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自己開車回到了老宅,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沈初螢並不在家。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她才回來。 是她和他約定的第一個時間。 她這是故意的。 “上來吧。”看到客廳等著的陸澤,她冷冷開口。 陸澤跟在她身後上去三樓畫室。 她坐在畫板前,一雙烏瞳審視著他。 男人身上是千篇一律的黑色西裝,領帶束得一絲不苟,渾身上下除了一塊腕錶沒有其他裝飾,清冷禁慾,矜貴氣場從內向外散發。 “脫。”她眼眸微彎,帶著一絲玩味看他,淡淡開口。 陸澤將身上西裝外套脫掉,裡面是一件黑襯衣,黑色襯衣脫掉,面板很白,線條流暢,腹肌人魚線明顯,一看就是常年有堅持健身。 太乾淨了,一點瑕疵都尋不出。 她皺了下眉頭,發了個訊息,沒多久,李姨拿著一件白襯衣上來,遞給她。 “換上。” 那是一件幾乎透明的白襯衣,陸澤穿上之後,依舊可窺見裡面勁壯的肌肉線條紋理,凌厲又不失柔和。 她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好看的桃花眼裡掠過幾抹狡黠。 從剛提回來的包裡拿出一條細長的鞭子攥在手裡,朝他走近。 陸澤眼眸暗了暗,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女孩兒走到他身後,唇畔輕勾著笑,像是審判人間的神,笑意盈盈的臉透著沁骨的涼。 “啪”的一聲,鞭子落下,打在男人敦厚的背上。 用了全力,很快,男人白皙的面板泛紅,他雙手握著椅子,骨節泛白,疼得眉頭緊鎖,卻沒有任何反抗。 只是低垂著頭。 他知道,這是昨晚的懲罰。 忽而,他唇角輕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那群兄弟給他出過嗖主意,讓他給女孩兒下點.藥,睡了,扯上點身體羈絆,能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感情。 只怕要是這樣,這大小姐會殺了他吧。 看著白皙的肌膚慢慢染上緋紅,將白襯衣也染成血條,沈初螢雙眸晶亮了幾分,心情也好了些許。 “啪”又是一鞭子落下,皮開肉綻的聲音讓她興奮,恍如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夢。 緊接著,好幾鞭子落下,他整個赤裸著的上半身被抽出幾條殷紅的血痕,白襯衣也被染紅,鮮血淋漓,畫室裡氤氳著血腥味。 陸澤雙手骨節泛白,唇色發白,額頭上冒著晶瑩的汗珠,半透明白襯衣下血肉模糊。 沈初螢將鞭子丟在一旁,面不改色坐回畫板前,看過去,男人低垂著眸,破碎感濃烈,白襯衣裡若隱若現的肌膚染上斑駁血跡,整個人籠罩著一種陰鬱黑沉的氣息。 比起之前,稍顯狼狽和柔弱,吸引人的性張力褪去幾分。 她還是不滿意。 為什麼呢? 或許是他太逆來順受,少了點掙扎和瘋狂。 被打了幾鞭子,本就陰鬱的性子連唯一的生氣也褪去。 她走過去,指腹輕挑男人的下顎,居高臨下看著他,“別死氣沉沉的。” 陸澤抬眸,企圖在她眼裡看到除了厭惡以外別的表情,可她眼裡,只有厭惡。 “我要怎麼做?”嗓音嘶啞。 那張臉慘白,眼眸漆黑不見底,像是旋渦,企圖將人拉進去。 更像是一把鉤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沈初螢唇畔輕勾著,忽然雙腿叉開,坐在他腿上。 指尖輕碰在他胸前的血痕上,沾染些鮮血,覆在他發白的唇畔上,唇畔染上鮮血,殷紅了起來。 指腹輕碾著薄唇,四目相對,似有火花迸發。 沈初螢第一次產生想要吻他的感覺。 想著也這麼做了,她雙手勾著那人的脖子,眼尾彎了彎,睜著眼吻了上去。 陸澤沒想到她會這麼做,雙手抓緊了椅子邊沿,手臂線條凌厲分明,那雙眸子倏忽變得異常幽暗。 想到昨天,他在這裡見到的那個脫了上衣的男人。 在他沒回來之前,她和那個男人會不會也這樣…… 他雙眸頃刻間染上不可言說的苦楚,偏開了頭,沈初螢唇畔貼在了他的側臉,帶著點血跡,一個淡淡的紅色唇印落下。 她眉頭皺了下,他竟然敢躲開! 他竟然敢嫌棄自己。 她伸手掐住他下顎,將他的臉掰正過來,唇畔再次覆上去,狠狠地撕咬了下。 “別以為我想吻你,這是懲罰。” 昨天他強吻了自己,現在她強吻回去。 從他身上離開,再次回去畫板面前坐著。 眼尾彎了彎,這次感覺對了。 男人的唇血紅,臉頰上有一個淡淡的唇印,勁壯的面板斑駁血跡,破碎感和性張力都拉滿。 纖長手指慵懶著拿起畫筆。 專注做一件事情時,她表情很認真,偶爾看幾眼他,流暢的線條落於紙上。 許久之後,李姨端著水果點心還有咖啡上來,沒有敲門,直接開啟門進去。 螢小姐在作畫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因此她兩個小時才會上來一次,也不需要敲門,進來把東西放下就好。 看到先生坐在那裡,身上都是血跡,像是被抽了好幾鞭子,她雙眸睜大,震驚和詫異在眼眸裡流轉。 看向螢小姐,專注的神色彷彿沒有注意到她進來,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心裡卻想著一會要去前廳一趟,如果螢小姐這麼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