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他。更何況,就馮從義本身而言,對關鵬舉還是很尊敬的。
左右武衛在兩位統制的帶領之下開拔,而作為主將的馮從義則被召回到京城效外的驍衛大營之中,參加開拔前的最後一次軍事會議。
武衛提前出發,驍衛卻還要過了年才能走,光是戰前的準備工作,便要花費不少功夫,數萬人的軍隊,行程近三千里。這一路的衣食住行可不是玩的,有一點疏lù便會出大問題。
馮從義是帶著一腔怒氣從衛州趕赴驍衛大營的。
坐在四王爺李逍的大帳之中,馮從義緊繃著臉皮,上身tǐng直,坐得畢tǐng。弄得驍衛統領從良以及其下一些軍官都不得不跟著馮從義一樣,軍風軍貌倒不是一般的好。受這氣氛的感染,雖然沒有穿盔甲頂帶,李逍倒也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從良看著一頭白髮,連鬍子都白得晃眼的老將,滿是無奈,老爺子,這是高階軍官會議,您老這是鬧那一出哦?
馮從義不但老,他的軍級在這帳中也是僅次於四皇子李逍,李逍的二品輔國大將軍說白了是一個榮譽軍級,而馮從義的三品雲麾將軍可是用數十年鎮守盧城換來的,從良四十出頭,剛剛升上忠武將軍,這一次率軍出征,不免意氣風發,對於馮從義,他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但今rì甫一見面,馮從義便來了一個下馬威,讓他不由暗暗叫苦,他已經知道,到了前線,自己要聽從馮從義的節制,大的戰略方面將由馮從義來統籌安排。
帳內的軍事會義開了整整一天,事關數萬大軍,李逍也是一點也不敢馬虎,將所有有可能碰到的困難都要事先預想到並想出解決的辦法,連午飯也是由shì衛送到大帳之中,眾多的高階將領草草填飽肚子了事。
而馮從義一直都是一言不發。李逍自然知道原因,心中不由暗笑,這老將倒還是真有一點犟脾氣。
臨到末了,李逍看著馮從義:“馮老將軍,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你是沙場老將,這也是說白了,上了戰場都是你的部下,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馮從義**地道:“所有有關行軍事宜,我已整理了一個冊子。”從懷裡抱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給從良,“從將軍在準備期間可以照樣行事,武衛在前,如發現疏漏,自然會馬上告知驍衛,使其不重蹈覆轍。”
李逍拍手笑道:“果然是經驗豐富的老將,我就沒有想到這一點,這諸多事宜,武衛已經從頭做了一遍,馮將軍,莫非你能掐會算,知道朝廷還會再派驍衛出征?”
李逍這是看著開了一天的軍事會議,這些軍官們被馮從義逼著端正地坐了一天,氣氛也太嚴肅了一點,倒是想有意活躍一下氣氛。果然話一出口,帳裡的人都微笑了起來,堂堂的四皇子來捧馮從義將軍的臭腳,可是給足了這位老將的面子。
誰隨想馮從義並不領情,生硬地道:“有備無患,這是我做慣了的,倒沒有想到從將軍會用得上。”
帳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李逍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馮從義霍地站了起來,抱拳一揖,“四爺,末將有事請教!”
李逍猛地豎起了手,沉吟半晌,揮揮手,“從將軍留下,其餘的人都退下吧,各司其職,各理其事,如出了疏漏,自有軍法伺候。”
除了從良,其餘的高階將領們齊唰唰地站了起來,向李逍行了一個軍禮,轉身退出了大帳。
“馮將軍,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吧,憋了一天,現在讓你說個痛快,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李逍苦笑著道。
“司馬仁丟了潭州,為什麼不加以嚴懲,朝廷邸報之上居然還加以表彰?”
“司馬仁丟潭州,事出有因,他能守住會寧,扼住了méng人的糧草來源,也算是將功補過。”
“那盧州邊軍全員戰死,為什麼在他們死後還要給他們扣上一個畏敵如虎的大了,竟然還罪及家人?”馮從義怒喝道。
從良不由變了臉sè,上面坐著的可是四皇子,馮從義再怎麼不滿自己的舊部被如此處置,也不能如此無禮,更何況,在從良看來,這個處罰並不冤枉。盧城邊軍一丟盧城,再失玉門關,導至潭州兵敗如山倒,即便不戰死,回來後也是砍頭的下場。
“邸報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李逍卻有些有氣無力。
馮從義冷笑一聲,“四爺你相信麼?相信盧城邊軍畏敵如虎,棄關而逃,被敵追上,卻又全員戰死?”
看到李逍臉sè很不好看,從良站了起來,“馮將軍,這也是有可能的,méng軍鐵騎靈活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