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詣,恐怕正是由於這種細緻的觀察力。
聽著陳逸的話語,坐在其身邊的袁老,也是不斷的點頭,在一兩年前,陳逸還需要向他請教畫作,而現在,陳逸本身的畫作,已然達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
“當然,風格不符,就代表著其中除了代表於非暗的風格之外,還有著另外的風格,不知道諸位有沒有發現這兩種風格只是融合在了一幅畫中,而沒有融為一體,就像是於非暗的風格,所畫出來的有兩隻黃鸝,以及一株紅杏樹的大部分,而另外一種風格,則是畫作中有其他部分。”陳逸指著畫作上的一些位置,向著眾人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有些畫家似乎想到了什麼,面上露出了一抹奇異之色。
而此時,陳逸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講述,“如果是一個人所畫,那麼絕然不會出現如此風格各異的地方,我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這是兩個人合作的畫作,那麼這風格不符的問題,就可以直接說得通了,也就是說,這幅畫作,不是於非暗一個人所作,是他和另外一人合作而成。”
陳逸的話語,讓現場一片譁然,一陣陣議論聲不絕於耳,這一番話語,讓他們直接恍然大悟,內心所思考的問題,全部都迎刃而解,這幅畫作的水平很高,不是一般人所能作出來的,而這幅畫作是不是真品的問題,就在乎風格不符。
為什麼風格不符,就像陳逸所說,如果是其後人或弟子所畫,那麼畫上根本不會出現這兩種涇渭分明的風格,那麼唯有是兩個人所畫,才無法將兩種風格融為一體,只能將其融進畫作之中。
“那麼,陳先生,你認為與於非暗合作的人會是誰。”畫作的主人,秦先生此時急不可耐的說道,他的面上充滿了驚喜,陳逸可以說是將這個希望完完全全的放大了。
兩個人所畫,如果真的是於非暗與另外一位名家所畫,那麼這幅畫的價值,比於非暗自己所畫,更加的高。
陳逸笑了笑,“秦先生,這不是我所認為的,而是要根據畫作的風格特點,來進行分析。”
說完,他指著畫作中的另外兩隻翠鳥繼續說道,“其實這個人並不難分析出來,各位可以看得出,這兩種風格都是高水平的,哪怕是優秀的工筆花鳥畫家,都不一定能畫得出來,而能夠與於非暗相提並論的工筆花鳥畫家,自然而然就不用我多說了。”
“各位請看,這兩隻翠鳥,十隻蜜蜂以及幾枝杏花,是另外的一種風格,這種風格充滿了現代氣息,其中有著傳統技法。而在此基礎上。將圖案的裝飾手法和小島國繪畫溫婉柔麗的設色特點結合了進去。產生了一種清新雋逸,純正典雅的獨創風格,而這種風格的主人,是華夏工筆花鳥畫的另外一位大師級人物,陳之佛。”
“我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這幅畫作是於非暗以及陳之佛,兩位工筆花鳥畫大師級人物合作完成的,他們二人雖然風格各異。但是在畫作上卻是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我們鑽牛角尖的去分析畫作是不是真品,那麼自然會覺得整幅畫非常美麗,讓人愛不釋手。”
陳逸指著畫作,語氣充滿堅定的說道,這就是他根據自己眼力分析出來的結果,用鑑定術所鑑定的結果,同樣也是如此,這是於非暗和陳之佛所合作出來的一幅畫作。
聽到了陳逸的分析,現場眾人瞪大了眼睛。面上充滿了驚異,在他們眼中。可能是贗品的一幅畫作,在陳逸的分析下,卻是成為了一幅真品,一幅由於非暗和陳之佛二位花鳥大師所合作的一幅畫作。
“這,這一切都是你個人的看法,不具備一點依據。”聽到陳逸的分析之後,周子民面色猛的一變,大聲的反駁道。
袁老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哦,不具備一點依據,小逸剛才的鑑定,沒有一點主觀判定,完全憑藉的是客觀的分析,根據畫作的風格和特點進行分析。”
“我以繪畫幾十年的畫家身份認為,他的鑑定,他的分析,是正確的,這上面有著兩種風格的畫作,除了於非暗和陳之佛,其他人遠遠沒有能力創作出來,更不用說創作的與他們如此的相像。”
“於非暗風格摹古,傳承於古,卻不拘泥於古,運用民間繪畫創造出了自己的風格,而陳之佛同樣以傳統技法,再加上現代圖案技法以及小島國繪畫,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因此,他們二人才足以稱得上是華夏工筆花鳥畫大師級人的。”
說著,袁老望了望身旁的陳逸,“之前,我看完這幅畫作時,同樣有些疑惑,無法確定這是真品或是贗品,直到陳逸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這幅畫真的就在是不是於非暗真品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