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裡出來的陸澤直接下樓,開了輛車去夜魅。 陳北臨、祁白他們在夜魅喝酒,叫了他好幾次出來。 都被他拒絕了。 車子開得很快。 推開包廂門進去,陳北臨他們看到他進來。 紛紛起鬨。 “哎喲,阿澤,不是結婚了,怎麼叫都不出來嗎?今天這是颳了什麼風?” 很快他們察覺到不對勁,陸澤進來後,直接坐在皮質沙發上,開了一瓶度數最高的烈酒開來喝,對瓶喝,不要命地往嘴裡灌。 一瓶酒很快見底,他又繼續開了瓶,看得坐在一旁的幾個女孩子雙眸晶亮。 好霸氣、好利落的感覺。 “啪”的一聲,酒瓶應聲碎裂。 “啊-”幾個女人尖叫起來。 陸澤雙眸戾氣,雙眼盡是漠然,極端的冷。 “走走走。”白祁擺了擺手,那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紛紛走出去。 太可怕了,這一看就是生氣了。 陳北臨和白祁也被陸澤這行為直接創飛了,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互相碰了下肩膀,“你去。” “你去。” 白祁用力一推,陳北臨被推了出去。 “澤哥,怎麼了?是不是那大小姐又做什麼了?” 白祁附和道,“對啊,我早就說了,讓你別娶那大小姐,渾身使不完的公主病。” “是啊是啊,不過澤哥,你不是都習慣了嗎?你是最能忍受她的人了。” 所以老爺子才會將那大小姐嫁給他。 陸澤坐在沙發上,眼睫壓著,手上拿著個酒瓶。 似有冰錐扎入身體,寒氣慢慢侵襲。 他唇角有幾抹嘲諷。 是啊,從前他什麼都可以忍受她。 那這次呢? 也要忍耐嗎? 他現在腦子裡都是女孩兒的那句:做.了。 打從上次女孩兒沒帶手機在外和那個宋遲的待了一天,又是看電影又是吃火鍋,做的都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他就讓周知盯緊了他們。 直到周知說今天他們去了學校約會,他推掉了一整天的工作,看著手機軟體上她的位置移動,聽著他們講的話。 他們去聽了講座,聲音都是講座老師的聲音。 他就那樣聽了一個半小時的畫師講座,然後女孩兒帶了她去見她的那些好朋友。 他們那樣囂張。 本以為玩玩就會回來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說不想回家,要跟那個男人回家! 他幾乎全程直播聽了一天,聽到這的時候實在無法忍受,拿了鑰匙,查了她的位置,直接開車過去。 在車上,他聽著女孩兒說的那些話,幾乎要將他逼瘋。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重重的錘子,砸在他心上,帶來近乎痙攣的疼痛。 一路上,他聽著監聽器的聲音,臉色沉得烏雲密佈。 將人帶回去的時候,他幾乎是瘋了一樣,想要證實她到底有沒有背叛自己,到底有沒有和那個人…… 他是要檢查的…… 直到聽到她親口承認,看到她臉頰上掛著的淚花,以及藏在眼眸深處的恐懼,讓他動作頓住。 結果卻被她直接撞上來要逃跑,將她從門口抓回去的那一刻,他多麼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 “離婚”兩個字瞬間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拉回。 他如果那樣做了,她這樣睚眥必報、受不了一點委屈和被欺負的人,一定會恨死他了。 她已經很討厭他了。 他不能……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可以將自己的那些負面暴躁的情緒壓下。 見他一下子喝了三瓶酒,陳北臨和祁白嚇得臉色發白。 趕緊上前勸阻,“澤哥,別喝了。” “對啊,這樣喝下去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陸澤卻像是聽不到似的,只能用酒精去麻痺自己。 可為什麼喝得越多,看到的那一幕就越清晰? 她肩帶滑落,渾身除了穿著小衣服,近乎全.裸,唇角帶著笑,雙手勾著那個男人的脖子。 那樣的笑,是那樣的發自內心。 是那樣的刺眼。 “別喝了!”陳北臨上前將酒瓶奪過。 “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值得嗎?澤哥,喜歡你的人很多,她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 陸澤想要奪過酒瓶,肚子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其中熊熊燃燒一樣,翻江倒海的令人不舒服。 他皺了皺眉頭,捂著肚子起來。 去了衛生間。 白祁看著這樣的澤哥,沉沉嘆了口氣。 “唉,我的純愛戰神啊,也太慘了嗎?我有點磕不動了。” 陳北臨臉上不屑,“有什麼好磕的,她那樣的女人,值得我們阿澤這樣嗎?” 白祁搖了搖頭,“不值得,就是覺得這圈子吧,感情都太廉價了,唯有我們阿澤澤哥的拿得出手,感慨敬佩罷了。” 聞言,陳北臨沒再說話,眼眸微眯了起來,若有所思。 是啊,這圈子裡,還有誰會像陸澤這樣傻? 至少他不會。 所以他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是活該。 他唇角輕勾了下,有幾分嘲諷。 看了眼衛生間的門,“澤哥怎麼進去那麼久?” “拉大號吧。”白祁不以為意。 直到又快半個小時過去,還沒見到人出來。 他們推開門進去,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陸澤,趕緊將人背了起來,送去了醫院。 “需要手術,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