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了吧,你要是在大榕樹下唱歌許願,一定心想事成。”
李赫哈哈一笑,說:“家秀姐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會唱,但是遇不到漂亮姑娘,你賠我一個不?”李赫從小每個假期都要到山裡來,他雖然不像堂兄李昊那樣喜歡到處竄門,可經常一個人坐在風雨橋裡,小時候還真聽過不少山歌。至於唱嘛,最近李赫發現自己唱歌其實挺有潛力的,尤其是跟劉老師學了一段時間的發音,別的不說,聲音嘹亮中氣十足那是妥妥的了。
家秀笑著說:“心誠則靈,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就算這一次沒有遇到,只要你唱得大家都記住你了,下一次趕場的時候,一定就有好姑娘來找你對歌來了。”
李純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一聽家秀這麼說,立刻就跳起來拍著手說:“哥哥你唱吧唱吧,你唱歌很好聽的。你聽這附近男生唱歌的都很少,就算有也沒有你唱得好聽。”
堂姐李荻也掩嘴笑著說:“就是就是,我弟弟這麼棒的小夥,要是沒有漂亮姑娘來對歌,那可就真可惜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先喝一碗米酒就好了。”
李赫也是醉了,這姐姐妹妹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啊。不過其實他也想唱首山歌試一試,倒不是為了見什麼漂亮姑娘,只是覺得人生什麼都可以嘗試一下。ktv去過很多次,每次拿著話筒鬼哭狼嚎之後,心裡反而更加的空虛。這也就是現代人的通病吧,人們總喜歡在城市裡的燈紅酒綠中尋找安慰,紙醉金迷之後,那個無家可歸的靈魂更加迷茫更加荒蕪。
那就唱唄,前世裡沒做過的事太多,遺憾太多,羈絆太多,既然是重生了,不管這一世能走到哪一步,至少嘗試過。
於是李赫一邊在山坡上走著,遠遠的看著那棵大榕樹,突然就扯開嗓子,按照自己從小聽到的那些山歌的旋律,唱起了那些打小就聽到的歌詞:“阿妹呀!請問你一聲,哪條河有幹石頭?哪層山有青石塊?哪個寨上有未出嫁的姑娘?哪個寨上有姑娘未出嫁?”李赫的爺爺奶奶是外來的,不過紮根在這個少數民族的山鄉里,李赫的老爸李傑他們這一代就從小穿著他們的衣裳,喝著他們的米酒,唱著他們的山歌,和當地的山民並沒有什麼兩樣。到了李赫他們這一代,倒是都進了城,兄弟姐妹中除了李赫,也就是李荻會說一點當地的語言,至於唱山歌,那是李赫自己都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然而當他扯開嗓子用當地的民族語言唱出來的時候,雖然發音並不怎麼純正,但這陣子不停的練習唱歌,這會那嘹亮的歌聲,竟頗有幾分神韻。李純激動的拍起手來,一個勁的叫好,李荻也驚訝的看著李赫,而家秀則抿著嘴笑。
李赫嘿嘿一笑,唱了也就唱了,扯著嗓子這麼吼了幾聲,只覺得胸腔裡充滿了一股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新鮮活力,那種痛快,可是城市的ktv裡絕對找不到的。
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李赫的歌唱完了,大榕樹背後竟傳來了一段女聲唱的對歌。
“啊呀呀!妹講你細聽,哪條河小就有幹石頭,哪層坡陡就有青石塊。我們寨上有姑娘未出嫁,我們寨上有未出嫁的姑娘!”
這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和李赫那種含混不清,吐字不明的假民族語言相比,這歌聲字句清晰,那高音高得飄到天上去,卻一點不讓人擔心會突然斷掉,而且不像李赫是扯著嗓子在吼,唱那麼高的音,明顯的還沒有使出全力。更重要的是,那音質很美,就跟深山裡的深潭一樣清澈,像秋雨洗過的紅葉一般明亮。而且,也還很年輕,除非是那種老妖,根據李赫的經驗,這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少女。
這一下就連家秀都意外了,驚訝的說:“呀!唱得可好了!我們寨子沒有這樣的姑娘呀,整個桫欏鄉就沒有哪家的姑娘能唱出這麼動聽的歌聲來。但是和你唱的是同一首歌呢,叫做《相會歌》!後面的你還會唱嗎?可別認輸呀!”
李赫汗了一個,說:“哪記得那麼多,就會開頭一段和最後一段!”笑了笑也不管,把自己會唱的就唱了出來:“啊!阿妹呀!不要說假話來哄人,不要哄哥爬樹捉蜻蜓。哥想去爬樹,哥想去攀枝,爬樹又怕蜻蜓飛,攀枝又怕飛蜻蜓!”
大榕樹後面的女聲停了一下,似乎對李赫直接就唱到最後一段有些不滿,不過還是按照這首歌的段落唱道:“啊!阿哥呀!畫眉歌聲脆,逗人去細聽。你說的話要是內心話,你唱的歌要是內心歌,兔場那天我們來相逢,兔場那天我們來相會!哎,榕樹後面我們來相會!”最後一句,顯然不是原歌詞,而是即興加的,顯然也是對李赫充滿了好奇。
李純和李荻能聽懂的不多,不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