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初柔的那點心思,她多少還是明白的。
抓住江素心,不就等同於抓住了柳宸逸?
馬上便要回大良國了,屆時,柳宸逸依舊是他高高在上的王爺,而她,只想回到谷裡與師傅一同寧靜的生活,大師兄,他是衛國的太子,終究是要回衛國稱帝的,至於愛情,她想,此生,還是不要擁有愛情為妙。
心中抱定了這樣的念頭,君傾悠的臉色難得的柔和起來。
關上房門,卻赫然發覺身後多了一條高大的身影,猛的警覺起來,反手便是一個猛攻。
該人被她這一襲擊逼得連連後退,只是在君傾悠看清此人的臉龐之後,微微有些怔住。這分明就是柳宸逸幾十年之後的模樣。
“你是?”
她有些不確定,但是自柳宸逸的口中得知,他的父王曾經來過此處,應該他便是柳昊天。
“看來我的兒媳婦身手很不賴。”
柳昊天眼露讚賞之意。
君傾悠冷了冷臉,對於這個因為貪圖吳月兒的美色,而使得江素心母子一生都受到影響的男子,自是沒有好感的。
“敢問閣下闖入此地有何貴幹?”
她並不稱呼他老王爺,只是稱呼他為閣下就是想讓他清楚,她對他的生疏。
“你對宸兒而言,是異常重要的,倘若要重新挽回我兒子對我的好感,看來,得在你身上下功夫。”
柳昊天邊喃喃自語,邊朝著君傾悠露出猶如鬼魅一般的笑意。
君傾悠格外厭惡這樣的感覺,這個男人一副瞭然於心的神情,似乎已掌握著她的生死一般,這種受人掌控的威迫感,是她所不喜歡的。
“小丫頭,你很有個性,也難怪宸兒會對你情有獨鍾。”
觸及她清冷的眼神,柳昊天依舊面帶笑意。
君傾悠反手欲將房門推開,方才自己一時大意,這柳昊天竟然已在她的房裡灑下無色無味的迷煙,她現在已經感到有些體虛,估計再支撐一會就要倒地不起了。在這之前,她得想辦法自救。
只是眼下,大師兄與柳宸逸正打得不可開交,師傅此刻可能正在書房內沉迷於他所鍾愛的書畫。
這柳昊天估計已在這附近潛伏許久,看準了這個機會才趕來的。
“用藥將我下倒,你不覺得身為一個前輩這樣對待你的晚輩,有失身份嗎?”
她朝後輕輕一靠,雙手,使出全力扶住門框。
待會,即使是要暈倒在地,她也一定要倒到門外去。
這樣被人發現的機率便大得多。
“這也是無奈之舉,為了能讓素心和宸兒原來我,我做出這般失利的事,也實屬無奈。”柳昊天垂下眼簾,一雙沉毅的眸子,直鎖住她的臉龐。
如此年輕,如此絕美,神采飛揚的女子,怪不得宸兒即使在昏睡之際,也喃喃喚著她的名字。
君傾悠將雙眼一閉,突然便朝著門外直直的倒下去。
身形還未倒落在地,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帶到了懷裡。
柳昊天及時的伸手扯住了她。
君傾悠還未完全昏迷,方才只不過想發出聲響,引得人的注意,見柳昊天將她擁在懷裡,快速的自袖中掏出防身用的短劍,對準他的肩膀便狠狠刺下。
鮮血頓時噴灑到了她的臉龐,這個時候,那股止不住的眩暈感才重重的襲來。
雙眼一黑,她真正的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她果然還是被柳昊天給劫持了出來。
此刻正躺在一個幽暗的山洞裡,見到她醒了,柳昊天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灼熱地盯住了她。
“小丫頭,我可是宸兒的父王,你竟然甘刺傷我?”
他的肩膀上纏著白色的布條,隱隱有些血絲透出來,可見她刺下去時用盡了全力。
她一個激靈坐直身子,警惕地看著柳昊天。
“對我而言,你只是個入侵者。”
她淡淡的開口,心裡掂量著,這柳昊天的武藝會有多高,她是否能打得過?
“從這一點,我能看出,你對宸兒,還未動情。”柳昊天自語道,眼裡,有一抹哀傷,“倘若動了心,我再不濟,也是他的父王,他的身上流著我的血,你不該這樣不尊重我。”
“你的邏輯真奇怪,我對他動情或不動情,根本不影響我對你的看法,在我看來,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你間接造成的。”
她斜眼看去,不意外的發現他滿眼的悔恨。
事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