顯赫起來,更是讓秦氏如虎添翼。淮安伯府二奶奶以及秦婉妃的親妹子的雙重身份,越發讓人顧忌,所以回回都讓秦氏得了手。
“你這樣避不見面,也不是長久之計。”凌峰說。
徐璐嘟唇,“那可要怎麼辦?爺可得替我想個法子。”她若真的乖乖交出令牌,那才是沒臉至極呢。就算不替自己考慮,也得替凌峰的面子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