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看到滿片狼藉的床單和沙發。 無不彰顯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放肆。 他將女孩兒放在乾淨的另一張小沙發上,從衣櫃裡拿了床新的床單出來換,沙發被套也扯了下來,沒找到沙發被套。 收拾乾淨之後,將女孩兒抱回床上。 出去到陽臺上,指腹間夾著一抹紅。 手機上一個號碼打了幾次來,是訂餐的,他只寫了酒店名字,沒寫到房間號。 騎手聯絡不上人,在訂餐軟體跟他說,餐放前臺了。 他又開啟微信,周知發了好幾條訊息。 【陸總,生日快樂!】 【看到夫人了嗎?她讓我們不要告訴你,想給你一個驚喜呢!還說以後要和你好好過日子,陸總,你的幸福生活終於要來了,我真替你開心。】 下面是幾條關於她的照片。 看到女孩兒來到這裡吃了東西,他鬆了口氣。 剛剛沒多久,才兩個多小時她就睡著了,他還擔心是被餓暈的。 問她吃了沒,女孩兒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指尖按動螢幕,打出幾個字:不用派人跟著她了。 手指微微顫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這句話發了出去。 意味著他會對她徹底失去掌控。 就像是她在國外讀書那幾年,無數個日日夜夜,看著她一個又一個換男朋友,他除了無盡的猜測和心顫再也做不了其他。 - 次日,沈初螢醒來,渾身像是被拆開重組的一樣。 她眯了眯眼,昨天的記憶湧了進來,看了眼面前那張被拆了被套的沙發。 男人按著她,扭轉到旁邊那張桌子上。 最後兩個人都失控了,只剩下相互的喘息聲。 浴室裡水流聲落下,她掀了掀被子,坐起來那剎那,咬了咬唇。 “混蛋。” 浴室門被開啟,陸澤從裡面出來,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額前碎髮被打溼,耷拉著,髮梢處水滴落下,滴落線上條分明的肌肉紋理上,順著勁壯的人魚線往下,沒入不可言喻的浴巾裡,令人遐想。 這人,不好好穿衣服,勾搭誰! “醒了?” 沈初螢沒好氣道,“你瞎呀。” 陸澤:“……” “點了餐,應該快到了,先起來洗漱,還能走路嗎?” 沈初螢:“……” 能不能走還不是因為你! 她沒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男士襯衫,一雙白皙通透的腿全都是旖旎的.痕跡。 陸澤被颳了眼,他視線有些躲閃。 走過去把人抱了起來,怕她一會摔倒刺過來的眼神就不是颳了眼那麼簡單了。 鼻尖是清冽的沐浴香味,他胸口處那枚螢火蟲紋身和周圍幾道規則不一的刀痕清晰明顯,就在她眼前。 她移開視線,沒再看,到底怎麼弄的,他也沒說。 吃了餐之後,身體才覺活了過來,她坐在被掀了棉布套被的沙發上,雙眼掃了一圈,又掃了幾眼地上。 怎麼不見了? 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手上拿的海鮮麵好像是她剛吃剩下的那碗…… 眼眸有些嫌棄,不是點了兩碗還有其他的嗎?看了眼桌面,都被掃光了。 這人……胃口真大。 “我的離婚協議書呢?” 陸澤吃著面有兩秒停頓,又繼續將最後一口面都吃完,收拾了桌面的外賣盒子,拿到門口外面放著,又擦了擦桌面,保持乾淨整潔。 “陸澤,你聾啦!”沈初螢問他。 他有些無力地嘆了嘆氣,看向她的雙眸沉重又無奈開口。 “還是要離婚?” 觸碰到他那雙飽含委屈和沉悶的雙眸,沈初螢離開了視線,她追到這裡就是要和他離婚。 態度冷然。 “對。” 怕他想要以昨晚的事情訛自己,她眨了眨眸。 “昨晚你說了,可以玩你的。” 言外之意,別想要挾我負責。 陸澤攥了攥手,青筋隱現在冷白的面板下。 她的冷漠像是一把把毒箭在心臟上穿出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又像是有尖刃在血液裡,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撕裂著痛不欲生。 “我已經讓那些人都撤走了。” “你可以……和他們談。” “我不會再打擾。”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已經毫無底線,毫無原則。 也有萬般手段將她掌控,比如將她出軌的事情透露一點點給外公、再比如強取豪奪…… 可所有的手段,都不敢也不捨得拿來對付她。 在她面前,除了妥協再妥協,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在生意場上,他向來最懂操控人心,可在她身上,卻總是節節敗退。 聽到他這些妥協祈求的話,沈初螢心臟的位置總是一抽一抽的。 她不想看到他了,眼睛總是紅紅的,像是她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可她只是想要離婚而已。 放在以前,她看到他這樣傷心到極致的模樣,心底總是覺得無比暢快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改變了。 沈初螢沒有細想是什麼,只想和他離婚,這是她來找他的唯一目的。 “離婚。”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 兩個字,徹底斷絕了男人最後的希望,慘白的臉上瞬間紅了眼。 心尖像是被人攥住,他知道,她想做的事情向來沒有不成功的。 不答應,她會用千百種方法威脅他。 當下,只能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