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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泊不會奪人所愛。天色已晚,字已看過,泊就此告辭。”

他轉身疾步而去,至風荷亭下時信手取了披風,一面疾走一面披於身上。

濮陽達跟上來數步,隨蕭弋舟到湖畔牽馬,皺眉道:“卑職倒覺得那縣主像是故意拿給世子看,那鐲子有何異狀?”

蕭弋舟疾步而行,深深吸氣,步子更快了些,“沒什麼異狀,只是有些機關罷了。不值一提。”

話雖如此,濮陽達見世子步履飛快,心頭不免疑竇叢生,待打馬隨世子執韁折回,枯死的柳枝被北風抖落幾截散落於地,馬蹄踩過發出清脆斷裂之音。

馬蹄呼嘯而過,沿著河堤返回。

*

嬴妲也說不上原由,今天白日裡便右眼皮直跳,彷彿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發生似的,夜裡也不得好眠,昨夜裡蕭弋舟是被部下拉去飲酒了,那麼今日呢,眼見得要子時了,窗外仍無動靜,她輾轉反側地想著,腦中全是風荷亭郎情妾意、耳鬢廝磨畫面,煩悶地擁被而起,靜靜凝視著屋內玉屏風出神。

過不多時,院裡終於窸窸窣窣傳來些動靜,隱隱有燈光閃耀,人聲私語。

他回來了。

嬴妲便心跳怦然,鑽回了被窩裡繼續假寐。

但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推門,她嘟了嘟唇,想著蕭弋舟或許與蕭煜他們還要話說,便乖巧地鑽進黑魆魆的被子裡繼續等著,等得熱氣糊了滿臉,仍然沒有聲音。這時她從被中探出頭,細細凝聽窗外,這時連窗外也沒動靜了。

她忍不住滿心疑惑,便罩上大氅,套上鞋襪走下床榻來,推門而出。

整座後院悄然幽邃,不聞人語,她環顧四周,皆無人走動,唯獨南面書房依舊亮著燈,窗紙上清晰地映著一個靜坐的人影,嬴妲臉紅地往書房走去。

第29章 湯藥

夜風拂過風荷亭外黑水之中成片殘荷,等蕭弋舟疾馬去後, 身影消失在柳堤深處, 婢女將劉蓴攙扶起身, 劉蓴取了桌上三隻鐲子,怪異道:“你說車中扔出銀絲鐲子之後, 乞丐哄搶,你以高出銀絲鐲子兩倍之價求買, 他都不賣, 是不是有些蹊蹺。”

婢女道:“想必是市井小人不識貨, 以為抱著個銀鐲子能富可敵國呢。”

劉蓴對著三隻銀絲鐲子,照著宮燈端凝著。

“我瞧著不像。蕭弋舟走得這麼快, 怕也是覺得, 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吧, 他幾百兩買回家的枕邊人, 傳聞之中身體內媚、猶如禍水的婦人,要是個吃裡扒外、與他人私通的, 那可真是笑話了。”

婢女琢磨著, 說道:“縣主說得在理, 我們跟了一路了,那群乞丐也跟了一路, 倒像是早知道里頭能有好物扔出來。我給那捉襟見肘的乞丐出二百兩買他搶來的銀鐲子都不賣, 揣著東西跑得極快, 唯恐人來搶了, 確實惹人懷疑。”

劉蓴微笑起來, “我竟覺著,西綏世子是個可憐人了。”

*

嬴妲敲開了蕭弋舟的書房門,房內一燈如豆,他坐在燈火照了半邊的半明半昧之處,一側俊容明亮,一側覆沒於黑夜擲下的濃墨之中。

她躡手躡腳地闔上門扉,走了過來,到蕭弋舟書桌前,身後博古架上零星擺著幾樣古物,唯獨一隻玉雕小童還看著有幾分光澤,其餘一應黯淡,他右手邊放著兩本兵書,嬴妲動過的那本,又已經挪動了位置。

他靠著椅背揉了揉眉心,一副疲倦深困之態。

嬴妲柔聲道:“困了,怎不去睡?”

蕭弋舟睜開雙目,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他用這種疲態、冷靜的目光凝視著嬴妲時,嬴妲不自然地側過了臉,雙頰泛紅地走到他身旁來。

她的手指要替他揉按太陽穴時,蕭弋舟忽然伸手,將她扯入懷裡。

嬴妲坐到了他的腿上,不敢動一下,眼神餘光瞟到桌上,厚重的那本古文兵書上躺著片魚鱗,微微閃爍,嬴妲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忽地扭頭,朝蕭弋舟望過來。

呼吸不敢急促,心跳也不敢亂,她勉強平靜地問他,“公子,宜陽縣主得罪你了?”

“不曾。”

蕭弋舟的手解開了嬴妲的腰帶,不待任何情慾地,將她的裙裾扯下來,嬴妲羞恥不安,“這裡是書房呢……”

他的雙手一頓,繼而,他平靜地鬆手,“你沒有來癸水。”

嬴妲不安起來,“我只是以為……當時也不敢確認罷了。”

她的小手合攏,將蕭弋舟的右手攏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