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益州,但益州方面在劍關,興陵,興合,臨高等一線集中了近十萬兵力,這一仗,巴魯圖雖然信心滿滿,但我總是有些不放心。雲昭此人,能從一介獵戶,短短數年之間便有了今rì成就,豈是以一句運氣好可以形容的。現在雖說戰事順利,但我瞧著戰報,總是覺得透著詭異。”
阿斯蘭點點頭,“不錯,雲昭在雞山,柏樹坡兩地佈下重兵,但在菊花嶺卻只留了四千騎兵,而且還親自坐鎮於此,兩翼強,中心弱,將自己的中樞完全暴露在我們的兵鋒之下,這太不合理,事出反常必為妖。”
“可是誰也忍受不了這種誘惑。”兀達點頭道:“拿下雲昭,便拿下了益州,雲昭將自己擺在這樣一個顯眼的位置,別說是巴魯圖,便是我,也會冒險直擊雲昭,至不濟,我們也可以利用騎兵的機動力擺脫對手。所以巴魯圖明知有鬼,還是下令向前進攻了。”
“問題是,我們看不出問題在那裡!”阿齊斯道:“這才是最讓人放心不下的地方,雲昭的兵力明擺著就在那裡,即便是設下陷阱,他是怎麼設計的?”
雅爾丹忽地道:“他的第二營在那裡?就是從安慶撤回去的那一支。”
“這一支兵力還在高陽,並沒有他們運動到劍關的情報。”阿齊思道。
“如果說雲昭擺下了陷阱,那我可以肯定,絕對便是這一支部隊,胡澤華統領的第二營這些年來一直駐守安慶,戰力強勁,在益州面臨我們如此強攻的局勢之下,雲昭沒有理由將這樣一支強軍留在高陽不動用。”
眾人都是不解,眼下也只能由著巴魯圖自己去判斷,以巴魯圖的老到,應當不會吃虧。
甩開這個話題,眾人的議題轉移到了接受北部諸州之後的施政方面,這才是重中之重,拿下北部已成定局,那經營北部,然後以北部為基礎,與南朝逐鹿中原,爭霸天下,可以說,拿下了北部諸州的蒙元才真正有了資本與越朝抗衡。
林牙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俯身在兀達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兀達眼睛一亮,眾人都是停下了議論,轉向兀達。
“雲昭的第二營去了那裡,總算是有了著落了。”兀達笑道。
“第二營在那裡?”眾人都是大喜,找到了第二營,雲昭所有兵力便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在益州城!”兀達道:“簡單完了,雲昭利用益州城豪族對於簡單的不滿,成功地策劃了一場完美的暴動,簡單其極麾下大將一夕之間全都斃命,第二營星夜突擊,不費吹灰之力便佔領了益州城。”
眾人都是愕然,在與大元激戰之時,雲昭竟然還好整以暇地佈置重兵去收拾簡單,未免也太託大了。
“相比起益州城,雲昭即便在劍關有所損失也無所謂!”兀達笑道:“益州城對於益州關係重大,掌控了益州城,才算真正握有了益州,而且簡單與他可算是有殺父之仇,不將他拿下,雲昭焉能安心?”
“這麼說來,雲昭其實並沒有什麼後手,他是想一直退到臨高,慢慢收縮防線抵抗了!”阿斯蘭沉吟道。
“應當是如此了!”兀達道:“雲昭是瞧準了我們要尾隨著泰州軍隊撤退的步伐去接受北部諸州,沒有更多的兵力對他進行圍剿,所以他的策略應當是拖,拖到巴魯圖撤退,或者與我們形成相持之勢。”
“雲昭是員驍將,更是一位難得的統帥之才。”阿斯蘭欣賞地道:“雅爾丹說過,此人與大越現在的皇帝,還在四皇子都有過節,那麼,能不能說降與他?此人如果投降,於我大元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他絕不會投降的!”雅爾丹忽地站了起來,“此事休得再提!擊敗他,這是唯一的出路。”一拂袖子,雅爾丹急步離開了大殿。
眾人都是愕然,看著雅爾丹的背影,都是大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雅爾丹激動了起來,兀達深知內情,卻亦只能苦笑無語,這事是不能向群臣解釋的。自己最為鍾愛的妹妹,鍾情於大元的敵人,這的確讓自己頭痛之極。
燕京城外,蘇燦回頭看著燕京雄偉的城牆,牙關緊咬,此行他圓滿地完成了任務,不僅與蒙元達成了和議,更是帶回了五千匹戰馬,但是讓他感到羞辱的是,蒙元大臣們那或戲謔或譏刺的目光,那一句句直戳心底的如同刀子一般的話語,讓蘇燦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將進去才好。
“我會回來,終有一天,我們會打回來的!”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空氣之中,“我們走!”他大喝道。兩腿一夾,戰馬嘶鳴一聲,向著泰州方向急奔而去。泰州,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