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螢去了後花園,坐在鞦韆上,頭輕輕靠在繩索上。 身上忽然多了件黑色的毛呢外套。 鞦韆也被輕輕蕩了起來。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櫻花樹下的男人。 喝了酒之後,臉頰早已變成酡紅色,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看到眼前的人,她有些傻傻地笑了下。 “陸澤,是你啊?” “怎麼不去和那些漂亮名媛們再聊聊?” “多受歡迎啊。” 看到她臉頰很紅,知道她喝醉了。 他扶著鞦韆慢了下來,走到她面前,蹲下來。 仰起頭看她,趁著她喝醉,沒那麼清醒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地看,不用再從人群裡偷偷摸摸地看。 “螢螢,你知道的,我對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都沒興趣。”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甚至未來,這點我都很篤定。” 沈初螢看著在她面前的男人,鼻尖微微有些酸。 從前因為司棠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將他往外推,還做過說過很多傷害他的話。 可就算知道司棠的事情另有隱情,在看到他的時候,她還是習慣處於主人的姿態,彷彿輕視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對於自己這種心態,沈初螢現在才發現,或許真的像那些名媛小姐所說的一樣,挺蠻橫的、挺不講理的。 “是嗎?” “還是說,你對其他女人沒興趣,對我這張臉有興趣,現在喜歡的是那個和我長得像的女人?” 他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 沈初螢嘲諷地笑了下,忽然腦洞大開。 如果說他們的生活是一本小說,那她一定是惡毒女配,因為她的惡毒和拋棄,身為男主的陸澤尋找替身愛上替身女主,而她最終落得一個活該的下場。 她垂著眼,神情看似淡定,微微輕顫的眼睫洩露出異樣的情緒。 陸澤看向喝醉酒的女孩兒,天氣已經逐漸變涼,怕她冷,幫她攏了攏黑色的外套。 女孩兒如水般的狐狸眼眸一改從前的清冷,盈盈潤潤的,醉意朦朧不清,裡面像是墜著一汪春水,撩人不自知。 眼波流轉間,撩得陸澤呼吸緊緻了幾分,喉嚨輕滾,炙熱情緒無處可放,攏著她肩膀的手小心翼翼地收緊幾分。 看著她,很認真地解釋。 “澄清的帖子你是不是沒有耐心點開?” 還是根本沒興趣點開?他不敢這麼問,因為他知道,她真的會說是。 他開啟手機,點開那個帖子,遞給她看。 沈初螢睜著眼睛,眼眶裡像是有水霧一樣,眼前的字都變成狗爬一樣。 “我瞎了,我看不清。” 陸澤無奈地笑了,“我只見過那個女人兩次,一次是司棠帶她到辦公室介紹給我認識,另一次是她偷溜進來試圖對我做點什麼,被我趕出去,衣服是她自己脫的,我半點沒看。” “頻繁出入公司是她領了個讓他人誤以為送給我的飯盒,其實是到我們公司的廁所待一兩個小時後出去,營造一種跟我很熟的氛圍。” “加上她那張……臉,再對輿論稍微的煽風點火,那段時間正好周知不在,才有了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 “這件事已經澄清了,而且我覺得她長得一點都不像你,你在我心裡,獨一無二,不可能有替代品。” 聽著他的一句句解釋,沈初螢眼眶溫熱起來。 之前她下意識地迴避去開啟那個帖子,或許也是在怕,怕她在他心裡,真的會被他人替代,怕她真的是惡毒女配的命。 後來司棠說,這半年給他介紹那麼多,他沒一個喜歡的時候,她就大概猜到那個帖子的內容了。 見她眼眶有些紅,陸澤心疼極了。 “是不是冷了?” 她穿太薄就出來了,裡面還有暖氣,外面晚風過境,簌簌地往人身體裡鑽。 看著她醉意朦朧的雙眸,陸澤有些貪心地輕輕摸了下女孩兒的頭,彷彿眼前是易碎的珍品一樣,只敢輕輕地碰一下。 此時,花園另一側,出來抽根菸的陳北臨看到了櫻花樹下的兩人,朝裡面招了招手,白祁走過來,朝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拍了拍臉。 “你又輸了!”陳北臨興奮地開啟付款碼。 他們這次賭的是在這場宴會上,澤哥會不會又不要臉地上去舔。 在上次夜魅見面後,他們知道澤哥沒再和那大小姐再見過。 他們都在猜測,上次是個意外,或許澤哥是真的放下了呢。 畢竟從那大小姐回來都快兩個月的時間,他竟然也能忍得住。 白祁無奈地拿出手機,又掃了十萬過去。 嘆氣道:“我的澤哥呀,就不能為了我,爭氣一次嗎?” 陳北臨也嘆氣,“這兩筆錢收得是真不暢快,我還寧願輸。至少說明澤哥拿得起放得下,保住小命。” “我是徹底服了,只要那大小姐回來,她就是有本事牽著澤哥的鼻子走。”白祁也不禁感嘆。 陳北臨:“是啊,但是真的希望這次那大小姐可以收收心,別玩了,一想起半年前那事,我心是真的慌啊。” “誰說不是啊。” 櫻花樹下,陸澤一隻手託著女孩兒的側臉,她微微眯著眼。 酒量雖差,但酒相很好,不哭也不鬧,安安靜靜地。 “螢螢。” “司棠的事情我以前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