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然與他便有了差距,他已被鮮血養了出來,我們卻還在學心之中,一千餘人的損失也算不得什麼,蔣將軍辛苦了。”
看到程群沒有責怪自己,蔣光宇安下心來,將頭盔往桌上一摜,發出砰的一聲響,“大將軍,我看便將陌刀隊拖上去,用他們硬攻,只消開啟一個缺口,我們便能將他們趕下江去。”
程群嘆了一口氣,“你當我沒有想過麼?其一,從良蘇燦都是我軍宿將,陌刀隊的優劣他們一清二楚,陌刀隊並不是沒有破綻可尋的。而且,二千陌刀隊也太少了一些,想要應付他們,一舉破敵,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其二,即便我派出了陌刀隊,蔣將軍,你從老河口才回來,那裡的地形地理,陌刀隊上去能發揮作用嗎?只怕是送死!”
蔣光宇歪頭仔細想了想,突地吸了一口冷氣,“是末將孟浪了,大將軍不說,我還忘記了,老河口多灘塗,溼地,要是被那些龜兒子將陌刀隊誘進了這些地方,那可就成了靶子了。他們身上的盔甲帶上大刀的重量,進了這些地方,只怕連走一步都困難,甭說打仗了。”
程群微微點頭,蔣光宇帶兵打仗還是有一套的,一點即通。
“可是大將軍,現在這樣不是法子啊!”蔣光宇愁容滿面,“老這樣僵持著,只怕上京的皇帝陛下要跳腳了,到時候,我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程群仰起頭,看著屋頂,嘴角微微牽出了一個弧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陛下遠在千里之外,怎麼能瞭解這裡的戰況,如果他要強下命令,那也是瞎指揮,本將軍亦可置之不理。我想,現在著急的不是我們,而是從良蘇燦!”
蔣光宇看著程群,卻是不敢接這話,這話程群敢說,他可不敢說。
“我們拖得起,蘇燦從良拖得起麼?所以他們會著急進攻,一著急便會犯錯,一犯錯我們便有機可趁,蔣將軍,現在我們一定要步步走穩,如履薄冰啊!要知道,我們的敵人不僅是這些叛軍,還有蒙軍啊!”程群嘆道。
“山雨yù來風滿樓啊!”蔣光宇走到沙盤跟前,聳聳肩,“可是飯只能一口口吃,先打敗叛軍再說其它!”
“你這次回來,不會是僅僅向我哭訴你吃了虧?”看著蔣光宇的面sè也沉重的很,程群有意識地開了一個玩笑,緩和一下雙方的心情。
蔣光宇咧嘴一笑,“大將軍,我是想再調一批弩機過去,如果有霹靂炮更好。”
“靂靂炮你就別想了,那玩意兒你弄去太多,也沒地安裝,你軍中已經夠多了,你再領三千張弩機和一百萬支箭矢去,你回去之後,不要急於進攻,而是緩攻穩守,等著對手來攻,耐心地尋找他們的失誤。你只要打上一兩場勝仗,就足以刺激到他們了,那時候,才會有我們真正需要的機會!”
“末將明白了!”蔣光宇點頭道:“大將軍,水道清理還在幹麼,我看這是白費勁,起不了作用的。”
“當然要幹,那怕只清理出小船過去的通道,也足以對老河口的浮橋形面威脅。更何況,我清理河道,更大的作用在於繃緊對方的神經,花費不了多少人力物力,卻能夠牽制住對方一部分jīng力,何樂而不為?反正河道在戰後還是要清理的!”程群笑道。
“那末將就去領取軍械,然後回老河口了!”蔣光宇點點頭道。
蔣光宇走後,程群卻是無法靜下心來了,這一仗,必須要完勝,而要做到這一點,比登天還難,對面的二十萬叛軍不是草雞土狗,而是經歷了戰火磨練的jīng銳之師,如果先前有蒼江天險相隔,程群有信心將其堵在對面,但現在,對方已經搶佔了一個橋頭堡,是這一場阻擊戰便變成了需要硬碰硬的大仗,而這,恰恰是程群最不願意看到的,如果說蘇燦和從良是猛虎的話,那在他們身後的蒙人就是一群餓狼啊,如果不能完勝對手,那自己拿什麼來抵擋隨後而至的蒙人呢?
兩敗俱傷,只是便宜了蒙人啊!
程群捂著頭,只覺得頭痛yù裂。
自己並不得皇帝信任,程群很清楚這一點,上京之變,他是知道內情的,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堵在自己金吾衛的營門口,自己早就率軍平叛了。最後木已成舟,自己也只能認可這一事實,大越實在禁不起折騰了,但越是不想發生的事,就越是發生了,就這一點,程群對於蘇燦與從良是極度痛恨的。這一次出戰,一來是皇帝實在拿不出其它的人手了,薛承義要替他看守著最為重要的上京地區,而其它人,領導二十萬大軍,則顯得力不從心。一旦自己違備了上洋那位的心思,他隨時可能走馬換將,那時自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