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頹然道:“全聽知州大人吩咐。”
司馬仁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過堂中眾人,“還有那位大人有不同意見?”
眾人盡皆噤若寒蟬。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準備撤往盧寧,我們將在盧寧死守,我已經派人前往盧寧作準備去了,玉門關會為我們爭取一段時間。”司馬仁道。
“謹遵知州大人吩咐!”眾人一齊躬身道。
大多數人都告辭而去,堂內只剩下了司馬智,司馬瑞等一眾心腹之人。司馬仁輕輕地揉著太陽穴,仰靠在太師椅,默然不語。
半晌,司馬智終於是忍不住了,“大哥,我想不通!”
司馬仁睜開眼睛,“有什麼想不通的,儘管問來,都是自家人,不必諱言。”
“大哥當真認為我們守不住潭州麼?我潭州五萬兒郎,其實足以與蒙人一戰的。潭州是我們司馬家的本源,這樣放棄掉,是為了什麼?大哥你到底在想什麼?”司馬智不滿地問道。“而且那賀國光雖然對大哥不敬,但怎麼也是三品大員,是京直接管轄的官員,大哥這樣一刀殺了,只怕會為司馬家族招禍。”
“我在潭州經營數十年,眼見著潭州逐漸興旺,我司馬家亦以潭州為根本,一步步崛起,你以為捨得麼?”司馬仁淡淡地道。
“既然如此,何不一戰?”司馬智怒道。
長嘆一聲,司馬仁站了起來,在堂中來回走了一步,望著眾人,“你們都是我司馬家這棵樹的枝葉,有司馬家,就有你們,司馬家若敗,你們自然也沒什麼好果子吃,有些事情,今rì便與你們明言,大家心裡也有個準備。”
眾人看著司馬仁,心知必然有什麼極大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相比與蒙人的這場戰爭而言,我們大越另外一件大事卻是比之要重要多了。”司馬仁道:“蒙人雖然氣勢洶洶,但不過是芥癬之疾,縱然一時得逞,也不會動搖我大越根本,而這件事情,卻是事關我司馬家今後數十年的興旺榮辱,是以我雖然萬分捨不得潭州,但在這件大事面前,亦只能放棄。”
司馬智有些茫然地看著大哥。
“大伯,是不是爭儲一事?”司馬瑞有些艱難地道。
“很好,你能想到這一點,足見你是有些長進了!”司馬仁讚賞地點點頭,“如果這一次來的是大爺督戰,即便將我潭州兵打得七零八落,我也要守住潭州,但這一次偏生來的卻是四爺,那麼,我就只能放棄。”
“大爺在下一盤極大的棋,我等只不過是這盤棋的一棵棋子而已,時勢所至,現在我們成了大爺手中最為重要的一顆棋子,事關大爺能不能獲勝,我焉敢有絲毫大意,我們司馬家早就與大爺榮辱與共了。大爺勝,我們司馬家便會一躍登天,而如果四爺勝,我們即便在潭州為大越打得再好,事後亦不免遭受清算。”司馬仁眼中閃動著寒光,“所以,我不可能為四爺在潭州抵擋兵鋒,我要的是將一個亂攤子留給他,將他儘可能地長時間拖在與蒙人的邊戰之,為大爺創造條件。”
“大爺府來人,已與三rì前到了我家!”司馬仁仰首向天,“這是一盤大棋,現在尚在落子佈局,來rì方長呢!”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八章:借刀殺人
事實上,有關這盤大棋,大皇子府中的來人與司馬仁談得遠比現在司馬仁講出來的要多得多,所羅列的計劃更是異常詳盡,幾乎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有一份異常詳盡的預案,作為大皇子幕中的重要人物,司馬仁自然知道這份計劃出自誰人之手,敬佩之餘,背心也不禁是嗖嗖地冒著涼氣。如果未來所有的變數都在這個計劃的預測之中的話,四爺別說回上京去爭奪皇位,恐怕他能不能活著回去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在這個計劃之中,自己卻是實施的主體。也就是說,自己是這一份計劃的實際執行者,一旦功成,大越首輔的位子就是自己的,宰執天下的yòuhuò自然是極大的,但是在大越政壇mō爬滾打了數十年的司馬仁自然知道回報大,風險便更大。自己要對付的可是一位皇子,而且還是一位極其jīng明的皇子,從雙方的地位上來看,自己天生便矮了一頭下去。
從骨子裡說,司馬仁是一個瘋狂的冒險者,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數十年間,便將司馬家從一個二流家族帶入現在的鼎盛時期,能夠在大越的高階牢牢地佔據著一個位子,他現在所思所想的,不是怎樣對付四爺,如果這份計劃當真毫無遺漏的話,四爺便絕無幸理,他現在所擔心的是,一旦事成,大爺會怎樣對付自己,當真將宰執之位交付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