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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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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楊生左邊,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螢幕。即便是我和楊生說話的時候,他也毫不分心,只是在我走過去的時候側頭看了我一眼。

黑暗裡,只有那麼一瞬間,隨後又收回了目光。

柔軟的頭髮並不長,一點也沒遮住那雙眼睛。面向電視螢幕的瞳孔,因為電視微弱的光亮而忽隱忽現。

稀里嘩啦的水聲,在空蕩蕩的浴室裡響起。

炎熱的夏天還拖著長長的尾巴作惡,冷水打在地磚上濺不起一絲熱氣。

回到寢室的時候,江仲彥似乎已經睡著了。桌上的燈還開著,他沒有關,呼吸卻已經是入夢般平緩。

我小聲地簡單整頓了自己的東西,隨後便關燈躺上床去了。

床頭的風扇呼啦啦地轉著,涼風恰好可以吹到枕邊,整個房間只剩下風扇搖曳和江仲彥呼吸吐納。

睜著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運轉緩慢的大腦就迅速被一整天軍訓的疲累侵佔,直到後來,眼睛都要發酸,天花板的四條界限也變得模糊。入夢短的只需一秒鐘。

但是,我相信我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字。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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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

“大多人總是反覆在做違心的事,以至於最後他們毀掉了自己的生活。人要活得聰明其實很容易,除了明哲保身,顧好自己的利益以外,再無需其他什麼高明手段,大多人也確實是這樣生活著的。然而,江仲彥卻不同。”——慶培

中文系的男女比例從來沒平衡過,歷屆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拖了這一點的福,帶我們系的教官總是格外留情面。

太陽最旺的下午兩點,女生們一個接一個的發招,“謝教官,我忽然覺得頭好暈……”、“哎喲教官,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好痛喔!”

教官裝作一臉嚴肅的樣子,四下掃視了一圈,看連長沒在,於是發號施令道:“全體都有了,立正——!齊步走!……立定!坐下,休息!”

男生大多無事可做,便圍著教官談天說地。聊了才知道,原來帶我們的謝教官也不過是個剛滿二十的人,是剛進部隊的新兵,連面板都還沒被完全曬黑。大概是因為年紀小,所以其他教官見了他都喊“小謝”,於是我們系也就跟著喊他“小謝”。

小謝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偶爾碰到連長巡視,原本蹲在臺階邊有說有笑的臉緊張地立馬崩了起來,“——全體起立!”生怕摸魚放我們偷懶被上頭訓話。

有一次,江仲彥忽然起了玩心,一班人聊地正熱鬧,他猛地喊道:“連長來了!”驚地小謝兩腿立馬立直,脫下的軍帽也戴回了頭上,“起立!”直到聽見身後一陣鬨笑,才晃過神來,追著江仲彥繞了大半圈操場。

好幾個燥人的午後也就這樣混了過來。

第一次會操前,為了不讓我們頭頂烈日,小謝特意把訓練地點換到了有大片樹蔭的食堂前。等我們到了那裡後,才發現工管的一個班也在那裡訓——我看到站在最後一排的楊生。

隊伍經過的時候,我悄悄喊了他一聲,他趁教官不注意,偷下暗手,重重捶了我一記。我回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彷彿是在說:你給我等著!

投過去的眼神在被他接收到之後,不自覺地掃向他身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書看多了的緣故,我看人的本事一般過目不忘,而且也能“一目十行”似的。倒數兩排男生來回掃過一遍,心中就有了底——要找的那個人,確實不在裡面。

既然不是系裡的同學,那就該是以前的朋友?可是一想到高中時代自己和楊生的交情,一時間也想不到他有哪個自己不認識的朋友。

當工管教官衝我們這裡喊,“喂小謝,你們不行啊!靠腳聲都聽不見!”小謝徹底不樂意了,拉高了嗓門衝我們說:“咱們靠一個響的給他們聽聽!”隨即又私下小聲地添了一句,“外面一圈靠腳的時候把姿勢做標準了,裡面的人給我死命蹬地,聽到沒有?”

偷笑著瞭然於心。口令再響起來的時候,精神抖擻。

兩個班在一起訓的唯一好處,就是特別有幹勁,休息的時候還能互拉軍歌,不亦樂乎。

“我去小賣部買個水。”

剛站起身就聽江仲彥附和,“走吧!”

“哎灣仔,幫我帶一瓶橙汁吧。”

“加我一瓶啊!”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冰的礦泉水喔。”

聽我們要去買喝的,坐在樹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