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還算能夠和睦,甚至比常襄還要更好些,男孩子大概沒那麼多心思計較我懂不懂人情世故。
離開網咖以後我們一起跑進一家KFC,段菊花苦著臉掏錢付賬。
我大啃早餐中餐,他在對面捧著九珍果汁:“你到底有什麼事要把我拖出來,如果不是結婚的話,被姑姑抓到我鐵定又要被揍到三天下不了地。”
“你還真是小弱受,動不動就下不了地,”我擦擦手上的油,挖苦;“我有個對你們和對我都很有利的計劃,找你商量。”
“你答應嫁給我?”
“……”摩拳擦掌。
“當我沒說。什麼計劃?”
我把在蛇窩裡構思好的引犬神入圈套的計劃簡單地說了一下,段菊花雖然是個深度ACG中毒者,畢竟也是什麼段家少主,開始嬉皮笑臉,到後面也算有點認真起來。“可是深塬不在我們手裡。”
我白眼:“不在就不在。他又不知道。放話出去說你們又把他逮了回來不行啊。或者他自己逃了出來回頭找你們。”
他搖頭。一張菊花臉繃得平整:“這些謊話放出去一眼就能被識破。而且對方肯定知道是你要搞鬼。不會上當地。”
那要怎麼辦。真地那我自己做誘餌?老實說我一點不覺得我能做誘餌。雖然比起沒有誘餌要強一點。那條死狗從一開始也就沒有要把我圈養地意思。放自己做誘餌未免顯得更假。
“那你說怎麼辦?”我是不怎麼擅長搞這些陰謀詭計。
“照我看。他們不肯上門來。我們就自己找上門去。”
無力:“那你告訴我他們地大本營紮在哪兒?”
“這個嘛……”
兩個臭皮匠果然不能成事兒,必須要三個才行:“要不然,你能不能以你的名義。把常襄叫出來,她數學那麼好,說不定比我們有主意。”
段菊花點點頭:“應該可以,她現在的身份和過去不大一樣,常家的人都提著小心……誒對了,有個大秘密要告訴你,不提又給忘記了。”
我抬抬眉毛:“我以為你忽悠我的。”
“怎麼會呢。你坐好了。別吃也別喝,聽我說。”他自己也放下果汁,清清嗓子。
“得了,趕緊說。”
“常襄的爸爸,和你有點關聯。”
我一愣:“和我?”常襄比我要大誒。我怎麼跟他爸爸有關聯?
段菊花點頭:“你地戒指,原本就是他的。”
聽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握住了左手,保護那枚戒指,邊警惕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這戒指的事?”
“這戒指是從我家被偷的好不?”他沒好氣地鼓了鼓眼睛,“前任妖王為了保全她們母女的性命犧牲了自己,戒指被當時常家地當家轉交給了我伯父,戒指被偷的時候他老人家被殺了,然後我當家了。不然你以為這些秘密我怎麼會知道?”
……你等我消化一下。我是現任妖王。常襄的爸爸是前任妖王,已經死了,逼死他這事兒常家和段家都有份,戒指是狐狸從段家偷出來的,常家人現在對常襄提著小心。常襄是人和妖怪的孩子?
段菊花得意地戳自己的下巴:“怎麼樣,我很有誠意合作吧,這麼大的家族機密都告訴你。”
告訴我也別指望我會嫁給你!“那常襄自己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她有跟你說過什麼她與眾不同地地方嗎?”
“……”有的,比方說她能一眼看穿妖怪的原形,又比方說她小時候吃妖怪的肉吐了。該不會那個肉就是……“你等會兒。我打電話約她出來。”段菊花掏出手機到衛生間去。
不一會兒常襄牽著一個只有她一半高的小孩子匆匆跑了進來。“哎呀。三角函式!”朝思暮想……也不至於,偶爾想想地兒子就在眼前。我一把抱起他。
“父親大人。”“爸爸抱爸爸抱抱煩死人了幹嗎把我拖出來。”“放我下來,趕快放我下來!”“你們這些沒品位的傢伙居然在快餐店約會!”“哼!”
鄰桌的人。不,整個店裡的人幾乎都朝這邊看了。沒人會覺得我是“爸爸”,所以無辜的段菊花鬧了個大紅臉,鼓著腮幫子好像在指責常襄不該把這個孩子帶出門。
“乖,別在這裡大聲嚷嚷。”常襄非常賢妻良母地把三角函式又抱了過去,放在腿上哄。等這個人格分裂的兒子不鬧了,她才深吸一口氣:“什麼事呀?璣翎你也在。”
為了擺脫窘境段菊花主動擔任瞭解說,常襄一邊哄孩子一邊跟著他的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