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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天的趙汝南活著的時候,殺鳳子龍孫毫不手軟。

他最拿手的就是‘瓜蔓抄’。

凡是有一定點沾親帶故的都能被他查出來殺掉。

父皇那些個庶出的兄弟都被被莫名其妙的造反案子牽連,從而被投進了緹騎詔獄。趙汝南用三百斤的大枷鎖枷他們,不出三天,那些較弱的皇子公主們都吹燈拔蠟,去和閻王爺打麻將去了。

後來,趙汝南權勢太大,滿朝文武都視他為洪水猛獸,就連王侯世家、一品大員見了他都心裡打鼓,腿肚子打顫。

誰沒有幾件需要瞞天瞞地,瞞祖宗,瞞史官的事??誰家沒有一件兩件‘不可對人言’的事?所以大家都怕趙汝南,就怕他嗅到自己家裡那點秘密。

再後來,我爹就把他殺了,家人賜自盡,所有案卷秘檔全部封存。

這些舊事外人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活下來的就是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的這些都是從禁宮那些浩如煙海的舊檔中無意間看到的。

羽瀾說的那些話,我是聽的雲山霧罩的,真的聽不懂,可他當我是拿他打岔,混著玩,所以他也不再說話了。

臺上熱熱鬧鬧,臺下笑聲不斷,一派熱熱鬧鬧的繁華景象。

只有我們兄弟三人這裡十分安靜。

紫袍煌煌,醇酒佳餚,正襟危坐,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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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黃金萬兩

真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三殿下人長的像個敗落的名門貴公子,他家的飯菜也不那麼好吃的。自從那場宴會回來我就鬧肚子,拉了半宿,兩條腿都軟了。

第二天太子文湛微服到我家串門,我連忙讓黃瓜好生伺候著,並且叮囑小蓮千萬不要出來在太子面前晃悠,以防觸太子黴頭。

等我喝了一大鍋草藥湯子,肚子終於消停了,我這才圍著一個大被子坐在客廳陪著太子。他很安靜的坐著,也許是我家燻爐裡的暖香燒的旺,他身上也沒有常帶著的那種冷冰冰,拒人千里的鋒利刻薄氣氛。

太子喝了一盞清茶,吃了一枚糖漬梅子,然後就開始發呆。

我從大半夜起來鬧騰,現在捂著被子有些昏昏欲睡。

在我的腦袋快要點到桌面上的時候,太子忽然說了一句話,“我哪裡像河東獅?”

咚!

我的腦殼磕到木桌上。

我趕忙笑嘻嘻的說,“你別生氣,那是我瞎說的。”

其實呀,我嘴巴里面的‘河東獅’,本來是小蓮。

我回絕老三往我家明目張膽塞奸細的藉口,是想說小蓮這個人醋勁大,在我身邊不容別人,可是我也不知怎麼地,說著說著,似乎我家那個‘河東獅’就變成了文湛。

可是……

這是為什麼呢?

文湛卻不依不饒,“還說我法嚴量窄?我怎麼覺得,天底下就沒有我這麼大度的人呢?在你面前我都快成聖人了!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居然可以容忍你揹著我出軌!”

我從被子中探出腦袋,很認真的掰著手指頭說,“不!不!不!你這麼做絕對不能說明你度量大,而是……嗯,而是……那個啥,理所應當!

這麼說吧,一,我不是你東宮的人,不是你的奴婢,不是你的幕僚,也不是你的大小老婆,按理說,你東宮的家法管不到我。

二,那個啥,你目前只是太子,不是皇上,就算你我君臣有別,可你也只是‘半君’,等他日父皇千秋萬代之後,我要是還沒死……”

文湛忽然一把扯過我,讓我暖呼呼的被窩裡面出來,就好像烏龜失了殼子,我冷的脖子一縮。

“嗚,好冷啊,你做什麼?”

我以為文湛又被我哪句話說的要發狂,誰想到,他只是把我攬到他的膝蓋上,又扯過我的被子,把我包好了,雙手抱住,笑著看著我,卻沒有說話。

這樣的姿勢,我感覺不太舒服。

我可不想用女人的姿勢,坐到他的腿上。

我,“喂,放開我呀,我們坐著好好說話不好嗎?”

文湛一歪頭看著我,“不好,你剛才說了不好的話,我不是很高興。所以你需要做些什麼事,讓我變的高興一些。”

我說了不好的話?

我,“我說什麼了?”

“你自己想!”

“誒呀,讓你這麼一打岔,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文湛那雙